<>“那你还不知道,小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为人子女就是要孝敬父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也算是我的再生父母
了。我师公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在他身边陪伴他,还每次都惹他老人家生气。他已经不在了,我作为他的半个儿子唯一的血脉就
应该他报仇。你不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认你这个师傅了,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呢,他都已经不在了,都不告诉我
。”
看他这个样子,他明白一切都瞒不住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些你是能承受,只是这些事情你现在真的没必要知道,你现在才十几岁,还是一个孩子,有必要知道这么多有必要承受这么
多吗?”
“我慕家的弟子,没有一个人不是从小就承担起肩上的重担的。大家都是从小就承担起那些种人的,凭什么我就要在你们的羽翼
下长大?”
“就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不想让你承受那么多,可以吗?我从小就亏欠你,我亏欠你这么多,我就想补偿补偿你不可以吗,你为
什么要这么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怎么可以说不认我的这种话?”
怀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她的眼睛,让慕洛意识到她这么说也很冲动,但是她就是想这么说他真的不想要她这个师傅了,他怎
么可以这么多的可以不告诉他师公已经不在这个人世的消息,怎么可以隐瞒呢?
“我不应该说这些话,你也没必要觉得亏欠我,不用补偿我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干涉打扰我的生活就可以了。”
看他这样,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就像秋辞说的一样,她不可以这么瞒着他,不可以不告诉他这些事情,现在他这样就是
对她的报应吗?
既然如此,那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就此离开这个世界,还这个世界一个清静,孩子也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了,也已经羽翼丰满了,可以保护自己的,没
必要让他再来操心了。
慕洛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怀生看着慕洛的背影,想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发现那句娘亲怎么都喊不出口。
慕洛走的很慢,很慢,特别慢,就是在等他的一句呼唤,就是想听他说一句:留下来不要走,可是她走到了门口都没有听到这
样的一声挽留。
果然,她的现在就是一个众叛亲离的人。
她走到了之后,找到了一处山一样坐在山崖上面,仰望星空。
你说过的,这满天星河,都是你曾经修炼,成为这大陆上最厉害的人的凭证,可是你现在却已经不在了,现在孩子也对她生了
这么大的仇恨,师徒俩成了陌路仇人。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想尽办法救你。我想尽办法让你回到这里来,可是你到底在哪里?能不能给我一点音讯?
慕洛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她就是天煞孤星,这一辈子都不应该有人跟她在一起,谁跟她在一起谁就倒霉。
慕洛不经意间瞥见了下面的万丈深渊,在凝望深渊的时候,突然觉得,深渊也在凝望她。
有些害怕,有些孤寂,最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突然从空中出现一条白链,将转了起来,抛上高空。
一睁开眼。就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你怎么在这里,清芙呢?清芙在哪里?”
“她如果让你在这里做这种事情的话,你觉得他还会想见你吗?”
“你不该救我。”
慕洛站起来背对着他,对他说的。“今天你就该任由我掉下去,不应该救我,我现在不值得你去救,还花这么大功夫。”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的确是很悲惨,可是你有必要这样自暴自弃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吗?”
“你认识的那个她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句行尸走肉而已。”
陈词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很想上去安慰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叹气摇头:“我们听说了你们
的事情,都很担心你,前几天要赶过来看你,就恰好碰到了你一跳下去。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样做呢,人生在世不是有很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你以前还在开导我们要乐观,要开朗,什么事情都
不是事,结果,你现在,你是怎么做的?你就是这么给我们做好榜样的吗?你如果这样做的话,我告诉你,你可以跳下去,只
要你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可以陪着你胡闹一番。”
陈词是清芙的夫君,婚礼宴请了他们的。
“你没有必要陪着我,就是我自己选择,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找到他,跟他好好过下去,没必要像我现在这样,也没必要来
找我,这样一个快要死的老婆子,你们的人生路还有很长,但是,你们也要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因为,
这样的生活随时可能终止,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会后悔的。”慕洛斩钉截铁地说着。并且还拿出了一张曾经给她给他画的一幅画,上面画着她穿着一身轻的样子,那样自
信,那样飞扬。
“你怎么会有他的画像?”慕洛不明白的看着他,问她。
“你说我怎么会有他的画像?他自始至终都害怕自己先一步离开人世,于是,让我留着你的画像,等着你活不下去的时候,把这
些东西给你。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可是我没想到今天真的会派上用场。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你们还有孩子不是吗?你的孩
子那么可爱,现在也在这里学习。新的术法以后也会成为这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你这个当娘亲的,怎么可以就这么抛弃
了他呢?”
听她说的这话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伤心了,真是然后不开提哪壶。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很悲催,遇到了这么一个朋友。
陈词看她那样子,觉得有些不明所以感觉又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他又不能再问一句我说错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