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虽然不懂,但嘴巴也严实,不会出去乱说的。”丁妈也轻声劝说道。
“舅妈,到底什么事,看把你们给难为的,大过年的脸色都那么的难看。”红缨也出声道。
“嗯嗯!”沧溟他们齐齐点头道,“舅妈快说。”
沈易玲张了张嘴,轻叹口气道,“像妈说的做买卖容易,反正按着国家的计划走就可以了。关键是国栋接到的任务是跟外国人做买卖。”
“啥?外国人?”丁爸闻言眼睛瞪的溜圆道,“外国人又打进来了吗?”
“你真是喝了点儿酒就说胡话,外国人什么时候打进来了,咱们的长枪短炮也不是吃素的。”丁妈立马竖着眉毛道。
打进来,丁海杏在心里腹诽道:没有了船坚炮利,换了一种更隐蔽的形式,贸易战、货币战、金融战让你看不见、摸不着,瞬间就将你辛辛苦苦十来年积攒下来的家底给你席卷而走。
“嫂子所说的任务是南边的春交会吗?”丁海杏双眸柔和地看着她道。
“小姑子知道这个。”沈易玲看着她的双眸难掩眼底的惊讶。
“去年一年,和多国建立外交关系,今年的春交会应该比以往更加的热闹。”丁海杏看着她非常理性地说道。
“嗯!”沈易玲点点头道。
“建交?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丁爸一头雾水看着她们俩道。
“姥爷是这样的……”沧溟将去年建交的国家一一说给了丁爸听。
“沧溟的意思是他们可以来咱国家了。”丁妈瞠目结舌地说道。
“嗯!这一次是西装革履的回来。”丁海杏眼底凝结成霜,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们不是帝国主义吗?不是咱们的亡我之心不死吗?”丁爸迷迷糊糊地看着她们道,“怎么还跟他们来往了。”
“呵呵……爸,您真可爱。”丁海杏闻言一愣,随即严肃地说道,“爸说的没错,穿着西装革履但亡我之心不死不冲突。”
“这一觉醒来感觉都变天似的,咱不管和谁建交,跟国栋有啥关系。”丁妈看着沈易玲道,“那么大的春……春什么会,以前怎么买卖,现在还怎么买卖不就得了,照章行事,很简单啊!你们怎么烦恼起来了。”
“爸妈这里面的事情,你们不懂,要是那么简单,如鸿他爸就不用愁的头发都秃了。”沈易玲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以前咱们都卖什么?”丁妈好奇地问道。
沈易玲闻言随即说道,“我查过往届交易额,拍在最前面的是资源、古玩字画、工艺美术品……”
“那就继续卖这些东西呗!”丁爸张口就道,简单轻松的很。
“可是咱们不是资源大省。”沈易玲看着他说道,“石油是东北的强项,煤炭资源在晋,咱们的矿产资源有但不能和人家比,况且你出口的多,他们出口的少,兄弟省份也要靠这个挣外汇的。”
“那怎么办?”丁爸闻言如憋了气的气球似的,“对了,不是还有古玩字画。”
“那咱也比上人家文物大省,扛个锄头,刨个坑,都能刨出个古董来。”沈易玲摇摇头道,“关键是……”叹口气道,“不说也罢。”说了他们也帮不上忙,徒增烦恼而已。
“嫂子和我哥烦恼的是规则有了变化。”丁海杏肯定地猜测道。
“呀!”沈易玲猛然抬头看着她道,“你咋知道的?”
“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反馈给我的。”丁海杏扬眉轻笑道。
“如果按以往的成例到没什么,以前卖什么现在还卖什么呗!”沈易玲轻抚额头道,“关键建交的国家的多了,要求增加新的出口产品。”
“那就增加呗!”丁妈拍着大腿特爽快地说道。
“妈,我怎么增加新品种?我都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沈易玲好笑地说道,“卖东西怎么也得投其所好吧!”
“卖吃的。”北溟突然说道,兴奋地又道,“他们外国人也得吃饭吧!民以食为天。”
“你就知道吃!”国瑛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跟咱吃的能一样,用用脑子。”
“是我没脑子,还是你没脑子。不都在地球上,只不过是烹调方法不一样。那些外国小说我也没有白看。”北溟不服气地说道。
“农产品的话,咱们没有过多的优势,再说了自己还吃不饱呢!要出口也是农副产品。”丁海杏冷静地分析道。
“农副产品,咱们的海上养殖啊!”丁爸一拍大腿立马说道,“现在不但海带丰产,还有海鲜我们也琢磨出几个养殖。”
“爸,人家也靠海的,不用咱们的海产品。美帝两边都是海,小鬼子四面环海。”沈易玲轻叹一声道。
“那总有不靠海的国家吧!”丁爸讪讪地小声地说道。
“这倒是个思路,可是不太保险吧!”沈易玲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保鲜是个问题。”丁海杏一脸正色地说道,“那海鲜离开了水死掉,烂掉该怎么办?要知道这不是从杏花坡到县城,这要漂洋过海的。”
“嗯!”沈易玲一下子就熄灭了火焰,低叹一声道,“那怎么办?工业产品,咱们国家整体上就比不了国外,人家来买的都是新奇的东西,更多看重的是他们没有的。如古玩字画,每年出口的很多。”
“矿产资源属于不可再生资源,自己国家留着不开采,专门进口,以保存自己。”丁海杏冷静地分析道。
沈易玲闻言黑眸晃了晃,眉头又皱了起来,“现在该怎么办?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手工艺品!嫂子可以朝这个方向发展一下。”丁海杏提醒她道。
“咱们这里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工艺品吗?又不是苏杭有丝绸、刺绣……”沈易玲叹息道,扒拉一下所查到的资源,没有东西可以去参展。
“有啊!”丁海杏双眸熠熠生辉地看着她说道。
“什么?”沈易玲急切地问道。
“我是说我们有手工艺品。”丁海杏笑容暖暖地看着她道。
“在哪儿呢?”沈易玲双手撑着炕桌眼神紧紧锁在她的身上,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