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展耀眼中带泪含笑地点点头道。
“好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等消息。”景海林捏捏他的肩膀道。
“嗯!”方展耀站起来,朝景海林鞠躬道,“真是麻烦你了景老师,让您为我的事情费心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分内之事,人才难求,尤其是你们经过战主任地狱般训练的人,这份坚定的心性,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会大放异彩的。”景海林双眸鼓励地看着他道,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嗯!”方展耀展颜一笑,“我会好好干的。”紧接着又道,“不打扰您了,我走了。”
“走吧!”景海林双眸温柔慈爱地看着他道。
方展耀一扫刚才的颓败,转身抬脚离开,脚步轻盈。
“方展耀走了,走了。”常宁拍拍骆忠信的胳膊道,“咱们追过去问问。”
“走走。”
常宁他们三人朝景海林方向跑了过去。
“哎!景老师,景老师。”常宁飞快的奔过来,叫着步履匆匆地景海林道,“这是您的文件夹。”
“谢谢。”景海林停下脚步,转身笑着从常宁手里接过文件夹。
“那个景老师,我们能问问这里面怎么回事吗?怎么方展耀一看就吐的稀里哗啦的。”常宁虚心地求教道。
“你们看了。”景海林面色不喜不怒地看着他们道。
景海林平静的眸光看着他们自己先心虚了起来,“嗯!”三人硬着头皮点头道,不好意思地又道,“就是有些好奇。”
“就看了第一页。”常宁追加一句道,“都是密密麻麻的点,是密码吗?”
“不是,这就像是检测是否有色盲的图片一样。”景海林看着他们解释道。
“啊!”三个人呆愣在当场,原来他们都猜错了。
萧冰阳虚心地求教道,“景老师这个是检测什么的?”
“密集恐惧症!”景海林看着他们说道。
“哦!我懂了。”骆忠信恍然,因为他找到的方展耀,“方展耀他潜艇内无法数管,是因为管道密密麻麻的缘故。”紧接着问道,“那他是不是像晕船的战友一样,要离开我们了。”
“是!”景海林看着他们道,“新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提醒他们道,“你们说话注意点儿分寸。”
“是!”三人重重地点头道。
“我晓得,这是生理原因没法改变的。”萧冰阳抿了抿唇说道,“只是有些可惜,他的成绩很棒的。”
“我明白,可是这是无法挽回的。”景海林看着他们三个道,“与其担心别人,你们得想想以后的训练,是否能撑的过来。”
“啊!”三人闻言头皮发麻,想象恐怖的战主任,前路坎坷啊!
景海林看着一脸惊恐地他们,好笑地说道,“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下午的训练就要开始了。”抬起手腕指指自己的手表道,“时间不早了。”
“啊!”三个人立马转身撒丫子就跑。
景海林摇头失笑,转身回自己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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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耀的结果很快就下来了,离开了集训队,而他的战友们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的情绪,就要投入更加严苛的训练。
学习灯光旗语,是用灯光和手旗,发送的摩尔斯码,是海军的世界语,所以也是集训队员必须要掌握的基本技能。
损管训练,潜艇在遭受敌方导弹攻击,或者撞上海底暗礁时,多舱室受损进水,机舱发生火警……等等各种危险时,他们的反应能力,处理能力。
结果训练不那么尽如人意,气的战常胜脸黑的如锅底似的。
餐桌上丁国良小心翼翼地看着战常胜,端起自己的餐盒道,“露露,我看咱们去别的桌子吃好了。”吞咽了下口水道,“在这里吃下去,我怕会消化不良。”
“你老实的坐着吧!”云露露硬着头皮拉着丁国良坐下,偷偷地瞥了眼独自生闷气的战常胜,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丁国良和云露露此时才觉得姐夫在他们面前温和的很,没想到,生起气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扛的住的。
“今天的饭不好吃吗?”景海林端着两个饭盒走过来放在餐桌上道,非常绅士的替洪雪荔摆好凳子,“坐。”
景海林坐下后,又殷勤地为她打开餐盒,将筷子递给了她。
“你们怎么不吃?”景海林看着战常胜他们三人道,“老战这饭不好吃吗?你都快把菜给捣成菜糊糊了。”后知后觉地察觉战常胜阴沉地堪比锅底的脸道,“老战你在生气。”
丁国良伸手捂着自己的脸,瞎子都看得出来了。
“哎!今儿不是损管训练吗?效果如何?”景海林言语很愉悦道。
“嘘嘘……师父别说了。”丁国良低垂着头,小声地说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了?”景海林也跟着他压低了声音道。
“全军覆没,全员葬身海底。”丁国良偷偷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战常胜,继续说道,“损管失败,潜艇沉入海底,艇毁人亡。”
“哦!”景海林双眉轻挑,“很正常啊!不可能头一次训练就拿满分的。我们必须允许他们失败。”
“我不许你替他们求情。”战常胜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咬牙切齿地又道,“真是每一次都给我惊喜。”愤怒地吐出两个字道,“惊喜。”
“那我告诉你我家那口子电子系统实验有重大突破,你会不会高兴些。”景海林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不会!”战常胜面容阴沉地说道,“你们建得再好的潜艇,遇上他们这群不会操作的人,简直是糟蹋你们的心血。这说不定哪一天,能把潜艇给开进马里亚纳海沟。”
“哟!老战你今儿气性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景海林活跃着气氛道。
“我正生气呢!别了给我嬉皮笑脸的。”战常胜冷眼扫过他道。
“好好好,我跟你同仇敌忾。”景海林板着脸道,“既然他们连小小的损管训练都通不过,那简单,让们统统都走。”
战常胜闻言,冷眼看着景海林。
“干什么?比眼睛大吗?我眼睛也不小。”景海林瞪大眼睛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