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一定抓的比你大。”高建国蹭蹭地向上爬去,像猴子一般灵活的很。
洪雪荔悄悄地走到树下面,也不敢大声吼孩子们,她怕自己这扯嗓子一吼,孩子要是害怕的从树上掉下来,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和红缨一样,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景博达,景博达将手里的知了向下扔,“红缨,接着。”看见了洪雪荔,吓的一哆嗦道,“妈……妈,你咋了来了。”
“不来,我能看见我儿子这么能干。”洪雪荔面色阴沉地看着他道。
红缨从地上拾起来知了,才看见站在旁边的洪雪荔,一脸惊恐地说道,“洪……洪阿姨。”
洪雪荔现在没时间跟红缨说话,一直仰着头看着树上的小兔崽子,“既然看见我了,还不赶紧下来。”
“哦!”景博达乖乖地扒着树干向下走。
“景博达,看看我逮着这个个头最大的,肉多吃起来一定好吃。”高建国拿着知了,看向下边道,“哎,景博达你下去干什么?是不是被我给比下去了,就此认输了。”
景博达看向他,朝他挤眉弄眼的。
高建国低头看着他道,“我说景博达,你眼睛眨什么眨,咋地眯眼了。”
景博达闻言气呼呼的瞪他,这个笨蛋,连使眼色都看不出来,真是一点儿默契都没有,亏得玩儿了这么久。
“红缨,接着。”高建国把手里刚逮到的知了向下扔出。
这下子发现了站在树下的洪雪荔,“洪……洪……”手中的知了不自觉地滑落,啪的一下砸到了洪雪荔的脑袋上。
吓的洪雪荔使劲儿摇着脑袋,而知了早就被她给甩出去了。
“妈,妈,知了已经掉了,掉了。”景博达低着头冲下面喊道。
红缨拉着洪雪荔的胳膊道,“洪阿姨知了已经没了。”
景博达仰头看向高建国呲着牙道,“高建国你故意的吗?”
高建国摇头如拨浪鼓道,“不是,不是,我被吓的,它自己掉下去的,真的!”想起花容失色的洪阿姨,偷笑道,“真的瞄都瞄不准,我哪儿知道这么的寸。”
洪雪荔也顾不得自己弄乱的头发,招手看着他们道,“行了,赶紧下来吧!”
“哦!这就下来。”景博达双手紧扒着树干,一步,一步慢慢的下来。
洪雪荔紧张地看着儿子,展开双臂就那么朝上面伸着,就怕儿子不小心掉下来,好要一下子给接住了。
等景博达安全的落地,洪雪荔高高的举起手,红缨一把抱着洪雪荔的高高抬起的胳膊道,“洪阿姨是我的错,是我想吃炸知了,不关博达哥哥的事。”
景博达赶紧承认错误道,“妈,不管红缨的事,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洪雪荔闻言低头看着眼里蓄满泪水的红缨,安慰道,“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不打你博达哥哥。”
“真的不打。”红缨睁着蓄满泪水的大眼睛不放心地问道。
“不打!”洪雪荔无奈地说道,红缨闻言松开了手,洪雪荔气愤地将胳膊放下,背对着红缨,瞪着景博达道,“小子,回家在收拾你。”
洪雪荔抬头看着正向下爬的高建国道,“建国你小心儿点,慢慢的下。”
“洪阿姨,你放心吧,我闭着眼都能下来。”高建国语气轻松地说道,又吹嘘道,“我从学会走路,就学会爬树了。”
“你还是小心儿点吧!别烧包的从上面摔下来。”景博达如猴子般动作敏捷的高建国道。
“景博达想不到你这么担心我啊!”高建国得意洋洋地说道。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景博达被戳穿了心思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知道你口是心非。”高建国趴在树干上喊道,“洪阿姨,我用的这个成语可对。”
洪雪荔听着两个小家伙斗嘴,忍不住会心一笑道,“对对对。”
“景博达听听,洪阿姨都支持我。”高建国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你闭上嘴吧!一心二用,小心掉下来。”景博达没好气地说道。
“马上就下来了,就是现在蹦下来也没事。”高建国神态轻松地说道。
话音刚落,高建国就失手了,脚丫子一下子蹬空了,从树干上出溜了下来,结果就悲剧了。
吓得洪雪荔赶紧跑过去,接着高建国道,“怎么样?有没有划伤哪里?”
粗糙的树干,夏日里又穿的少,被枯树皮给磨伤了皮肤完全有可能。
高建国“哇……”的一声哭了,“我的腿。”他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让我看看。”洪雪荔将他抱过来,大腿内侧被粗糙树皮给磨的都浸着血,穿的短裤也被磨出了窟窿。
高建国低着头一看自己的惨相,“我的***!”***也被蹭破了皮,“以后不能撒尿了。”
景博达和红缨也被吓哭了,“妈(洪阿姨)……”
三个孩子顿时哭成一片,洪雪荔被他们给哭的脑仁生疼。
“闭嘴!”洪雪荔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去找高叔叔,我带着建国去医务室看看。”
“哦!哦!”景博达和红缨赶紧朝家奔去。
高建国伤着大腿内侧了,没办法抱,也没办法背,洪雪荔只好弯腰公主抱,将高建国抱起来蹬蹬朝医务室跑去。
“小王,小王。”人未到洪雪荔的声音就到了。
“怎么了?”小王闻言赶紧从书桌后面出来道。
“老高家的建国从树上出溜了下来,把腿给磨破了,你看看。”洪雪荔呼哧带喘地说道。
七、八岁的孩子即便这年月吃不太好,可也有五、六十斤重,这么公主抱着跑一路,可把洪雪荔给累坏了,满头大汗的。
小王赶紧接过高建国放在了医务室的洁白的病床上,看着大腿内侧血粼粼的,看着怪吓人的。
高建国看一眼,本来止住哭泣的他,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啊!***是不是不能尿了。”
洪雪荔也顾不得擦脸上顺着脸颊流下的汗,担心地问道,“小王,怎么样?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