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你怎么挂了电话了,你怎么不告诉姑姑他也在。”丁国良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兴叹道。
“告诉姑姑干什么?”丁海杏挑眉看着他问道。
“防着他了。”丁国良理所应当地说道。
“万一姑姑已经知道呢!”丁海杏抬眼看着他说道。
“怎么会呢?”丁国良不太相信道。
“黑鹰岛渔场的场长可是会通风报信的。”丁海杏轻笑出声道。
“那我们怎么办?”丁国良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这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了咱们也是晚辈,更没资格过问了。”丁海杏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道。
“也是!”丁国良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事要不要告诉爸妈。”眼底浮起一抹精光。
丁海杏摇头失笑道,“你是想爸妈知道了,揍他就名正言顺对不对。”
“你咋知道的。”丁国良好不心虚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
“你就不怕爸知道打死他啊!”丁海杏笑眯眯地目光直视着他问道,好心地提醒他道,“万一姑姑知道是你通风报信,小心你要挨揍。”
“啊!我替姑姑出气耶!”丁国良喊冤道。
“女人心海底针,所以别擅自做决定。”丁海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乖,回去睡觉,有事呢?我们就看戏,没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丁国良扭头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姐,你就不怕爸知道咱们知情不报,找咱们算账怎么办?”
“所以啊!要闭紧嘴巴。”丁海杏头也不回地看着他摆摆手道。
丁国良一脸懊恼地说道,“早知道不说穿了。”担心地又道,“姐,他不会经常出现在咱家吧!我怕我自己控制不住揍他。”
“他躲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经常来呢?”丁海杏回身看着他笃定地说道,“这点你放心啦!”
“姐,你真给我出了个难题。”丁国良苦恼地说道。
“是你自寻烦恼耶!”丁海杏白了他一眼道,“少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是你自己定力不够。多学学我。”
“你行,你和姑姑可真行,瞒得死死的。”丁国良朝她伸出大拇指道,自怨自艾地说道,“我是自愧不如啊!”
“行了,别给我这儿装了,等你进了研究所,啥都忘了。”丁海杏走过来,拍着他的后脑勺道。
“对哦!”丁国良揉揉自己的后脑勺道,“姑姑这升官的速度够快的。”忽然又摸摸下巴思索道,“这大哥走的妙啊!”
“别胡思乱想,也许是无心插柳呢!”丁海杏看着慎重地说道。
“是是!”丁国良点头应道,“姐,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送你。”丁海杏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这小子。”无语的摇摇头,转身回了屋,上了二楼。
丁海杏看见挂在二楼红缨与景博达的结婚照。
就是博达画的萤火虫那一幕,他们一家人都在的全家福。
“嘶……”丁海杏赶紧将装裱好的画拿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幸好他没上来,不然就露馅儿了。”将画直接收到了空间。
想起一楼客厅里挂着的照片,脚步匆匆的蹬蹬下了楼梯。
丁海杏看着照片,幸好这洗照片清晰度不太好,不然就惨了。
解放的单人照还真少,都是合照,因为焦距的原因,所以离得较远,人物照的很小,看不出什么?
“呼!”丁海杏松了口气,“解放这事,得姑姑说。”
应太行一家三口回了家,应新华冲完澡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应太行,坐在他的身边,扯扯他的衣袖道,“爸,爸。想什么呢?”
应太行抬起头看着他,摸摸自己的脸道,“我的脸很特别吗?”
“为什么这么说?”应新华好奇地问道。
“不然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应太行双眸充满疑惑道。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离开杏花坡的的时候丁国良年纪还小,又一走多年,他不可能记的自己。
所以根本就不认得出自己,那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应太行怎么猜也猜不透,这张脸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我爸好看呗!”应新新俏皮地说道。
“瞎说!”应太行闻言好笑地摇摇头道,“调皮的丫头。”
“我说的是实话!”应新新坐在小椅子上,双手托腮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爸就是好看,不信您自己照照镜子,一点儿也没有放下后的愁苦,憔悴,反而精神奕奕,斗志昂扬。”
“爸现在是不是浑身充满干劲儿,准备大展拳脚,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应新华挥舞着手臂奋起道。
“在后勤能干什么?”应太行看着他们俩个道,“你们想多了。”
“怎么会?在后勤才重要的好不好。”应新华立马说道,“爸,您不是说了海军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武器装备吗?”
“傻小子?”应太行长出一口气,微微摇头道,“咱们的装备和人家西方国家差的太多了。咱们现在的后勤那就是修修补补的地方。大型舰艇,要什么没什么?”胡乱地猜测道,“说不定明儿分配工作让我去分管食堂,以后与萝卜白菜为伍。”
“爸,不会吧!”应新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所以你们别想太多了。”应太行看着他们两个道。
“爸!”应新新与应新华担心地看着他道。
他们俩知道,爸爸做梦都想着回来,想乘风破浪,可不是回来管人家吃喝拉撒睡的。
应太行迎着他们担心的眼神,笑了笑道,“你们呀!你爸我还没有老到,让你们来给我打气,这心劲儿不会卸下来的。”
“爸,只是觉得大好的年华浪费了。”应新华心疼地看着他道。
“你老子我还不许要你的同情。”应太行挥起手掌,拍了下他的脑袋瓜子,“能回来已经很幸福了,我没有觉得委屈。这年月受委屈的人多了,再说了……”他指指外面道,“大的方向不变,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接着起身道,“好了,我去洗澡睡觉。”
应太行进了卫生间,应新华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看着应新新道,“新新,我后天就要走了,你在家多看着点儿咱爸!有什么情绪不对的地方,找……找战妈妈,她会开导咱爸的。”
“嗯!”应新新重重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