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声音清冷。
话音落下,凤栖客栈门口的小二便将方浩的路给挡住了。
方浩捂着胸口,转头看着穆诗诗,不说话,只是带着怒气的眼神似在询问。
“想走,先把这个凤栖客栈的损失费给了。”穆诗诗嘴角一动,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方浩身子一个呛呛,手指扶住门框这才稳住身体,损失?明明都是她的人动的手,她还要损失?
“来人,给方老爷算一算。”穆诗诗手指打响。
初十抱着一把算盘缓缓而来,他走着,手指在算盘上噼里啪啦的波动着,人走到方浩的面前,同时他打着算盘的手指停了下来。
“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万两。”眯着眼睛笑道。
五十万两?
方浩捂着胸口几乎承受不住,喘息几口气才道:“不就是坏了一面墙和地面,要五十万两?”
“这方老先生就不知道了,我们凤栖客栈使用的是上等的材料不说,就单单就这一面墙,设计费用都要四十万。”初十淡笑解释。
方浩简直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面强而已要什么设计,这不是明摆着坑人的吗。
“方老爷恐怕是并未带钱,初十你给方老爷留点面子,派人跟他回去取钱就好。”穆诗诗这话说的要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
只是这话听的众人嘴角抽搐一头黑线,什么叫做气死人不偿命,这就是!
“是,来人,跟方老爷回去取钱。”初十一摆手,十个黑衣人从二楼飞了下来。
方浩眼睛都冒着金星,他那里还有一点面子,如今最后的面子也被死死的踩在脚下了。
“方老爷请。”十个黑衣人,分成两排,嗓子高亮给方浩做出请的动作。
方浩想死的心都有了,奈何此时他就是闹成什么样子都翻不了身,只能作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是个黑衣人跟着方浩走了,那场景让人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好气派!
一场闹剧收场,凤栖客栈内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猜疑的穆诗诗,猜疑归猜疑,有了方家的前车之鉴,无论是那个门派都不敢上前搭机。
“果真是个黑心的女人。”二楼的栏杆上,一抹淡蓝色的人影趴在栏杆上,盯着穆诗诗说道。
所有人闻声都是一愣,转头看相二楼,是谁如此大胆?
穆诗诗冷撇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怎么?还想和我家小五做朋友?”
夏侯亦晨脸色一怔,想到昨日的巨大的蟒蛇浑身就一个激灵:“谁想和他做朋友。”
“你这么说我家小五可是要伤心的,要知道他可是惦记你惦记的紧呢。”穆诗诗抬手撑着脑袋,上扬四十五度,盯着他缓缓又道:“既然你执意拒绝,这个话我可不帮你带,明日让小五去找你,你亲自和他说。”
闻言,夏侯亦晨的脸色黑了几分,那条蛇绝对是危险物品,还是远离甚好。
“别啊,你说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事情至于做的那么的绝情吗。”一副死皮赖脸的套近乎。
老朋友?
她和他何时那么熟了,他这脾性到是和段逍遥有的一拼了。
“夏侯老爷进来可好?”穆诗诗就好似询问老朋友一般。
“额……很好,很好,就是脾气越来越火爆之外,其他都好。”夏侯亦晨闻言有人问他老爹,下意识的就将他心中所想的如实说了出来。
“呵呵。”穆诗诗轻笑一声。
早年她和夏侯淳随只是一面之缘,她到是很敬重他的。
凤栖客栈众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有人认得出了夏侯亦晨,心中不免惊讶,这夏侯家族什么时候认得这么个神秘人物。
吴默盯着夏侯亦晨沉默了半响,夏侯家族是绝对不会加入他们大都学院,此女子是夏侯亦晨是老朋友,那是不是说这个女子会和夏侯家族一伙?
不少门道上的人因为查不出穆诗诗的身份,此时闻言这女子和夏侯家是老朋友,所以很多人的目光便集中在夏侯亦晨的身上,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信息。
“小姐,午睡的时间到了。”夕月从楼上下来,走到穆诗诗跟前低声道。
她的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的大厅内,被人听的一清二楚。
众人看向夕月,顿时哑然,此女子面上罩着面具,手中拿着一柄长剑。
有斗气,身上散发着一众斗气的气息,细细探索,竟然是青色斗气,青尊!
好家伙,一个丫鬟没有任何斗气用诡异的招数一招击败了方浩,而眼下这名看似二十来岁的女子已经是青尊的高手了。
天啊,要不要这么疯狂。
神秘,这群人太过神秘了,无论是凤栖客栈,还是她出手不凡的气质,她都让人心存疑惑无法解开。
“嗯。”穆诗诗点了点头,从位置上优雅的站起来,朝着楼梯而去。
期间经过大都长老的位置,她朝着吴华看了一眼,炼药师,大都学院资深的长老。
吴华从未被女子如此盯着,如今迎上穆诗诗的眼神,脸上竟下意识的一红,有些坐立不安了,这个妖女,莫不是心中再打什么坏注意不成。
张天佑看的清楚,眼看自家的师父红了脸,心底疑惑问:“师父,你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
“谁说为师脸红了。”吴华瞪了他一眼,本只是脸红,如今就连心都跳的不安分了。
穆诗诗淡淡的收回视线,缓缓走上二楼。
“二愣子。”樱落朝着张天佑,张了张嘴巴用口型说出了三个字。
张天佑看的一阵莫名其妙。
“我说吴华,你都年过半百了被一个小姑娘盯着看竟然还脸红,你丢不丢人。”无尘指着吴华摇头说道,那心底却是在暗自偷笑。
“谁……谁脸红了,我这是热的,没有的事情你别瞎说。”吴华脸色更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着的。
“还不承认,平日里看你正经八百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会装青涩。”无尘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嘲笑他的机会,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