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落嬉笑,活泼的挽着夕月的胳膊,穆诗诗见此笑容又多加了几分,在外人面前樱落冷静,沉稳,在她的面前活泼贴心,如今又加上一个夕月,她这心中也高兴。
月色当头,寒风刮起。
穆诗诗从院子出来,竟然感觉到一丝的冷意,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天,似乎又要变天了。
听闻白慕绯说,这是冬季最后一次变天,再过半个多月冬天便要过去了。
半个月冬季就过了,果真这里的冬季很短,在现代冬季要持续到二月半,三月有时候还会落下飘雪。
在这里过完正月二十气温就暖和回升了,日子一天一天的,她竟然大年三十的日子都忘记了。
失笑的摇头,果真是入乡随俗了。
一路走回房间,白慕绯今日依旧没有回来,她心中有些但心了,或许是因为穆允的离去让她的心中多了一些不安。
幻戒一动,穆诗诗将雪玲珑召唤出来,今日这心中七上八下的总是堵得慌,又有些慌。
“主人唤我何事?”雪玲珑飞在半空中。
“去看看慕绯现在如何,有什么事情立马回来通知……”
“怎么那么心神不定的。”穆诗诗的话还未说完,房门便被人推开,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穆诗诗闻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挥手示意雪玲珑没事了。
雪玲珑绕着房梁转悠了一圈,再次进入幻戒。
“不知道为何今日心有些慌乱。”穆诗诗如实回答,朝着白慕绯走去,手指捂着胸口。
白慕绯迎上前:“是因为爹吧。”
穆诗诗稍稍点头:“有一半是,还有一些不知道为何,慌的我难受。”
她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波动,之前也有过几次,不久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这一次情绪如此大,压抑的她有些难受,生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再次发生……
“没事,不要多想,一切都有我在。”他拦着她安抚着。
穆诗诗靠在他的胸口,稍稍平复一些,但是她知道这种慌是代表什么,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反复思索,想要找到答案,可眼下的事情太过复杂,让她无从下手。
“千里的事情如何?”半响她抬头询问。
白慕绯手指手紧,低声问道:“今日魔千夜来过?”
“嗯,他知道画卷的事情,朝我来寻画卷。”穆诗诗点头老实的回答。
“所以你就将那烧毁的画卷给他了,呵呵,你还真是胆大。”白慕绯说着,低声无奈的笑了一声。
“怎么?给你惹麻烦了?”穆诗诗抬眼询问。
白慕绯摇头:“画卷如今已到千里手中,魔千夜到没有将画卷事情告诉他,这件事情,魔千夜似乎有意在帮我们隐藏。”魔千夜非敌非友,帮他们隐藏他倒是奇怪。
“你自然要隐藏。”穆诗诗笑道。
白慕绯挑眉满眼的疑惑低头看着穆诗诗。
穆诗诗神秘一笑:“你可不要忘记穆婷婷,虽然是同父异母,她也算是我的亲妹妹。”
当然这话是说着玩的,穆婷婷哪个女人恐怕比谁都希望她死……
“穆婷婷,魔族寻找的圣女?”白慕绯想起来那个女人来。
“自古魔族的圣女可是要与魔族之主成亲的,如此那魔千夜也算是我的二妹夫了,姐姐有难,他岂能说不帮。”穆诗诗很是得意的说着。
那灵活的表情,完全是为了搞笑的。
白慕绯见穆诗诗那小得意的样子摇头失笑,魔千夜,二妹夫?她还真能扯亲戚,魔千夜那个人冰冷的犹如一块石头,二妹夫称呼……
“呵呵,你这个小猫儿。”他自然知道穆诗诗是想让他开怀一笑,这丫头……
见白慕绯笑了,穆诗诗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心中的慌闷也驱走了一些。
“这几天多加小心,我让樱落已经咱收拾行李了,你明日去和雷行交代一下,将明清金鼎收回来,过两天就走吧。”她已经等不及了,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如此快?”白慕绯询问。
穆诗诗重重的点头:“明日初一他们会回来六人,我将五人交给雷行,让雷行和他们交接生意,我不放心爹。”
初二几人她本就是想让他们在商业头上打混,暗着还能收揽一些人。
“好,我明日去交代一下,两日后我们就走。”从未见过穆诗诗如此急切,白慕绯当下答应。
穆诗诗心总算得到一些缓解,不是她变得胆小了,而是那种心中的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强烈,不知道会是针对谁,她不安。
只想着快些离去,快些离去……
太子府
太子自从听了那小太监回禀的话语,便一直陷入沉默状态,眼神很是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两日来他谁都闭门不见,思索炎辰洛和北翼皇对话的内容。
“他当真不想要皇位……”细声低喃。
那太监他的神情很是认真,而父皇认错……
不,父皇从来都不会认错,他了解,以前不了解父皇,自从他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后,他一瞬间便清楚了一个帝王的心思。
因为他也想做帝王,而曾经哪个位置也只是他的,很多东西只是在眨眼之间被消失的无踪,一切都成了幻影……
或许,他错了,他的目的针对的错了,炎辰洛自小到大都是一个个性,他无心争夺皇位他一直都知道。
而他失去太子之位,心中必定会愤恨,会针对炎辰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父皇的诡计而已,父皇是想用他激发炎辰洛,是想要牺牲他。
可是,父皇没有想到炎辰洛当真不想要皇位,而是识破了他的计谋。
炎辰洛哪一席话对他没有丝毫的怨恨,是错了,错的离谱,回想起这些年他却是太过昏庸了,穆诗诗炎慕绯……这些人从未惹过任何人。
都是父皇和他一味的算计而导致成这个结果……
炎广赛想着眼角一颗晶莹滑落,一切都是父皇的错,一切都是父皇的算计,皇位,忽然之间他觉得哪个位置在他心中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