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对自己所说根本不感兴趣,侍女没有再说那个叫桑儿的少年坚持要自己将黑狐皮氅放入礼盒方才接过的异常举动,赶紧行礼就要退下。
“等一等——”小乔伸手拦住,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递过去。
得知此水喝下就能去除你体内的蛊虫,容貌也将恢复如前,女子眼底有喜色掠过,接过一饮而尽推门而去。
“让大长老速来见本阁!”小乔冲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主子,那丫头留着她还是?”
片刻过后,芳长老幽灵一般出现在门口,朝正发呆的小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已经见不了几天的太阳,后事就全指望你了。”
小乔眸子闪了闪,语气有些低沉。
“不过一个奴婢,直接拖到城外埋了就是啊!”芳长老不以为然道。
“芳长老,你变了!”小乔淡淡瞥了她一眼。
变了?!芳长老怔了怔,嘴角有苦笑一前而逝。
倘若不是被眼前这个女子以同生蛊威胁,她的心又何曾会变得如此冰冷?
“放心,到时候本阁协助你办这件事,越隆重越好。”见她不说话,小乔抚着脸不紧不慢说出一句话。
“莫非阁主要……要假死?!”
将对方眼底那一抹狠戾看得一清二楚,芳长老吃惊低呼。
“呵呵,”被其一语说中心思,小乔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不愧是血隐,竟然将本阁的心思看透!”
“阁……阁主为何要……死?”芳长老一脸不解望着她。
小乔沉吟一瞬将送礼之事说了一遍,听得婆子目瞪口呆。
“以东方昭阳的聪慧,一旦事发必然怀疑到我的头上,彼时不但保不住小命,只怕你等也将受到牵连。”
将其震惊的神情看在眼底,小乔淡淡补上一句。
“万一……万一……”芳长老结结巴巴道。
“没有万一,”女子沉声打断她。“明天就放出风声说本阁因次巡视劳顿染上恶疾卧床不起。”
“倘若陛下让太医来诊治咋办?”
“这事本阁早有对策,你只需如此这般……”小乔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附在其耳边细细说了起来。
已经不行了?!宫内,东方昭阳望着站在下首的婆子作一脸吃惊状:“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阁主从来都是一个独住,不喜欢让任何人靠近,但昨天回来后一直吐血不止,阁中的大夫查不出病因,只说是此次外出巡视风雨劳顿所致。”
被其一眨不眨盯着,有些心虚的芳长老连忙垂下头避开其视线,按小乔吩咐说出原由,恳请昭阳速派胡治生去诊脉,说去晚了只怕人就没了。
“其实属下也是此次才从侍女口中知道阁主这些年时有吐血,却又不愿让人知道,只是自己配药将养着……”
怕昭阳不信,说完后她又补上一句。
时有吐血?!东方昭阳眉头慢慢紧蹙,想起方才对方那有些慌乱的神情,她思忖一瞬附在顺公公耳边低语一句,让其速去兴圣宫通知胡治生和桑儿来见她。
片刻过后,一老一少出现在昭阳面前。
“陛下,这……这位是?”
不转眼打量着走到近前的少年,芳长老犹如被雷击,方寸大乱。
对方腰间正是木玉乔在南疆丢失的捆仙索,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