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把这几个地方记在心里。
杨汉平问;“顾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老顾说:“什么怎么样,把符管打入我肉里能舒服的了吗,符管是金属的,我好几次都因为感染发烧,弄的我经常打吊针,要不是为了让老婆活过来我才不遭这种罪。”
杨汉平微微颔首说:“你运气不错,本来还要种三枚符管的,现在只要种一枚就好了,也就是说今天种完就不用种了。”
老顾又惊又喜,问:“是不是真的啊,怎么又变成一枚了,杨老板,你是不是在偷工减料啊?”
杨汉平正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了你的事忙活了大半年,每一枚符管都是我精心制作,光是一枚符管的制作就需要耗时半个月,上面不仅要篆刻经文和阴神图案,还要用经咒不断的加持长达两个月,才能作为打入体内的符管,我要是偷工减料早就做了,何必等待现在?”
老顾不吭声了,杨汉平继续说:“之所以现在只用一枚就够了,是因为卫红这女人本身命格比较硬,阳气重,想要在她身上种鬼要耗费比一般人更多的精力,你不去选天生愚钝的女人做宿主我也没办法,昨天我偷偷去医院看过卫红了,她的身体遭到重创,精神又不佳,阳气弱了不少,这让法术能更快的发挥作用,按照我的测算,她现在的状态能在无形中减少两枚符管,我再将这枚符管加重用料,效果跟种三枚差不多,这样你也能减少痛苦,又能尽快实现殷红复活的愿望,难道不好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顾被说的有些尴尬,赶紧赔不是,说:“杨老板,我选卫红是有原因的啊,卫红的气质跟我死去老婆比较像,身材也差不多,至少婚后在一起不会特别别扭,再说了我要是找个愚钝的女人,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我?这事还不暴露了啊,而且卫红是我那媒人表姑介绍的,我不好推迟,所以就答应了,你......。”
杨汉平打断道:“好了,不必解释了,天色不早了,赶紧把符管种完,我还要睡觉呢。”
老顾点点头问:“对了杨老板,这最后一枚要种在身体什么部位啊?”
杨汉平说:“这最后一枚符管要打在你的两胸之间的膻中穴,可能会有些痛苦,你忍忍。”
老顾吃惊道:“杨老板,据我所知膻中穴是人的死穴啊,搞不好会死人的,你别开玩笑啊。”
杨汉平哼道:“你倒是知道的挺多,但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放心,我有分寸,想要达到效果就必须种在膻中穴。”
说罢杨汉平就点上香烛,取出早准备好的血淋淋的生肉摆上,然就端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鎏金符管,上面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刻满了经咒和阴神图案,只见杨汉平将符管放在左手掌心,然后盖上右手掌,开始诵起了经咒。
低沉的经咒声在狭小的仓库里回荡,没多大一会杨汉平的手掌指缝里就冒出了烟气,仓库里顿时产生了一股阴风,吹的烛火摇曳,气氛阴森。
老顾四下环顾露着怯懦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个公司老总。
杨汉平念完经咒后将那枚冒着烟气的符管抵在老顾的膻中穴,然后一边加持经咒一边慢慢的往老顾的胸膛肉里按压,老顾出现了痛苦神色,脸上都是汗珠,脸部肌肉都在颤抖,随着杨汉平将符管一点点的打入肉里,老顾的反应更加激烈了,仰着头,不停的翻白眼,嘴巴张的老大,喉咙里还发出气声,好像意识都不清醒了,看着非常恐怖。
我和吴添下意识的缩了下头,吴添压低声音说:“老顾会不会被弄死了啊?”
我说:“不至于,这么做对杨汉平没有半点好处。”
我们正说着杨汉平的声音忽然传来了:“你们下来吧,老顾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我们从阁楼上下来,杨汉平看出了我们的疑惑说:“放心,有经咒加持即便是将符管打入膻中穴他也死不了,等他醒来后跟常人无异,不过在见到卫红的时候他就会产生反应,神志不清,将卫红彻底当成他过世的老婆殷红了,但他看到的是他自己的错觉,别人看卫红没有任何变化,只要他验证了我的手法,付了钱,罗老板就可以动手破解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向杨汉平表达了感谢,杨汉平摆手说:“罗老板,你都记下了他身上种符管的位置了吧?到时候按照鲁士控灵法门解掉就行了,你应该在打听了吧?”
我点点头,吴添不解道:“我说杨老板,你都帮到了这份上,还不如直接帮我们破解算了,何必这么麻烦,再不然你就告诉我们鲁士控灵法门经咒也行啊,犯的着让我们自己去打听吗?”
杨汉平扬了下笑说:“吴老板,我倒是想帮你们直接破解了,但你听过下降的法师又去破解的吗?没听说过吧,我下降又解降这不是无聊吗,再说了像种鬼术这样的高级降头术,往往都是单程的,我修的咒法也只有单程的,从来就没学会怎么破解,说的通俗点就是我知道解的步骤,但我不会解。”
吴添翻了个白眼说:“敢情你不会解啊,浪费感情啊。”
杨汉平哈哈一笑说:“是,不会解。”
我也跟着笑,降头这东西的确是这样,懂的落降不一定就会解降,否则就不会有解降师的存在了,黄伟民应该懂这个道理,找的应该是能解降的鲁士打听控灵法门。
杨汉平说:“老顾大概还要十来分钟就会醒了,你们最好先走,免得到时候突然醒了很麻烦。”
我们这才向杨汉平告辞回去了。
我们去了医院探望卫红,但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们没有进去,因为病房里多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女孩眼泪婆娑的坐在病床边,卫红反倒轻抚着女孩的头发进行安慰,她的情绪看着稳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