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看到里面的景象时都被震惊了,只见工人们被十来根粗大的麻绳吊着悬在半空摆动,嘴里被塞住布,手脚被尼龙扎带束缚,有的已经昏迷了,有的在那垂死挣扎。
此刻范晓良就端坐在大班椅上,裆部全是血!
只见他脸色灰青,网状的毛细血管在脸上隐现,眼窝黑的可怕,头发已经变的花白了,手上拿着把沾满血的刀,刀锋轻掠过嘴唇,舌头舔舐着上面的血,嘴角扬起阴邪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范晓良仰起头,看着悬挂在半空的工人,发出尖细的笑声:“小李子、小安子,稍后就给你们净身,让你们永远侍奉在公公左右,这可是你们的福分,要知道珍惜懂了吗,啊哈哈。”
他的笑声在深夜空旷的市场里回荡,让人头皮都麻了。
符螺发出了强烈的示警声,我眨了下眼,立即发现范晓良通体都在散发出黑气,就像有黑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一样,很是恐怖!
潘红斌沉声道:“罗老板,你先把你朋友找到,我来牵制这老太监的阴灵!”
我正想去找李娇,范晓良突然尖声叫道:“大胆,见到本公公还不下跪请安,知道本公公是谁吗?”
我被惊的一抖,潘红斌面不改色道:“不用理他,去找人,然后想办法救下这些工人,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李娇应该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从黑暗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浑身哆嗦哭个不停,我赶紧安慰她。
范晓良看到李娇一下就怒了,扬起兰花指指着李娇,发出女人般扭捏的声音:“好啊春桃,原来他真是你在外头的野男人,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他便提刀冲过来,脚尖点地就像在飞似的,看来张德发的阴灵赋予了范晓良的肉身超出常人的能力!
我拉着李娇急急后退,潘红斌一个闪身拦在了我们身前,双手一拍合十,诵起了经咒,他的诵经声虽然低沉,但穿透力却很强,在空旷的市场里回荡,让人觉得安详。
这经咒明显产生了效果,范晓良一下停下了脚步,痛苦的抱头嘶吼,我看到了机会,示意李娇推开,然后拔出灭魔刀准备冲过去,李娇慌了神一把拽住我:“罗哥,你这是......。”
“别怕,我这刀钝的很,根本伤不到人,但对阴灵却有很强的震慑作用。”我说完就推开了李娇,提刀朝范晓良冲过去。
范晓良被潘红斌的经咒镇着,只顾着痛苦,压根就没注意到我,眼看我就要砍中范晓良了,突然他身上大量的黑气汇聚到刀锋处,灭魔刀一下就停住了,就像有一股强大的阻力托着灭魔刀,我很是骇然,没想到第一次动用灭魔刀对付阴灵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这灭魔刀年头太长,上面刻的经咒不起作用了,还是老太监张德发的怨气太重,连灭魔刀都不起作用!
我还在想是什么原因导致灭魔刀失效的时候,范晓良的腿已经踢到了我的小腹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后仰飞起来了,跟着重重的摔在地上,他这一脚好厉害,我的膀胱好像都被踢炸了似的,疼的我捂着腹部站都站不起来,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潘红斌撇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罗老板你还是不要出手了,我在对他施咒,你贸贸然用这法刀砍过去,我的经咒跟法刀上的经咒有冲突,反倒帮了他的忙。”
“啊?”我没想到导致灭魔刀失效的原因是这个,敢情还帮了倒忙,顿时尴尬不已,让潘红斌看到了我不内行的一面。
我也不敢逞能了,只好点点头。
李娇过来扶起了我,担心道:“罗哥你没事吧?”
我摇头说:“没事,就是被他到了膀胱有点尿急。”
李娇有些无语。
只见潘红斌取下脖子上的五彩人骨珠链,一边拨动一边念经咒,我看到了那五彩人骨珠链上飘出淡淡的幽蓝气流,就像电流似的交汇飘向范晓良,迅速将范晓良罩住,同黑气一起仿佛让范晓良穿上了两层人形外衣,这时候发生了很奇特的一幕,范晓良身上时不时闪出一个半透明的黑色人形,还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像是老太监张德发,不过一眨眼黑色人形就变成了半透明的幽蓝人形,像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光头,好像是个龙婆僧!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机械的看向了潘红斌手上的五彩人骨珠链,这人骨珠链应该是以龙婆僧圆寂后的骨头制作而成,带有龙婆僧的灵法,就像黑衣阿赞的域耶一样,也是修法者的头骨,这样法力会比普通头骨强很多,看来这个潘红斌还真是有本事,并不是学的杂就不精了。
李娇明显看不到这一幕,只是茫然的看看站在那痛苦抖动的范晓良,又看看不停诵经拨动五彩人骨珠链的潘红斌。
范晓良身上黑蓝交替的闪着,就像霓虹灯似的,潘红斌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汗珠,显然有些吃力了。
我皱起了眉头,这老太监张德发的阴灵真是厉害,居然能扛住龙婆僧的法力,照这架势还真不好说潘红斌就一定能对付这阴灵了。
我赶紧找李娇借手机,给我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张广发很快就接了。
我问张广发把东西还回去了没有,要赶紧降低老太监张德发的怨气,否则这边潘红斌扛的太吃力了。
张广发语气凝重说:“没有,虽然我用视频要挟了那几个保安,但保安们说那口棺材不在博物馆里,至于弄到哪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求我不要把视频送到派出所,甚至都跪下来了,不像假话。”
我吃惊不已,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老太监张德发的尸体居然不在博物馆里!
张广发说:“不过博物馆馆长应该知道棺材在哪,我从保安那问到了馆长的家在哪,正跟你的小弟一起赶过去,你让阿潘在撑一会!”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