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注意事项后我问黄伟民下降的道具怎么办,我只是走走过场,总不能真的拿个死人头骨去吧,黄伟民说模型头骨工艺品店里多得是,我可以去买一个,放到土里弄弄脏做做旧就行了,这种东西一般人躲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靠近看真假,至于其他东西就很好弄了,庙街都有卖的。
黄伟民将我送到楼下,提醒我晚上先把钱收了在做事,免得毛贵利那种人耍赖,他订了明天的机票,等晚上我给安妮办完事,确认没问题后在走。
我叮嘱他尽快把那个头骨放回去,在买些元宝蜡烛祭拜,黄伟民答应后我才安心的走了。
晚上九点左右毛贵利坐着安妮的奔驰来接我,我提着包跟他一起去了安妮的别墅。
路上我让毛贵利给我汇款,他很不情愿,我示意司机停车,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操作手机,给我汇了一半的过来,剩下一半说要等做完法事在给我。
明星住的别墅果然嘚瑟,每栋都掩映在绿树从中,独门独户,环境清幽,别墅里头的装修那叫一个奢华,让我这种土包子看的直咂舌。
安妮早就腾出了一间空房给我施法,我按照阿赞峰的手法布置了法坛,为了避免被看出破绽,我还把环境弄的昏暗无比,只点了一根蜡烛作为照明,在加上模型头骨,气氛倒也很诡秘。
安妮看到头骨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毛贵利赶紧解释下降需要用到鬼神之力,让她不要大惊小怪。
这老小子毕竟做了多年牌商,对降头还有些了解,简单的走走过场还不行,如果我不把戏做足了很难骗过他,幸亏我早有准备,还买了些小道具暗藏在头骨和稻草小人偶里,虽然达不到阿赞峰那种效果,但唬唬人应该没问题。
准备妥当后我神神叨叨的开始念“咒”,念了什么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反正他们听不懂就行。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手法我没办法跟阿赞峰比,况且又不是真的施法,比如洒鸡血蒸腾冒烟的那一幕,我根本做不到,所以就用了障眼法,只要能达到唬人的效果都一样。
我洒了鸡血在头骨上,按下暗藏在袖口里的小遥控器,驱动被我用胶布贴在头骨内壁上的微型扩音器,通过头骨中空的天然混响,头骨里就传出了一阵虚无缥缈的呼吸声,惊的毛贵利一个劲咽唾沫,安妮早被吓的跟助理抱在了一起,都不敢朝这边看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是我买设备时自己录的呼吸声,没想到配上阴森气氛效果还不错,我见差不多就给关了,免得重复播放被听出来了,跟着给稻草小人扎针,趁他们不注意用烛火点燃了暗藏在里面的一小块红色烟饼,稻草小人立即冒起红烟,把毛贵利和安妮都看愣了。
一番折腾后我说降头下好了,安妮回过神问什么时候有效果,我想了想说明天就能见效,她将信将疑,我问她在莫妮卡的剧组里有没有熟悉的工作人员,她点头说有,我就让她明天打电话打听一下,她点头没多说什么了。
我将小鬼也一并交给了她,让她按照我说的去做,她也一一答应了。
事情做完后都凌晨一点了,安妮的司机把我们送回了半岛酒店,我找毛贵利要剩下的一半钱,可他说要看降头的效果,大有拖延的意思,幸亏听了黄伟民的话先找他要了一半,不然法事做完了,他要是一直赖着不给我也拿他没辙。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毛贵利就来敲我的门,恍惚精神不佳,今天的拍摄全都被取消了,听那熟人说莫妮卡在下榻的酒店闹了一夜,一直说酒店的床上有针扎了她,酒店员工被折腾的够呛,前前后后换了十来条床单都没用,莫妮卡很生气连夜就换了酒店,但结果还是一样。
虽然我有点内疚,但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这点内疚根本不算什么,我说既然有效果了剩下的钱是不是该给了,毛贵利还想以小鬼的效果作为借口拖着不给,我吓唬他要是不马上给也给他下针降,他这才乖乖的给我汇了款。
汇完钱后毛贵利笑呵呵的说:“老弟,怎么样,这钱好赚吧?”
我冷哼道:“在好赚也没你好赚啊,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得比我多,我为了这活要半夜去坟地找头骨,还要在荒山野岭制作小鬼,我赚的都是血汗钱。”
毛贵利狡辩道:“老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比你赚的多,我就是做做中间商能赚多少?你干的活虽然辛苦,可到时候出了问题却是我来承担责任啊,要是降头和小鬼没效果,安妮肯定只找我其实我也担了很大风险,跟赌博没什么两样,幸好你有真材实料,别说这么多了,我请你在香港大吃一顿,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顺利,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咱们兄弟俩一起赚大钱,哈哈哈。”
我知道从毛贵利嘴里套不出真话,也就识趣的不问了,不过他比我赚得多是肯定的,我以这两天为了做准备工作没睡好和昨晚法力消耗过度为由拒绝了他,还说有些善后工作要做,让他自行回去。
毛贵利只能随我,跟我客套了两句就告辞回去了。
我把钱按照比例转账给了黄伟民,阿赞峰只收泰铢现金,我只能委托黄伟民到了泰国取给他了,黄伟民不敢坑阿赞峰,我倒是不担心他把这钱给昧下了。
事情都弄完后我请黄伟民和阿赞峰吃了一顿像样的泰餐,这才把他们送到了机场。
黄伟民问我什么时候去泰国,我说还要在国内呆段时间,有些事要处理,黄伟民也没多问,陪着阿赞峰回泰国了。
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我和朱美娟的感情才刚有了点眉目,如果就这么去泰国了,感觉有点可惜啊,俗话说的好打铁要趁热,于是我当天下午就返回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