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手足无措,阿赞峰也太心急了,真是野惯了,完全不考虑别人是不是准备好了,只由着自己性子来,不过他是真正的大师,没了他还不行,我也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只好拦车赶过去。
赶到酒店房间一看,房间里窗帘紧闭,只开着床头灯,昏暗一片,阿赞峰居然把法坛都设好了,床被挪到了边上,他盘坐在房间中央,地上铺着符布,头骨就放在符布上,额骨上还绑着一条画满泰文的布条,头顶上点着一根黄蜡烛,头骨前面供奉了三个碗,分别装着血、米饭和带毛鸡头。
在法坛的上方还挂着几根红线,上端系在吊灯灯架上,下端是一个稻草制成的小人偶,只有巴掌大小,人偶的头和四肢分别被红绳扯着,就像中国古代五马分尸的刑法似的。
黄伟民无奈的说:“我都不知道他这些东西是哪搞来的,这位爷昨晚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早上回来居然还提了一只活鸡回来,保安不让他把鸡带进去,结果你猜他怎么做的?”
我急道:“别卖关子,快说。”
黄伟民说:“他当场就在大堂里抓着鸡咬断脖子,把血放出来,然后把鸡头给咬下来,那碗里的血和鸡头就是这么来的,保安、前台工作人员和在大堂的住客都被吓坏了,差点报了警,幸好我下来吃早餐发现了,说了两句好话事态才没有扩大,最后假装带他把东西丢了,这才把东西塞进包里带进来了。”
我是彻底服了阿赞峰了,说:“黄老邪,现在咋办?我这边都还没准备好,他就开始下降,老虎都发完威了,我这狐狸怎么下台啊,靠。”
“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只能让他下降了。”黄伟民说着突然一个愿,但也知道自己搞出大事了,只好跟着黄伟民跑。
他们前脚刚跑保安就乘电梯上来了,我连想个谎话的时间都没有,像个傻逼似的站在“雨”中被保安堵了个正着。
我只好说是抽烟造成的,谁知道房间里的烟雾报警器这么灵敏报警了,保安在房里检查了一圈,见没什么可疑也就没多说什么了,不过大堂经理来了后检查发现电视机进水了,加上其他打湿损坏的物品,总共要我赔偿八千港币,没办法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赔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