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在人间与尧华暗度陈仓,心中不知怎得还有几分窃喜,但是我下凡时太过鲁莽,那时候不知尧华的天界是什么,这些年间,也不晓得自己是否扰乱了什么,只要祸不致枕枕便好。
九重天再上不乏天道,尧华虽是帝君,终究下凡时天道还是要降下天罚雷,虽贵为上古之神,还是难逃因果天道,何况我呢。
想着便觉得越发的伤感,今日燕云来这里,我在生枕枕时苍云在殿外喊得那声是想告诉我尧华带兵现在已经和大燕的军队打起来了。
这时候烟云都能离开阵前,他到底是对大燕的信心有多大。
不由得嘴角冷笑。
但是心中对尧华依旧担忧。
枕枕要是交给乳母照料也无碍,最初未曾生下他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看着小家伙在我面前时,便舍不得将他放在宫里,我自己去战场找尧华了。
孟伶许是跟着燕云一起去了大燕,又或是回到她的寺庙中,接着受人香火被人称作活佛在世,只要是现在离我的枕枕远一些才好。
因为在枕枕身上施了法术,现在枕枕应该又睡着了。
······
下午这样一折腾,我便也没了什么睡意,想着看看外面的景色吧,内殿里不敢透气,说是太医说我刚刚生产完,不让开窗子,说是怕寒气入体伤了身子。
我觉得倒是严重了,我的身体才没有凡间人类女子那样虚弱。
殿内的宫女瞧着也是拦不住我,在身上又给我加了个斗篷,这样便不会被吹到了。
想着瞧一瞧外面的桃花,推开窗子时,都已经落了,萧瑟满地,未来得及赶上我去摘下树上余下的花瓣去酿酒。
这两日都未曾熬得过,也好,落了也罢。
但是不知明年的春天还是否有机会,在此处看到桃花,在想着过那树下的桃花醉过一个月便可以挖出来喝了,届时尧华若是能回来便更好了不然我心里念他会更难受。
到了晚上苍云和宫里的小太监开始在外面嘀咕说那位神尼不见了,我将苍云叫进来后与她说那神尼自己有神通,回到寺庙里去了。
这才作罢,杜鹃的事,不想将苍云参与进去,便未曾同她提这件事,至今苍云也不晓得,我那日说的杜鹃就是她的姐姐。
或许她想着自己可能某日会在宫里见到姐姐,可是,已经没机会了。
“娘娘,咱们殿下已经出生了,是不是过些日子咱们就能常常去年酿的桃花醉了呀。”
苍云现在的性子多半像杜鹃,枕枕才出生几日,她便开始惦记起来去年酿的桃花醉了。
“到满月那日留一坛剩下的全都赏给你们。”
我笑着说到,怀里的枕枕好像也知道有喜事,开心的很,在我怀里笑意盈盈,不知道这随了尧华的一对双眼长大了又要什么样子呢。
昨日给尧华送去信件,也不知道这兵荒马乱的信件能否送到。
苍云说交到了宫门的侍卫手中,有专门的兵前去送信。
想到如今我与尧华想要通信件都是如此困难,再想其他的人若是夫妻二人相隔甚远。两人不知要多么思念呢。
“娘娘,昨天那便又传来消息,说是大燕军队不知施了什么妖法,一夜之间,本来战死的将士全都活过来了,现在战况不容乐观。
陛下用兵有术,但是敌不过对面得惑人妖术。”
苍云说时义愤填膺,小丫头看样子都想要自己去战场上打一仗了。
“他们竟然能起死回生?”
这其中一定是燕云搞的鬼,不然我想大燕应该也不会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来送信得士兵说的有鼻子有眼,朝中的执政大臣也知晓了这样的事,这场仗咱们九华势必要找一位厉害的师傅来帮忙了。”
苍云说到。
“说的对。”
尧华现在可能真的需要我,这辈子他投胎为人失了神力术法,对面的燕云必定是歪门邪道的东西,尧华兵法再精湛如何,终究是敌不过百万大军不死之身。
······一个分界线。
终究是将枕枕放在了宫里,将我身上常带着得一颗夜明珠放在了枕枕身上,保护它可以诸邪辟退,百事无忌,因为那颗夜明珠沾了我身上的龙气,虽然在西海龙宫里算不得什么宝贝,但是现在于人间是个好物不假,与那些寻常的夜明珠不同。
枕枕许是知道我要走,母子连心,虽然他小,但还是有感觉的,在我怀里一直哭,虽然不掉眼泪,但是早已经将我这个做娘得心给哭的化了。
“枕枕不哭,娘亲要去帮你父皇,我们枕枕还没见过父皇什么样子吧,等娘前回来的时候,把父皇也带回来,他和我们枕枕长得很像,枕枕乖些,娘亲过些日子便让你见他。”
在怀里又哄了半晌枕枕才不哭,等我照镜子时发现自己也早就红了眼眶,原来枕枕哭的时候,我也舍不得他,同样不争气的哭了。
苍云看出我有些不对劲,悄悄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娘娘您书有什么心事么,可说来与苍云听听。”
苍云约莫是怕我想不开,所以便来同我谈心。
“苍云是怕我想不开?莫要担心,不过是有些累罢了。”
我笑着说到。
······一个分界线。
“苍云,我这些日子有些不舒服,你将枕枕照顾好,每日将饭菜送进来,按时拿出便好,我要在殿里静一静,也不用将枕枕抱来······“
交代好了苍云,这心便放下了一般,她不多问,从不多嘴,苍云应该知道我有我的打算,所以便应了。
······一个分界线。
我虽在九华皇城里过着慢悠悠的日子,但尧华那里片刻都不能缓,趁着夜里,轻轻推开窗子,重华殿里的宫人都睡着了。
走之前再去看一眼枕枕,我去时枕枕正在摇篮里睡地香甜,这几日长得真快,他们说孩子越小的时候长得越快,可能几个月不见,模样便瞧不出来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能瞧出枕枕的,就怕这个小家伙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