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来人了，本君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咱么三日后见。”
果然白慕言在我耳边说了这话后，便真的有人过来了，不过我那时候忘了他说三日以后的事情。
“阿肆姑娘，你在这么？”
是杜鹃的声音，外面的灯火亮了起来，不知杜鹃口中说起阿肆的时候会不会真的想起我。
这脸上的面纱似乎也没什么用，这世上相似的人有太多了，在说三年前的阿肆怎么也会变老的，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
我便将身边的面纱摘了下去，屋子里昏暗，但是她们已经来到了门口，吱呀一声对了们出去。
“我在这里。”
门口的光芒晃着眼睛，但是我却看真切了杜鹃的神情，这丫头的模样好像是要哭了。
“阿肆，姑姑？”
杜鹃站在面前说到。
我只听到杜鹃身后有着小宫女低声说到。
“杜鹃姑姑怎么糊涂了，那明明该叫姑娘的。”
随即也是逗笑了我，于是便说到：“杜鹃姑姑认错人了，我虽叫阿肆，但却不是上个年迈的掌事姑姑。”
杜鹃许是懂得了我言语中的深意，与我相视而笑。
“你们都散了吧，我带着姑娘去见陛下。”
杜鹃将他们都打发下去了，便来我身边。
“姑姑你，你真的没死？”
她这一句话问的我还真是让我想笑。
“我不是说过，我是仙女，不老不死的么。”
说罢，伸手瞧了瞧杜鹃的额头。
杜鹃生性善良，这一点多年前我便瞧了出来。
“那，姑姑如今是要做娘娘了吧。”
她这么一问我想起尧华与我说的曾答应了孟伶后宫之中不再有其他妃子，我这心就像是针扎一样疼。
“尧华说，后宫不再纳其他妃子。”
杜鹃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好像想起了什么。
“姑姑，我倒是忘了这件事，当年咱们陛下却是说过这句话，娶了孟家小姐夺了天下，当年的萧贵妃惨死，太后娘娘病逝，还有，还有孟家，也难逃厄运，有人猜就是孟家以天下要挟了陛下，所以后来才······
但是咱们陛下这么多年说到做到了。”
杜鹃说的这些我最关心的还是尧华到底是喜欢孟伶还是我。
“那你说尧华是喜欢我们两个谁更多。”
我站在正殿门口悄声的问着杜鹃。
“姑姑怕是不知，陛下从未与皇后娘娘圆过房。”杜鹃说完这话一脸深意的笑容看着我，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两晚自己肆无忌惮的叫声，一时间好像也是羞红了老脸。
“姑姑，你看陛下。”
杜鹃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到。
我一抬头便见到尧华站在正殿的台阶之上。
“天冷，别乱跑。”
他手中拿着狐狸皮的大氅，过来裹在了我身上，于是便被他打横抱起来，进了正殿。
还是正殿里暖和，燃气的银丝碳烤的整个殿内热气扑人。
一冷一热，冲的我打了个喷嚏。
“这么晚了出去乱跑，惹得风寒也是自找的。”
虽然尧华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将我搂在怀里。
“你不是同皇后恩恩爱爱，还哪有空来照看我。”
尧华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脸对着他，目光交汇。
似是他第一次说喜欢我时的模样。
眼神中似是藏着墨云托雨，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柳外残阳，回照动帘勾般动人。
“阿肆，朕若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觉得如今你还能在宫里蒙混下去么，这九华皇宫里哪有你这么一个宫女，你同朕说你是重华殿里三年前的阿肆，那阿肆早已是年过花甲，她是少年时就带着朕长大的姑姑，你以为朕会信你那拙劣的鬼话。”
尧华伸手攥着我的下巴，眼神中似是一汪清泉照出了我的模样，外头的夏鲤听见窗外树枝被雪压断的声音，静的我害怕。
“这些都是孟伶告知你的，阿肆是年少时在重华殿里照顾你的不假，可殿下可听过阿肆十三年容貌未变被人称作妖女啊。”
我声音有些沙哑，尧华眼中的我不知是否有些疯癫，一位下一秒尧华要称我为疯子将我打入冷宫了。
没想到被拽入了怀抱，脸贴到了他暖暖的胸口。
“我不要你是什么妖女，你今年就是十六岁，重华殿当值，是朕的阿肆，十六年前的阿肆早以年老过世。”
尧华抱我抱的很紧好像下一秒便要将我融入在身体里一般，怕我跑了。
“你抱的好紧，胸口痛。”
我伸手拍了拍尧华的后背。
“阿肆姐姐，你让尧华省些心好不好。”
尧华没松开我，而是奶声奶气的说了这样一句，瞬间，我的脑子里全都是从前尧华的各种画面。
他？想起来了？
“你，你说什么。”
······
“姐姐。”
尧华轻抚我耳后碎发，在耳边说了一声姐姐。
我的骨头都随着尧华的这一声姐姐软了下去，身子摊在他的怀里。
“尧华，你记起我了，你怎么不说，你······”
我话还没说完，尧华便问住了我的唇，亦如这些日子我们两个缠绵悱恻时一般，让我无法拒绝。
“我说了，不想你做姐姐，要你做我的女人。”
说罢，我的所有话都淹没在尧华的吻中。
荒唐过后我躺在尧华怀里，他才与我说早就记起来了从前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说罢了，派人在暗中寻我一直也没有消息，派着军队南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我，怕我被庆阳捉去用来威胁他。
至于我自己送上门来的事情，尧华说了一半便被又开始不老实了。
我走失于己亥年腊月二十三，与尧华重逢于辛丑年冬。
······
至此尧华都未曾问我是什么，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不曾提那日发生何事，许是他心中直到那日未曾救我，是他的遗憾。
又过了好些日子，那边的孟伶似是消失了一般，不来找我的麻烦，也自始至终未曾见到我的模样，这些日子舒坦的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尧华每日照常的上朝，不过如今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不再是皇子，重华殿书房对面的美人榻照旧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