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我正在屋子里睡觉,忽然听的外面有脚步声,这些日子已经睡地日夜颠倒时辰不分。
以为是师父回来,便爬下床,但是来的是个陌生男子,他在院子里四处看什么,像是来找人的,这家是师父的,许是来找师父的吧。
“你是来找我师父的吗?”
如今家里剩下我,便是我来当家了。
清风微拂过他的头发,侧颜便露出一双极好看的狐狸眼,这东岳山上也有狐狸的,但是我没见过他们几次,师父说狐狸没一个好东西,让我见到他们都绕着走。
那这位?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只我这个小白蛇。
“你师父,是尧华?”
这一句便把我问住了,我竟连师父的名讳都记不住,怪不得桃树精叫我少吃些,今日越发蠢钝也是真的。
“我,我师父好像是叫尧华。”
我不敢确定的说到。
“这里只有你和你师父两个人么,有没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与你师父在一起。”
果不其然,师父说狐狸没一个好东西,他怕不是看上了桃树精吧。
“姑娘倒是有一个,但是长得极丑,近些日子同师父一起都走了。”
我是有些怪桃树精的,怪她不够朋友,师父走了,她也不要我了。
“原来是这样,你师父能将你放在这里,也是极心疼你的,既然如此,本君便先把你带走吧。”
我来不及反抗便被那只狐狸带走了,来了妖界。
······
他说妖界才该是我的家,让我安心住下,因为我是蛇妖。但是我又听左右的小妖怪说他是要用我来引诱我师父交出一个美女。
不过我想她们口中说的美女是桃树精,不过桃树精去了哪师父许是不会知道的,她只是我们家的邻居。
屋子里的炉火又旺了。
“小白蛇,你还冷不冷?”
那个男人又将我拉到手里,缠在了脖子上。
我不想理这个男人,因为觉得他要利用我对师父不利,我便要伸手去抓他的脖子,他好似没有发现我长出了四个小爪爪。
但是下一秒我的小爪爪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本君竟没发现,你这是什么,怎么小白蛇还长出了爪子,真是有趣。”
实在是忍无可忍,自从被他抓来以后我便没与他开口说过话看来非要逼得我开口。
“你放我下来,你这狐狸真是讨厌,扰人睡觉,见什么都新奇。”
说罢,他放开了我的七寸,我顺着他的衣服又爬回了小窝。
在东岳山的时候我是与师父睡一张大床的,在这里他就给了我一个小窝。
“就不该进来看你,让你在这里被冻死算了。”
那人转过头去,仿佛刚刚是我错怪了他。
“你还不知道你师父成亲了吧。”
我还在想什么是成亲,这个似乎桃树精和师父都没教过我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想清楚,但是那只狐狸又说我师父很快就回来接我了,我觉得师父大概会将那美女交出来将我换走吧,毕竟他曾说“世间万物在我心里都不如阿肆重要。”
那美女也应属于世间万物之中的。
这只白狐狸身后的九条大尾巴好看的紧,天气好些的时候我便喜欢藏在他身后的大尾巴里,暖暖的。
诸如此行为第三次时,他揪着我的爪子告诫我,若要再如此不像话,便要我师父来见我的尸体。
又登上了不知多少日子,因为愚钝,总是记不清处时日,师父也不曾来接我,在他的狐狸府反倒是将我养胖了,认识了第二个朋友,不过他也是个狐狸,但却比白慕言那家伙好得多。
他叫我盘在尾巴上晒太阳,还将许多外面的事讲与我听,告诉我何为成亲,成亲以后便是要生生世世不分开。
他说时,我心中的想法便是要和师父成亲的,但是他说师父娶了别的女子。
我也打听到了白慕言想要换来的女子是谁,白瑞嘉也没见过那女子几面,只觉得很好看,再无其他。
······
终于,这一日妖界狂风大作,我盘在自己的小窝里暖暖的烤着银丝碳。
外面大风呼呼声将我从梦里吹醒。
睁开眼时发现师父在我身边。
“师父,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我惺忪的睁开眼睛,闻着他身上熟悉得味道,莫名的安心。
“接阿肆回家。”师父将我放在袖子里。
而后狂风几许,美女在何处我都未曾见到。
······一个分界线。
好在后来我又见到了好友桃树精,她没有走丢,而是出门去给我摘果子时被玩闹的小孩子用绳子困住了,一直无法脱身,后来是师父将她救出的。
不过师父说带我回家,回的却不是我们在东岳山上的家,而是去了师父的府邸,这里处处都比我们东岳山上的小木屋好,桃树精也是着么认为,但是我却觉得还是想回东岳山我和师父两个人的家。
因为这里有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她是与师父成亲了的女人,我许是该叫她师娘,不过到了她面前我便装作还未开悟不会说话,就是不叫。
她拿我没辙,知道师父喜欢我,所以师父在时将我捧在手里,师父不在时便跟身边的侍女说我太冰,让她们把我抱下去。
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我不知师父是如何与她一起生活的。
我倒是想着什么时候和桃树精一样幻化得人形,在我师父左右,永不离开。
农历正月初三,这日师父要去九重天上赴宴,本是说要带着我一起,但是身边那位“师娘”说我是小妖不适合带上天,要我在家陪着她,师父本是不想留我在家的,但是后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便将我留下了。
那日我记得很清,师父走了不久,桃树精被从屋子里叫出去了。
“哐当”一声,我屋子的们便被打开了。
我闻到了那女人的气味,同时也有感觉来者不善,便缩成了一团。
“小白呢?”
不知为什么师父不让别人叫我阿肆,而是叫我小白。
已经别人掐住了七寸拎到那个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