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提心吊胆地等着,容九歌在帐篷外站了站,x
钱小小:系统君,九歌还是爱我的!
系统君:不要过分乐观,我估摸着他是害怕自己不小心失手把你打死。
钱小小啃了狼肉干,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
军营已经断粮四天了,军中战士们吃上了金钱豹、云豹、羚牛、黑熊、小熊猫、猞狸、黑麝、大灵猫、小灵猫、白尾稍虹雉和雉鹑……野兔子已经不稀罕了,虽然一个来自蜀中的厨子做的很辣的兔子肉
最傻的是麻雀,一点点草籽儿洒上,就成群结队的钻进了圈套里,一股脑送到厨房里,炸得金黄酥脆,味道又香又嫰。
钱小小还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学爱斯基摩人凿冰垂钓,不过一会儿就钓出了十斤的大鱼,回家刚好炖了给系统君补身子。
吃饱了,他才能长高个儿。
容九歌晚上来的时候,钱小小正煮了一锅热热的雪莲子黑枸杞鱼汤吃,还为了去腥,特意酽酽地热了一杯雪菊茶喝。
雪白的鱼肉又香又软,钱小小用小银勺一口一口喂给系统君吃。
容九歌掀开帘子,一股暖香的气息拂面而来。
屋子里,那个眉目清婉的少女乌黑黑的一头长发轻轻挽了个家常的髻,随意插着一支血玉的簪子,衬得肤白如玉,人比花娇。
守着火光和炉子,满面幸福得笑容,正在喂那个和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孩子吃饭。
这一幕太过美丽,烙印在他的心里,经久不灭。
钱小小的笑容如此温暖美好,却在抬眸看到他的时候,所有的希望都暗灭了。
钱小小,“你怎的来了?不是最近打仗打得正吃紧吗?”
容九歌冷着一张脸,“所有的一切,你都料算到了?”
钱小小:……这个……要怎么回答才能有效的装逼不被戳穿呢。
钱小小绞尽脑汁没有想到,于是只能维持着蒙娜丽莎款式的微笑。
容九歌向前一步,“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不是么?现在所有的计划正在逐一实现,芊芊,你心欢吗?”
钱小小:……系统君,他说的啥我听不懂。
系统君:他的军队粮草被截断,张荼城利用地势之优,从周遭山道投石灭了他西营一个团的士兵,又采取连纵手段勾结了东营将领策反,趁着夜色干掉了他的南营,如今东西南营全军覆没,只剩下主营依靠着北面的大山苟延残喘弹尽粮绝。张荼城按兵不动小范围的骚扰妄图动摇军心,策划不费一兵一卒瓦解容九歌的军队。
钱小小:啥?
系统君:意思就是……他把女主张荼城把他的吃的都抢走了,现在把他打成狗。他把张荼城做的事情全部算到了你的头上,你成为了所有心目中的幕后大oss!
钱小小:卧槽!
容九歌看着钱小小忍耐的眼眸,“你一次次送信给张荼城,我都忍了下来,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苦心积虑,将主营地图画下标注详细给他们!”
容九歌定定看着钱小小。
容九歌,“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恨我。”
冰冷的手将钱小小的军营美男记录本扔在地上。
钱小小伸手想要捡起,抬眼看了看容九歌,终究坐着没有动。
容九歌挑眉,“你本中那些特殊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钱小小心头一跳。
钱小小:系统君,他居然没有发现那是我记录下来的……
系统君:闭嘴!我不想再回忆起你偷窥那些男人泡温泉的样子了!
钱小小:……
容九歌大踏步走了过来,伸手捏住了钱小小的下颌,“让你忍辱负重委屈自己在我身边,很痛苦么?”
钱小小,“陛下觉得呢?”没有的呀~
容九歌深深地吻了下来。
甘洌的吻,染了血腥的味道,一滴血顺着钱小小的舌尖滚落下来。
容九歌挑眉,“芊芊,你不要妄想逃过我的掌心。”
钱小小,“芊芊我……不值得。”
容九歌微哑迷离的嗓音带着撩人的气息,“我会告诉你值不值得的……”
据传,里通外国的芊芊公主被皇帝狠狠惩罚了一顿。
事后。
钱小小被啪得腿合不拢,哼哼唧唧得靠在软枕上。
容九歌冷冷甩下了一句,“看你日后还能怎样!”
钱小小:请继续惩罚我!
系统君:钱小小,在攻破东西南营之后,女主的幸福值涨到了七十,估计这个主营拿下来,能够撑到百分之八十。
钱小小: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呀,就算只差百分之一,任务完不成还是完不成啊。
系统君:你不要忘记了你的目的是回到原本的世界并且复活,钱小小,我现在很担心你,如果你一直**下去,很有可能会彻底成为本尊,永远的失去你自己。
钱小小:哎,男色那么美,可惜却不属于我。
系统君:把你的小本本寄给张荼城。
钱小小:张荼城为什么还不回信呢?我明明写了那么多信。
系统君:她并不感兴趣。
钱小小:都是因为爸爸你写的诗太烂了。
系统君:……那不是诗,那是词,词牌名是破阵子,智障。
钱小小:系统君,我舍不得我的小帅比伤心。
系统君:那你就去死!
钱小小:……
在几度纠结之后,钱小小又画了一幅地形图,偷偷摸摸想要出了军营。
有系统君这么一个实时雷达在,想要被发现都不可能呢。
几步逃到了边界处,钱小小眼看着敌方军营马上就要到了,在灌木丛中带着小正太匍匐潜行,忽然感觉腰上有一只手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马上。
挣扎着抬头看了看,一眼瞅到了容九歌那张清俊严肃的脸,顿时消停了。
容九歌,“你在这里混什么?”
钱小小看向连绵的雪山,“今日雪光甚美。”
容九歌,“朕不知公主竟然有这样忧国忧民的情绪。”
钱小小:见到你很高兴。
钱小小的锅里还炖着热气腾腾的酸菜鱼,掐算准了时间的,回去刚好能够吃上热乎的。
容九歌将她按在马背上,驱马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雪地中。
容九歌,“这里的雪最美,你可喜欢?”
钱小小:别闹~
容九歌的手忽然握紧了钱小小的腰肢,“你听说过,在马上也可以吗?”
钱小小:系统君……他似乎要解锁什么了不得的姿势。
系统君:为了防止马赛克侵扰,我已经决定暂时切断和你的了,我先去吃鱼肉火锅了,你好运~
钱小小:系统君,你这是有预谋的!以前你对人家都是不离不弃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系统君:神tm的不离不弃,都是幻觉。
钱小小:系统君!在马上真的可以吗!
系统君: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了!钱小小!
钱小小:系统君!他要脱我的裤子了!好紧张!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在这么宽阔的地方脱裤子耍过!
系统君:……
钱小小:为什么容九歌那么喜欢脱我裤子!
系统君:钱小小,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向众神联盟投诉你骚扰!
钱小小:爸爸我好怕!你不在我好怕!
系统君:……我去更新升级程序。
钱小小:爸爸……他欺负我……
系统君:系统升级中,完成度百分之32。你没有权限申请咨询此程序。
冰冷的雪和狂奔的马儿让钱小小心慌意乱,她横躺在马背上,被容九歌按在马背上,整个人都……
容九歌,“哭什么?你喜欢么?”
钱小小再心里呼喊了系统君千百遍之后,声音终于逐渐呜咽。
系统君为什么要升级程序,一升级都没有办法了呢。
系统君好坏。
系统君不爱她了。
系统君以前不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一个软萌认真而负责的系统君。
现在他变了,他一点都不爱她了。
钱小小:系统君,我们之间的友情要结束了。
系统君没有回答她。
钱小小:我觉得我们的爱情马上就要开始了。
系统君:……(好想干死这个智障。)
钱小小垂泪,伤心欲绝差点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容九歌揽着她的腰肢,纵身落在厚厚的雪堆之中,嘶哑的声音撩人地问着,“芊芊,你想被我弄死在这里吗?”
钱小小麻木地抬眼。
唔……我是谁,这是哪里?
这个大帅比是谁?
容九歌深深吻了下去。
钱小小短暂地愣神后回过了神。
这种短暂失忆感觉被陌生大帅哥侵犯的感觉真的……好爽。
好,看在你这么帅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钱小小被带回军营的时候,衣衫被撕得没有一块儿完整。
眼尖的士兵可以看到,钱小小穿的是一条男人的裤子,还是打底的那种……上半身裹着陛下出行时候的披风,裹得严严密密的,只露出一段满是青紫色吻痕的脖颈。
一个跟着钱小小过来伺候的前朝宫女直接哭了出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怜的公主。
被磋。磨、被蹂、躏、被屈辱、所有的庄严美丽消失殆尽,哎呦喂,这可是我们心高气傲,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芊芊县主啊……
钱小小被扔到了地牢里,旁边是水牢。
水牢里的人还半吊着呢,下半身完全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看不真切样子了。
黑色的铁笼子,潮湿而冰冷,钱小小蜷缩着,将披风裹紧了身子。
水牢里的人,“芊芊……芊芊是你吗?”
钱小小,“你是……”
水牢里的人,“是我啊,我是你的宁柯……你的未婚夫宁柯……”
钱小小:……(这么胡子拉碴的大叔,你跟我说你是玉树临风的宁柯?)
宁柯,“如今我断了双腿,残了半张脸,你不看也罢。”
钱小小果然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宁柯。
宁柯,“当初是我傻,我知道你我二人绝无可能,又不想悔婚害了你,最后做下了那样的糊涂事。我原本以为,为声名所累,诋毁销骨的只是我,不想,一次误就是终身误。你我如今再见,竟是现在的样子。”
钱小小:……好烦躁,我的酸菜鱼火锅不知道被吃完了没有。
宁柯,“你瘦了,你不肯说话,是怨恨我吗?恨我无能,无法带你走。”
钱小小:“宁公子,往事已矣,芊芊配不上你。”
宁柯,“不,你永远是当初那个艳色冠京华的女子……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受下的这些苦,在我心里,你永远纯洁如初。你不要害怕!”
钱小小,“公子,不要再提这些往事了。”
容九歌从暗处出现。
容九歌,“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会如此情深。”
宁柯,“容九歌!你这个窃国贼,你杀兄弑父,你不得好死!”
容九歌,“芊芊,你宁可喜欢这么一个瘸子瞎子,也不愿意从了朕?”
钱小小抬眼看了看容九歌,素白的脸上,一双黑色明亮的大眼睛,好像盛着漫天星光。
容九歌,“我为你特意打造的笼子,你喜欢么?”
钱小小:……
容九歌,“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亡国公主芊芊,你只是我的……一条母狗……我要让你心爱的人眼睁睁看着,你怎么臣服于我。”
钱小小咬了咬唇。
钱小小:系统君,我好怕……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系统君……系统君……
容九歌,“好久没有提诗了呢。”
他一步踏入了牢笼之中,一把抓开了她身上唯一包裹着的衣裳——那件斗篷。
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的牢笼之中格外惹眼。
容九歌拿起了角落里的笔墨。
容九歌清俊的脸上不染任何俗欲,以最干净的眼神,看着钱小小。
容九歌,“听说……你用朕的名义写了一首诗?冷眼看浮生如梦烟雨化飞龙?!”
钱小小面色冰冷。
容九歌,“芊芊,朕可否在你的身上提几句诗……”
钱芊芊往后退了退。
容九歌,“乖乖别动,还是说,你难道想要朕让人下来将你绑好?”
钱芊芊立刻不动了。
宁柯破口大骂,声音惨烈。
容九歌笔锋不动,在钱小小的腿上雪白一块儿肌肤上提了一道草书。
钱小小左看看,右看看,没有认出到底是个什么字儿。
容九歌抬眸,清亮的眼神里含着笑,“听说,你喜欢听吹、箫?你还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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