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姐,你和我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司梦涵在电话那头语气略微带着一些不满,好像是对于何雅静对自己能否帮忙好像感到十分意外一样的样子而有些不高兴。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话,夏若曦那个女人可以说得上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既然目标一致,相互帮忙这种事情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何雅静心里暗想,司梦涵果然还是太年轻啊,说这话居然还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不过脑子。
还好自己没有加害她的心思,这句话要是听到别人的手里,指不定会成什么厉害的把柄。
可是何雅静也没有想要指出她这种不对地方的打算,只是懒懒地应对道。
“没错,梦涵,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样的一个好姐妹。要是没有你的话,让夏若曦跌进泥潭这种事情我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听到向来都不怎么夸人的何雅静此时居然毫不掩饰对自己的赞赏,司梦涵不由得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听她这话的意思,看来自己还是挺重要的嘛。
不过当然也是,自己再怎么着也毕竟是司家大小姐,司灏深的妹妹。
自己要是和何雅静一起联起手来,让夏若曦就是碾入尘埃,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雅静姐,你有什么计划吗。”
其实绕来绕去,司梦涵还是恨不得能赶紧将夏若曦那个讨厌的女人立刻赶出自己的视线。
要是因此能让司灏深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那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再让人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你别着急,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了,不过这两天咱们最好还是先暂时偃旗息鼓,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再另行通知你。”
何雅静见司梦涵这么积极的配合,心里不由大定,轻轻地眯起了眼帘,一个计划之间在她心底成熟起来。
这次,她一定要在夏若曦身边布下一个让她逃脱不得的天罗地网才行……
“总裁,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再次重复了一下自己刚刚谈到的问题,孙先生有些不太懂宁泽阳他今天怎么好像有些什么心事一样,好像有些不太状态的样子。
“不好意思,孙叔,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宁泽阳合上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紧紧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神色好像有些疲惫。
自打之前的那通电话之后,夏若曦就没有半点消息了,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过自己,明明知道这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苦衷,但是宁泽阳却觉得自己的心思
还是不要控制地总往她身上跑。
看他这个神情,早就已经阅尽了人事,活了半辈子的孙先生大概知道自己家这位新任继承人,此时心里是在烦忧着什么问题了。
“对了,总裁之前你吩咐我去调查那件事情已经有了些新的线索。”
好像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一样,孙经理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在汇报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公事一样说着。
“是吗?”
听到他的这句话,宁泽阳像是一下子来了精神,一下子眼神中终于有了光泽,抬起头来不由得开口问道。
好像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宁泽阳假装抬起手来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在掩饰着自己在这个几乎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孙经面前的尴尬。
可是对方好像并没有将他的这个反应放在心上,并没有兜圈子吊他胃口,站定了身子如时地汇报道。
“之前报社的老朋友已经和我说过了,拿着照片来的的确确是何家小姐何雅静,而且黑道上雇的小混混的确也在她的包里抢到了那些照片的储存卡底
片。”
说完之后不再多言,孙经理相信以自家总裁的聪慧应该肯定想到了前因后果。
“何雅静是吗?是不是之前司灏深身边跟着挺长时间的那个女伴?前两天被新闻曝光的那个?”
宁泽阳他往日里一向是对于这些事情毫不感兴趣,可是自打自己回国之后发现夏若曦居然嫁给了司灏深之后,他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这方面的新闻
了。
“没错,就是她。而且何老爷子似乎也已经将她从郊外的小房子里给接回了大宅,应该是已经原谅了她的意思。”
孙经理逐条汇报着自己探查到的消息,自己只负责情报的搜集,至于做判断的事情还是由宁泽阳他自己来好了。
“辛苦你了,孙叔。”
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支在下巴上,宁泽阳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但还是和孙经理道了声谢。
抬起眼来,宁泽阳余光中留意到孙经理好像并没有着急走的意思,当下心中了然。
“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居然让您帮我去干这种事情。”
宁泽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自嘲一般。
自己当然也知道孙经理他一直没有退休,而是选择留在公司继续帮自己究竟是怎样深厚的情谊,恐怕也只有像他这样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才会处
处辅佐着自己这个在商场上还算是毛头小子的新继承人了。
这样的一位前辈,居然要帮忙去干这种算是不太入流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就连宁泽阳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您放心,这件事情过后,我就真的放手了。”
说着转过身去,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脸上落寞的神色。
这句话既像是对孙先生承诺,更有一种说服自己的意味。
没错,这件事情之后,自己就老老实实地站在远处守望着她就好。
轻轻地紧了紧拳头,宁泽阳再转过身来脸上已经又恢复了往日里在公司里一派凌厉风行的模样。
“今天晚上照常加班,通知一下财政部赶紧将报表给统计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万人钦羡的儒雅公子一手将自己逼成了身上满满戾气的冷面总裁,陈先生心里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无奈。
“是。”
像往日一样点了点头,孙先生离开了办公室,留给房间里的那个年轻总裁一室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