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卧室里,男女暧昧的喘息声交织在整个房间里,让人听着脸红。
夏若曦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已经快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被司灏深深深地吻着,原本还有几分力气去推拒着他不断逼近的胸膛,可到后面已经完全没了半点力气,只能软软地扶着,恐怕说是欲拒还迎还差不多。
可是最让夏若曦觉得面红耳赤的就是那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水声吞咂。
司灏深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夏若曦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唇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他这么久都不肯放口。
但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话,夏若曦发反而更愿意接受这种半惩罚性质的亲吻。
很快,这个本来就十分不正常的亲吻逐渐变了性质。司灏深像是不满足于仅仅在她的唇瓣上纠缠,很快就将集火点转移到了她那纤细的脖颈上。
那小巧如蝶翼一般的锁骨根本经受不了他如此激烈的猛攻,转瞬间便留下了一些令人脸红的暧昧痕迹。
那酥酥痒痒的酥麻感顺着他薄唇点扫过的地方直接传达到了夏若曦神经的最深处,那种陌生的感觉几乎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可是纵然如此,夏若曦还是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肯让半点怪异的声音从自己的唇间溢出。
她心里再明白不过,司灏深现在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一种惩罚的形式而已,他心里依旧厌恶着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听从着那男人的本能而已。
可是司灏深却好像对于她这没有半点反应的样子十分不满,埋在她胸前的脸微微扬起,眼神不屑地扫了她一眼,竟然直接重重地咬了下去。
“啊”
夏若曦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痛呼出声。
那略微显得有些浪荡的声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让夏若曦的脸一下子烫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通红。
“哼,真是口是心非。”
不知道到底是暗指她这种行为还是影说她之前不肯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的反应,司灏深语气冰冷地丢下这句话,那如铁一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揉捏着自己手下的软肉,力度之大恐怕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夏若曦只觉得有一些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眼眶边滑下,想要可怜地求饶,可偏偏那残余的理智却又不允许她这样做。
可她绝对不知道,她此次脸上那隐忍却又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的可怜模样,简直是激发眼前男人想要进一步欺负她的催化剂一般。
“我倒是要让你记住,你到底是属于谁的。”
意识残留之前夏若曦听到最后一句话,便是司灏深这宛如宣示主权一样令人意味不明的话语。
心底羞耻后悔无地自容的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夏若曦真的是觉得今晚之后,如果自己能够彻底消失在司灏深面前就好了。
可是生活永远不给她这种不切实际想法的实现机会。
夏若曦这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外面晨光熹微,微弱的阳光还没有能力透过窗帘洒照在屋内。
偌大的床上,此时只有她一人在,转过身子摸着身旁冰冷的床位,夏若曦拽过被子蒙到自己的脸上,真恨不得能用这种动作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才好。
“你是打算把自己闷死,以死谢罪吗?”
隔着厚厚的被子,司灏深的话听起来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可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夏若曦的耳中。
那个被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听到他的这句话,隔着被子依旧能够看出来玲珑曲线的身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可是依旧还像个鸵鸟一样不愿意伸出头来。
司灏深最看不惯她这幅故意躲避事实懦弱的样子,怎么?难道她真的已经愚蠢到了以为这件事情能够就此翻篇一笔勾销的地步吗?
略微带着几分怒意,司灏深毫不客气地直接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骤然从黑暗里受到阳光的照射,即便阳光并不是十分的强烈,夏若曦还是静静地眯上眼睛,更多的是有一种不愿意接受自己在司灏深面前如此狼狈的模样。
“穿了衣服给我下来。”
看着眼前那姣好的身躯线条就这样**裸的暴露在晨光下,就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珍珠般的光泽一般,让司灏深那早晨本就敏感的某处似乎又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冷冷地转过身去,随手扯了一边的浴袍扔在背后的床上,司灏深那厌恶的态度好像是在对待一个娼妓一样。
夏若曦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尽管事四肢百骸还是传来一阵阵酸痛感,但还是尽量快速的换上了那件可以蔽体的衣服。
“之前被我扔下是那些照片你自己处理掉。”
夏若曦猛然想起之前那慌乱之中被扔在客厅地板上的自己那些令人厌恶的照片,心里一慌,这才恍然想起昨天安姨回来肯定会看到的。
“还有,把我卧室的所有床单被罩通通换一套。”
斜过脸来,司灏深冷冷地瞥了一眼夏若曦身上的床单,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极为恶心的东西一样,语气说不出的厌恶。
一种羞耻感随着他的这句话,像海水一样铺天盖地的卷席着全身,夏若曦再也顾不上思考别的,连忙下了床,像是逃难般地脚步有些不稳地朝门那里走去。
“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你就滚回林家去吧。”
夏若曦刚握上门把手,身后传来的这道几乎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冷漠语调,让她几乎只能就这样扶着门把手来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好不让自己倒下去。
颤抖地点了点头,夏若曦有些费劲地拧开了门,急忙消失在了司灏深的视线里。
看见夏若曦那几乎是逃也般的身影,司灏深好看的眉头皱起,狠狠的冷哼了一声,抬腿迈开缓慢的的步子去推开了阳台的窗户,好像想要将这一室令他作呕的气味驱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