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明媚,照着沙发上热烈拥吻的男女。
男人手中的戒指,耀眼夺目,随着他的手不时晃动,金光仿佛被劈成一缕一缕,形成流动的河。
陆尨一边吻她,一边把戒指拿出来,盒子随手一扔,轻而易举地把戒指套在了她右手无名指上。
宁澄听到盒子掉落的声音,紧闭的眼睛,长睫毛上下扇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手指上饶了一圈金属的质感,有点冰凉,带着一丝热度。
他的吻,越来越凶猛,霸道,明显有些惩罚她的味道,偶尔还会直接咬她,每咬一次,仿佛就在重复一次,谁让你这么久不会来?!
她陪伴韩伊琳期间,他几乎每次电话中都会随口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她都说快了,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
可他咬完以后,又会很温柔地厮磨一番,像是另外一个声音,戒指你都戴上了,所以你必须嫁给我。
嗯,这果然是属于他的求婚方式,直接,傲慢,用行动代替一切语言。
宁澄心喜,却渐渐感觉到嘴唇吃痛,柳眉微蹙了一下,趁他变化头的方向,与她的唇短暂离开的间隙,她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要跟我求婚?”
陆尨“嗯”了一声,用两个修长的手指夹住她戴着戒指的右手无名指上下晃了晃,又放开。他的意思应该是,都已经戴上了,还啰嗦什么?
宁澄指望他说点什么动听的话来,没有。当然,他想说什么,她都知道,笑了笑,张开五指,翻来覆去地看着戒指,很漂亮,大小跟她的手指完全契合。
她还在欣赏戒指,身体突然腾空,他已经起身,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宁澄转头看向他的眼睛,眼神询问,这样就求婚了?
陆尨无视她的问题,进入卧室,用脚把门踢上,三步并作两步,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压上来。
“陆尨……现在是白天!”宁澄看着他的眼神,迷离得仿佛蒙上了一层氤氲。
“我想你,不分白天黑夜。”
“……”宁澄看着窗外那么灿烂的阳光,有些难以接受,这怎么做啊?
陆尨一边吻她,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随着“嘀”的一声响,落地窗的窗帘慢慢聚拢,最终闭合。
房间里的光线,悉数被拦在了室外。只是,房间里仍然能感觉到阳光的味道。
这样,她勉强能接受。
男人却已经迫不及待,把遥控器往地上一扔,随手拉着她坐起来。
两个人唇舌纠缠了片刻,身上的温度迅速升高,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腰间的睡袍腰带。
她下午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直接穿了家居睡衣,现在三下两下,就被他脱掉了。
宁澄身上只剩下了内`衣,随手抓住被角,把被子拉过来,裹在身上。
他却掰开她的手,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耳边,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的身体猛然震`颤了一下,浑身酥`酥`麻`麻,仿佛有人在用轻盈的羽毛在她身上不停地挠着。
“把我的衣服脱掉。”他的声音低哑得像是吉他的低音和弦,说话喷出来的热气却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烫。
“哦……”宁澄双手移到他胸腔,略微有些颤抖,把他身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解到最后一刻,怎么也解不开,他直接双手一拉,把衬衫扯开了。
最后的那一颗纽扣,掉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来的声音不大,她却听得异常很清楚,心脏也随着在地上蹦跶的扣子一上一下剧烈地跳动。
宁澄微微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脸,看看他有没有紧张。她其实有些紧张,感觉像是在偷偷地做坏事的小孩。
两个人交缠的唇瓣断开以后,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双手扶住她肩膀,“老婆,转过去好吗?”他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他手中的力气很大,已经扭转了她的身体。
他双手拖着被子的两端,长臂伸开,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用被子把两个人紧紧裹住,双臂覆在她的双臂上,炙热的唇,在她光滑细嫩的脖子上流连徘徊。
宁澄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正因为知道,就更紧张了,身体紧绷得厉害,双手把被子从他手中夺过来,紧紧地夹住,仿佛只要一掉下去,她整个人也会掉下去。
他的手腾空出来,移到她背后,解扣了她身上内`衣的小`勾`扣,经过无数次的练习,这件事他现在已经相当熟练。
而后,他继续把她身上最后的那道阻拦,从她腰间,慢慢往下褪掉。
宁澄忽然感觉到她现在真的就像个被剥了皮的橘子,只剩下可以吃的肉了。她下意识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身后的男人窸窸窣窣动了片刻,当他身体再次贴近她,两个人身体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物。
相反,因为她很用力,手中的被子就像一道绳索,把两个人紧紧地绑在一起。
陆尨身上的被子越来越紧,贴着女人的身体自然也是越来越紧,身体里面像填充着烧得通红的炭火,从里到外,灼烧得难受,却动不了。
他嘴角一弯,在她耳边低语,“你绑那么紧,我还能动?”
“……”宁澄想笑,却笑不出声来,感觉到他突然往前用力,仿佛带来一股飓风,席卷着她身体突然往前倾倒。
宁澄跪倒在了床上,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仍然死命地裹紧被子,仿佛这是最后的防线。
身后的男人,身体贴着她身体的弧度同样前倾倒下来,一手撑在床头靠背上,一手圈住她的小腹,把她的身体按向他。
宁澄脑海里突然出现两张弓紧贴在一起的情形,他们两个现在好像就是这样。
开弓没有回头箭,所有的一切拉开了序幕。
……
宁澄感觉自己像在草原上骑马,他在她背后,驾驭着骏马,策马奔腾,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驰骋。
房间里弥漫着阳光的味道,此前,他们每一次身体缠绵,要么是沐浴着月色,要么是迎着溟濛晨光。
这是第一次,他们在意识最缥缈的时刻,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只是,到后来,宁澄已经辨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刺`激实在太大,她所有的意志都被他轮番掀起的飓风刮破,碎裂得一塌糊涂。
她依稀听他在耳边说,“宝贝……我爱你……嫁给我……必须嫁给我……”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与他身体的强劲力度形成鲜明对比。
最汹涌的浪潮过去,宁澄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大脑像是已经被清空,变成了空旷的山谷,里面仿佛不停地响起他的声音,一直重复着三个字。
嫁给我。
这男人,是这样求婚的吗?
这一刻,陆尨身体依然处于狂放热烈中,但看不到她的脸,他感觉心里难受。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双手抱着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着他,像从前每一次事`后一样,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脸,把她被汗水浸透的乱发拨顺,看了许久,又吻住了她,吻着吻着,他身上的火又被点燃了,推着她平躺下来。
宁澄感觉到他仍然很激动,没有停歇的意思。不过,这样躺在床`上,她也感觉很踏实。
窗外,午后的阳光,渐渐变成了火红的夕阳。夕阳下山,夜色簇拥着月亮,从初升,到最后消失。
最终迎来第二天的朝阳。
天色一直在变化,不变的是房间里的旖旎风光。
翌日,宁澄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帘已经打开,外面的太阳已经半人高。身旁仰躺着的男人,正举着她的手,在欣赏她手上的戒指。
他看到她醒来,才放下她的手,长眸微挑,“饿不饿?”
宁澄摇头,轻轻一动,立刻感觉浑身每一根骨头都是酸的,“不饿,就是累。”
不是累,是实在太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所以,建议你以后当日事,当日毕,不要累积,再一次性完成。我没问题,你要掂量一下你的承受力。”
“什么意思?”宁澄大脑反应不过来。
“我们要做满54000次,这是基本任务,按60年计算,除去你生理期,每天最少要3次。”
“……”宁澄瞬间抬头,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你是说你昨天晚上是在补前面十天落下的吗?”
“还差得多,以后你再慢慢补。”
宁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觉得他种想法又多奇葩,他刚才说的什么任务有多离谱,忍不住打趣他,“陆教授,你是研究犯罪心理的专家,还是研究……那个什么的专家?”
他侧过身来,一手支着头,一手搭在她腰上,勾唇浅笑,反问她,“那个什么是什么?”
宁澄微囧,打趣不成,发被他调戏,每次都这样,“我们起来吧,我饿了,韩伊琳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今天有重要消息告诉我。”她起身要坐起来。
陆尨拽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拉过来,沉沉湛湛的黑眸,紧盯着她,“看不到我,你是什么心情?”
宁澄瞬间回想起昨晚他们第一次那种方式,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竟然还要来跟她讨论!
“很新奇,也刺激,但心里又好像缺了什么,因为没有眼神交流。是不是这样?”她不开口,他直接替她回答了。
宁澄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可他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有人把做`爱比喻成犯罪,也有观点认为,很多犯罪,最终都可以落脚到和性有关。精神变态者,需要强烈的刺激,以受害者的痛苦为乐,他们想要看到别人受尽折磨,以此刺激他们的性`欲。”
陆尨边说边躺下来,随手揽住她的肩,眼睛盯着天花板,“作为一个心中充满愤怒,需要发泄的精神变态,是什么原因,让他停止犯罪,出现了一年的休眠期?太多矛盾。”
原来他在研究犯罪心理?他昨晚突然换了一种方式,就是要研究罪犯的矛盾心理根源?
宁澄双手趴在他胸前,细细地看着他英俊明朗得似浮雕般立体的五官,“你是说山腰扼杀者吗?”
“嗯。”
“那我们赶紧起来,我想去书房看看。”
这十来天,他应该除了应对宋清北,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梳理这个案件上面了,书房里堆满了各种资料,墙上贴满了各种图片,白板上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昨天只是匆匆浏览了一遍,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完。
宁澄刚起来,韩伊琳电话打过来,她听完电话,看向陆尨,“我们今天应该看不成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