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场目光的注视下，辰昊，抬起脚离开了。
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沾沾自喜的样子，依旧保持着平淡，就像春季里的一缕阳光，明媚而不刺眼，温暖而不伤人。
只是，他所过之处，人群自动为其散开一条道路。
少年的背影，渐渐远去，但众人的目光仍然凝聚在他身上，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大家的心绪。
而在辰昊离去之后的很长时间，练武场仍是雅雀无声，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样。
虽然没人说话，不过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是清楚的知道，部落里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天才，一个比司空羽还要天才的天才。
不，应该说妖孽更加贴切！
而从今天开始，辰昊，这个平凡到以前几乎没人会注意的名字，将会传遍整个乌山部落！
……
“噗！”在围观人群的身后，司空羽单手抚胸，在吐出一大口鲜血后，随即又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此时的他，满身尘土，嘴角沾着血渍，一条胳膊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简直狼狈到了极点。与昔日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
此刻，他的表情麻木，似乎忘记了断骨之疼，甚至忘记了一切，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败了？我竟然败了？不，这不是真的！”司空羽双目无神，仿佛被人勾去了魂魄一般，性子极为孤傲自负的他，竟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让司空羽有一种置身梦中的错觉。
只是，等练武场上的人，在留下一道道惋惜叹息声，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是从梦中清醒过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广场，这一刻，司空羽的心如同尖刀刺入一般，疼的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在一日之前，他还是部落让人敬仰的天骄，享受着大家的追捧，无数光环围绕。可是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以及来之不易的荣耀，就像一个肥皂泡，被一名叫作辰昊的少年无情的戳破，击得粉碎。
仅仅一天的时间，从人生的巅峰，跌至深渊谷底，落得无人理睬的下场，人生大起大落之快莫过于此。
一日之隔，天差地别！
司空羽双眼灰暗，空洞无神，像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一般，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多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只要醒过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蓦然之间，司空羽笑了起来，笑得阴沉恐怖，仿佛陷入了癫狂一般。
只是，在这惨笑过后，一种无法言语的浓烈的仇恨之火，在其心头迅速蔓延，让他的脸色骤然森冷得可怕，双眼放射着如刀锋一般的冰冷。
今日之事，是他一生的耻辱与悲惨回忆，更是成为驻扎在他心中，一根永恒的利刺，若无法将其拔出，他将一生被痛折磨！
因此，这个仇，无论如何他也要报，哪怕是被族规处罚，付出代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