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芒箭向殷言射来。
其实在妖怪远去殷言依然还不放松,远处寒芒点闪,两支玄箭狭风雷之势向殷言射来。
殷言挥出腰间的骨刺把射向莽牛的箭支打掉,骨刺爆碎,箭羽被打飞。另一支箭羽向殷言射来,殷言挥动手中骨矛“啪”的把射向自己的箭羽拍飞。
他脸中泛着一种冷冽,第一次被别人拿弓箭指着,第一次无端的被别人拿自己的生命只当戏耍。
像之前在青鹏鸟被巢被巨蛇攻击,被蛮熊攻击,或者在万妖谷被蝠妖追杀,他都不生气。乃至最近的旅途在荒山野岭被凶兽伏击,被猛禽猎扑,他也不生气。巨蛇攻击他是为了青鹏巢,是为了利益,蝙蝠妖杀他是因为恩怨牵扯无辜被追杀。
就是残酷的丛林法则下的猛禽和凶兽猎杀他也是为了吃食物活命,看似凶残的它们并不滥杀。唯有那群妖怪,只为了玩乐杀了一地的生灵,鲜血染满草地。他们更是把箭羽指向自己,这让殷言更加的愤怒,脸上满是冷冽杀气。
大莽牛走过那只倒下的黑牛头领跟前,黑牛头领已经死去,箭羽穿透过它的躯体,撕开一个硕大的口子,血留了一地。
大莾牛把剩下的黑蛮牛集中在一起,带离开这片原野,寻找到另一群黑蛮牛让它们加入进去。这里的血液味道不久后估计能吸引大批的凶兽过来,而失去大批成年蛮牛的黑牛群很难在这片地方生存。
殷言安静的坐在牛背上,静静的让他做完这一切,两个再继续上路。
大莾牛眼睛还依旧通红,他闷着声不择路的向前走,遇到大树挡路也不拐弯,两只弯弯的牛角发光,把挡路大树荆棘等劈断,把没有路莽莽大山生生横推出一条路出来。就是遇到挡路的石头,大莾牛也是直直走过去,弯弯牛角把山石劈开直接走出一条路。甚至途中闯进一个老虎窝,把在窝里睡觉的老虎吓得不清,它看着高大壮硕的大莽牛硬是不敢攻击,大莾牛也不理他,直直走过去,开出一条直直的山路。
殷言也沉默,静静的在莽牛宽大的背上打坐修炼,平时他也经常在牛背上打坐修炼,这几天更是修炼的刻苦。
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大莽牛累了,牛头的长角再也不发光,大莽牛这才停下,回头看去,一条被牛角劈出的长长的路,延伸到山的另一边看不见为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殷言默念,这是以前看玄幻看到的句子,今天是有体会。
莽莽大地似乎无穷大,山高路远,日升日落。高山上夕阳在殷言身上洒下一层光辉,又是一天日落。
殷言在莽牛背上打坐修炼,历经苦行僧般的日子。
“前面有条路!”嘴上还啃着草的大莾牛说道,这家伙平时自顾啃草,殷言吃肉他也跟着吃肉,素菜肉食全不禁忌。
“前面有路?”殷言喜道,睁开了打坐的眼眸。
一条浅浅的山间道路蔓延通向远方,道路两旁是高大的大树,****小草铺盖,偶尔露出草被下的泥。
大莾牛从路旁的树丛钻了出来,殷言也开心的从牛背上跳下来,天天走没有路的山林,走都走腻了。
有路就代表有生灵活动,殷言心情愉悦开心:“走!老牛,继续上路。”
说着率先提着骨矛向前走,一身豹皮草衣裹身,宛如大荒走出来的原始少年。身后的大莾牛化为两三米高的壮汉跟在他后面,铁塔般的身躯,两只弯弯牛角冲天。
路途通顺,殷言他们行走的很快,没多久就遇到一个前面赶路的妖怪。
“喂!老兄,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啊?”殷言朝那妖怪招招手。
那妖怪看着殷言他们明显有些警惕:“怎么,你们不是去白鹿院的吗?”妖怪如此反问道。
“额哈哈!当然是去白鹿院的啦!”殷言干笑心喜,哈哈,难道这条路就是通向白鹿院!?
“老兄也是去白鹿院?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走。”殷言扛着骨矛笑嘻嘻的说,确定了这条路通向白鹿院,应该就不远了。
山林小路跟大路汇合,路上的妖怪多了起来。各色的妖怪,有的全人形,有的半人形。有独行的妖怪,有结伙妖怪;有徒步行走的,有骑着异兽行走的,有坐在华丽御兽车里的,天空上还有飞行妖怪飞过。
“前面的那头牛,给我让开!”一身低喝冲后面传来,殷言坐在大莾牛背上示意大莾牛让开道路。一辆宽大的御兽车从后面呼啦啦开过,拉车的异兽俱是神骏,拉车的妖怪车夫还给殷言一个喝斥鄙视的眼神。
殷言混不在意,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让他生怒,他都懒得多事,他讨厌麻烦。对于这种给他麻烦的人,他连给他们一个表情都欠奉。倒是大莾牛鼻孔喷出一股火气,打出一个不爽的喷嚏,最近的他很不爽彻底沦为了殷言的坐骑。
“他这么蛮横,我很看不爽。”后面跑上来一骑神俊的异兽,上面坐着一位英俊的少年妖怪。他嘴角含笑,英俊的脸庞,华丽的服饰,骑着神异的神角鳞马,如一翩翩世家公子。
“嗯?”殷言偏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也很不爽这种蛮横的家伙。”
“我看兄台气度不一般啊,凡我妖辈多为脾气暴躁之辈,难有兄台这般看的淡然。”那少年妖怪说到。
“只不过是懒得计较而已,哪有什么气度不气度的。”殷言摆摆手笑了笑道。
“在下柳月空,兄台也是去白鹿院的吧!”妖族少年朝殷言拱了拱手。
殷言也朝他拱了拱手,嘴角带笑:“我叫殷言!确实是去白鹿院学艺的。”
“同去!”柳月空哈哈一笑说道。
殷言也是一笑:“同去!”
道路宽敞蜿蜒,前面就通向白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