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听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唉,说了半天,我也觉得很搞笑啊。其实要想打开那个栅栏门,只需要一枚钥匙就足够了,还需要这么费事地饶了这么个圈子吗?”
魔钺笑道,“刚才人家傻牛儿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他是因为脑子不够用,所以才兜了这么个大圈子吗?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傻牛儿脑子不够用,所以他做起事情来,一直在兜圈子。可是大叔是怎么回事?他为啥也一直兜圈子呢?”
路飞笑道,“魔钺,你是不是也脑子坏掉了?这你还不明白吗?大叔跟着傻子一起兜圈子,是因为他给吓傻了。现在的问题是,你为啥也跟他们一起兜圈子呢?”
魔钺听了,大吃一惊,指着自己的鼻子,惊道,“啊啊啊?你究竟在说什么?我跟他们一起兜圈子?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飞笑道,“难道不是吗?刚才村长讲述傻牛儿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你不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吗?这难道不是你跟着一起兜圈子的最好证明吗?”
魔钺咳咳两声,“哟,听你的语气,你好像是没有跟着一起兜圈子,可是,也没见你站出来提示啊,你说我听得津津有味,你不也是一样吗?听得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现在这样说我,是想显示自己比我高明吗?依我看,你也未必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又打算吵架吗?别吵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傻牛儿说到这里,朝着大叔伸出一只手,拿来。大叔看着那只满是污泥的手,惊得合不拢嘴,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也难怪大叔会吓成这样,因为那只手上满是污泥老茧,手上全是伤口,这些伤口有的结了痂,有的已经成了难看的伤疤,还有的正裂着口子,血红淋拉的,似乎还有鲜血殷出,大叔看着那只手,睁大眼睛,感觉自己喉咙发干,咳咳几声,方才说出话来,嗯,你想要什么?傻牛儿冷笑,大叔,你可真能装啊,我想要的当然是钥匙了。大叔惊道,啊?钥匙啊,你为啥跟我要钥匙呢?傻牛儿笑道,嗯,我现在想打开猪圈的栅栏门,可是门被锁住了,钥匙在你的手里,你说,我不跟你要钥匙,我倒是该跟谁要钥匙呢?大叔结结巴巴地道,这——我哪里知道?傻牛儿一把抓住大叔的衣襟,厉声道,别再废话了,把钥匙拿出来,我需要用钥匙开门。大叔原本就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听见傻牛儿如同炸雷般的咆哮,立刻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因为钥匙就放在那里。大叔此刻伸手摸兜的举动,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而已。可是,大叔的这一动作却被一直死盯着他的傻牛儿看得一清二楚。傻牛儿立刻上前,厉声道,给我!大叔惊得缩成一团,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傻牛儿笑道,你还装吗?打开栅栏门的钥匙就放在你的口袋里,赶紧把钥匙给我。大叔使劲摇头,没有,我没有钥匙,钥匙在我妻子手里,她刚才把钥匙拿走了。傻牛儿冷笑,你瞎扯吧。就算我是个傻子,你也没必要糊弄我呀。你刚才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钥匙就在你的口袋里,快,把钥匙给我。此刻,傻牛儿拎着斧子站在大叔面前,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叔吓得头皮发麻,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合适,会招得傻牛儿一斧子劈下来。傻牛儿等了半天,见大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着急了,怒道,大叔,赶紧把钥匙给我,别墨迹了。你愣住不动,不是在等我亲自下手抢钥匙吧?说完,也不等大叔回答,立刻放下斧子,扑过去,把大叔按倒在地,大叔原本就摔得不轻,被傻牛儿扑倒,也就身子一软,瘫了下去,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傻牛儿长期不洗澡,身上腥臭难当,现在近距离地趴在大叔身上,傻牛儿身上的臭气直往大叔的鼻孔里钻,呛得大叔直打喷嚏。大叔被傻牛儿压着,只感觉天旋地转,喘气都困难,偏偏这种时候,还有浓郁的人类体臭涌入鼻腔,搞得他苦不堪言。不过,当傻牛儿那只脏兮兮的手伸到他的上衣口袋里的时候,大叔忽然清醒了,一把抓住傻牛儿的手,扯开喉咙喊道,喂,你疯了吗?你不能抢我的钥匙啊。傻牛儿冷笑,为什么不能抢?这半天,我都说了半天了,我要打开猪圈的栅栏门,你难道聋了吗?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拿着钥匙,就是不想给我,对不对啊?大叔着急地道,孩子,我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栅栏门,你绝对不能打开,你一旦打开门,后果不堪设想,我的猪就全都跑光了。而那些猪是我的心血,我的投资啊。傻牛儿冷笑,大叔,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啥意义吗?有关于这些问题,咱们都已经讨论半天了,我实在不想再啰嗦了。你还是把钥匙乖乖给我吧,否则我只好动手抢了。大叔怒道,不!我绝对不能让你拿到钥匙的,你休想啊。说完,把身子艰难地翻过来,趴在地上。这么一来,钥匙就被他压在了身体下面,因为钥匙就放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大叔人趴在地上,可是他依旧昂着头,怒视着傻牛儿,冷笑道,傻小子,我知道你想拿到钥匙,可是今天,我是绝对不会把钥匙给你的。傻牛儿也不示弱,瞪圆了眼睛回敬他。大叔和傻牛儿两个,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傻牛儿忍不住,率先爆发了,他大喊了一声,给我,立刻发了狠般地抓住大叔,打算把他整个人给翻过来。大叔紧张至极,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并且死死地扒着地面,生怕被傻牛儿给翻了个儿,因为一旦被翻身,以大叔现在的体力,恐怕根本没法把钥匙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