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哈哈,这个闺蜜有病吧?人家的手都没碰到她的手,她就开始用手绢擦手,简直是神经病啊。”
魔钺笑道,“你觉得闺蜜脑子有问题,可是在闺蜜看来,妻子是有病的,要不最后,她说妻子有花柳病。”
路飞哈哈大笑,“有点意思,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言可畏了。不论什么世道,都是唾沫星子砸死人。”
村长笑道,“好了,你俩先打住,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妻子说着话,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闺蜜立刻发出杀猪般尖叫,喂,你给我站住,就站在那里,不要再过来了。记住,千万不要靠近我。花柳病的传染性是很强的。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上。妻子听见闺蜜这样说,心里既是崩溃,又是刺痛,可是被昔日的好友说成这样,自然是心痛无比,只得解释道,好姐妹,你听我说,我根本就没有花柳病,那些人都是在胡说八道。闺蜜冷笑,那些人?你是不是傻了,说有花柳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丈夫。听见闺蜜这么说,妻子乍惊之下,不由地喊出了声,啊?你说什么?居然是我丈夫说我有花柳病吗?闺蜜点头,对啊,否则大家怎么会这么相信呢?相信这种话,换了别人说,肯定都会认为是胡说八道。可是,说你有花柳病的人恰好是你的丈夫呀。妻子感觉身体一震,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急忙抓住路边的大树,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咳咳两声,好姐妹,我问你,我家那个混蛋是什么时候说我有花柳病的?闺蜜紧皱眉头,琢磨了半天,方才缓缓地道,我说你,真是糊涂,你丈夫不是在当众打你的那天说你有花柳病的吗?妻子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咋没印象呢?闺蜜又琢磨了一会儿,似乎正在努力回忆当天发生的情形,好半晌,才开口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到最后,他用柳条使劲抽你,你好像是晕过去,失去知觉了,然后他抱着你往自家堂屋里走,边走边回头告诉我们,说你有花柳病,症状已经很严重了。妻子先是怔住,继而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这个混蛋,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闺蜜冷笑,咱们可是好姐妹一场,你觉得我会撒谎骗你吗?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妻子感到万分委屈,可是我根本没有花柳病啊。好姐妹,你要相信我啊,我是健康的,我清白的,你也知道,像花柳病那种脏病根本不是我这样的人会得的,我又不是妓馆里的粉头,怎么可能得那种脏病呢?妻子感到很无助,脚步踉跄地往前走,朝着闺蜜扑过去,此时,她感觉浑身乏力,真的很想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痛快地大哭一场,可是,她的这一简单的想法,就目前来看,无异于一种奢望,还没等她扑到闺蜜的怀里,闺蜜立刻闪开身子,她直接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下巴被磕在坚硬的石板路上,疼得她眼泪一下子溢出了眼眶,当时的她非常狼狈,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她艰难地伸出一只手,以乞求的目光看着闺蜜,卑微地道,好姐妹,求你了,相信我吧。我真的没有花柳病啊。闺蜜冷笑,好姐妹,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因为这话是你丈夫说的,如果是别人说的,我可能只当是放屁,可是这话是你丈夫说的,所以就不由地人不相信了。闺蜜说完,嫌恶地把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那是一方浅紫色的帕子,帕子上绣着些许娟秀的深紫色小花,那些小花也就米粒大小,全都垂挂在颀长卷曲的酱紫色藤蔓上,一朵朵的,开得兀自热闹。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那方帕子如同一只娟秀的浅紫色蝴蝶,安静地停留在石板路上。闺蜜丢了帕子,一双抹着丹蔻的眼睛,仍旧不舍地看着地上的帕子,叹气道,唉,这手帕还是我新买的呢。而且手帕的绣花还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好漂亮的紫萝花呀,就这么丢了,可惜了。算了,既然帕子已经脏了,也只有丢了,可惜了一个漂亮的帕子呢。妻子怒道,你什么意思吧?你是不是想说,你的手刚才碰到我的手,而你又用帕子擦了手,所以你必须把帕子丢了?你这样不是等于直接在说我的手不干净吗?闺蜜笑道,哎呀,你还真是多心呢。我只不过是丢一个帕子而已,你咋这么多感慨呢?不过,说真的,你既然是有花柳病的,那你的手摸过的东西指定是会被病毒污染了。所以我说这帕子是不能要了。说到这里,闺蜜举起指甲上涂满了丹蔻的手,仔细打量了半天,叹气道,唉,说到底,我还是得赶紧回去洗手。妻子冷笑,你至于的吗?又是扔手帕,又是洗手的,要知道,我的手刚才根本就没有碰到你的手啊。你现在扔手帕,外加洗手,是不是太夸张了?闺蜜看着自己那双雪白秀美的手,冷笑道,哼!要知道你身上携带的,可不是普通的病毒,而是可怕的花柳病毒,据说这花柳病毒的毒性非常强,通过空气也能传播呢,所以说,刚才即使我的手并没有碰到你的手,还是有可能被传上病毒的,哦,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了,我要回家洗手去了。再见了。闺蜜说完,不再搭理妻子,而是转身走了,走得飞快,逃也似的。妻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闺蜜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地骂道,真他娘的神经病,你才有花柳病呢。闺蜜已经走出老远了,听见妻子在身后大吼大叫,禁不住转身,笑道,好姐妹,还是那句话,说你有花柳病的,是你的丈夫,话说你俩朝夕相处,他对你可谓是非常了解,他说的话还能有假?妻子怒道,他就是个混蛋,一个王八蛋,你们这些蠢货,居然相信他的话,你们的智商呢?你们有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