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这是什么狗屁剧情?话说刚才土肥原跟胆小鬼不都打起来了吗?这才多会儿的工夫就和好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魔鉞笑道,“这有什么呀?依我看,胆小鬼面上说跟土肥原和好了,其实他只不过是打算拖住土肥原,想让他陪着自己待到天亮而已。”
路飞笑道,“对啊,我忘记了。其实胆小鬼是聪明人,他是自己算计的,当时婴儿的手骨死死地攥住他的脚脖子,他是肯定跑不掉的,这种时候,如果土肥原带着几个工人离开,那现场岂不就剩下他自己跟那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待在一起,而且那具小婴儿的骸骨还在不停地哇哇大哭,如果是跟这样一副骸骨待到天亮,那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所以现在,打死也要拖住土肥原,你难道没发现胆小鬼一直在给土肥原戴高帽吗?”
魔鉞笑道,“当然发现了。就是因为他一直给土肥原戴高帽,才把土肥原捧得心花怒放,其实之前,他早就被吓得头皮发麻,两腿发软了,如果不是胆小鬼一直抓住他陪自己聊天,相信他早就转身就跑了。”
村长咳咳两声,“我说你俩,都快成了专业的解说员了,你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我都快接不上趟了。”
路飞笑道,“哪有,我们还是耐心听你讲下去吧。”
村长笑道,“好吧,我接着讲下去。土肥原笑道,这有什么呀?我只是根据盒子上的铁锈来推断的。既然盒子上的铁锈不多,而尸体又已经彻底地白骨化,正常来说,一具尸体从开始腐烂到彻底白骨化,大约需要三年左右的时间,这个具体时间还要依据尸体所在地的气候变化和土壤的土质变化做相应的调整,比方说,埋尸地气候寒冷土质干燥,尸体腐烂的速度就慢,相反,如果埋尸地气候炎热土质潮湿,那么尸体腐烂的速度就快得多。胆小鬼听了,再次夸张地大笑起来,妈呀,你说的这些,好像只有专业的法医才懂啊。土肥原冷笑,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爱看一些刑侦案例,像这类刑侦方面的皮毛知识,我多少懂一些。因为你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这些常识在你看来,觉得新奇有趣,其实只要你多关注刑侦案例,就能学到不少东西。土肥原说到这里,忽然蹲下身子,往那抔土跟前凑了凑。土肥原的这一动作,吓得胆小鬼尖叫一声,喂,你干什么?你不想要凑过去看看吧?土肥原笑道,我正有此意。胆小鬼惊道,可是你不能过去啊,实在是太危险了。土肥原看了眼正在哇哇大哭的骷髅脑袋,苦笑道,没事,其实,起初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哭的时候,我的确感觉头皮发麻,现在看得久了,习惯了,反倒不觉得害怕了。胆小鬼吓得说话都结巴了,话说这么可怖的孩子,你居然还能给看习惯了?土肥原不理他,径直靠近那个盒子盖,仔细地观察起来,盒子盖上积满了泥土,以至于看不清盖子上究竟是啥花纹。土肥原伸长脖子,凑近了看,还是看不清盒子上的花纹,因为盒子盖上不但积满了泥土还长满了铁锈,泥土和铁锈已经把盒子本身的花纹给遮盖得严严实实。为了看清盒子上花纹,土肥原只好再把脖子伸长,走进那个盒子,然后对着盒子盖吹了一口气。土肥原的吹气动作也惹来胆小鬼的一声惊呼,喂,你搞什么呀?别惊动他。土肥原明白,胆小鬼所指的他,就是那个小婴儿,而他刚才吹完气之后,那个只剩下一颗骷髅脑袋的小婴儿依旧跟刚才一样,哇哇地哭个不停。小婴儿对他的吹气动作无动于衷,这在无形当中也助长了他的勇气,于是他哈哈大笑,我说胆小鬼,你的胆子太小了,你看,我刚才对着盒子吹气,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所以说,咱们现在没必要怕他,至于他会一直哇哇地哭,无视他就好了。胆小鬼苦笑,无视他?你说得好听,你叫我怎么无视他?他现在用两个手骨死死地抓住我的脚脖子,哦,不对,应该说是像钳子一样,死死地钳住我的脚脖子。我现在感觉他的一双手骨就好像一把钳子,坚硬有力,钳住我,叫我无法动弹。土肥原笑道,随便啦,那是对你。现在他对于我来说,就跟一尊石像一样,反正他又不会侵犯到我。不信的话,我做给你看。说完,他伸手故意在那颗骷髅脑袋跟前晃来晃去的,可是那颗骷髅脑袋依旧是跟刚才一样,只是张大颌骨,哇哇大哭,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下,土肥原更是得意了,看见没有?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人畜无害的,可是你却把他看成是洪水猛兽,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太可笑了点。土肥原像是真的感觉很好笑,扯开喉咙,哈哈大笑。然而,胆小鬼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没错,他的脚脖子现在还被那婴儿的手骨死死攥着呢,脚脖子被他给捏得疼得钻心,他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呢?土肥原见胆小鬼被吓得脸色煞白,更是感觉好笑,他再次把手伸到骷髅脑袋跟前左晃右晃的,还朝着骷髅脑袋做鬼脸,可是那颗骷髅脑袋依旧是无动于衷,还跟之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土肥原得意地哈哈大笑,胆小鬼,看见没有,我说过了,这孩子根本就是人畜无害的,他是一个好孩子。胆小鬼想跟着土肥原一起大笑,可是脚脖子不时传来的刺痛感在提醒他,不!这孩子绝对不像土肥原说得那样,人畜无害,于是他扯开喉咙喊道,土肥原,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人畜无害,他干嘛一直死死地攥着我的脚脖子?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好孩子,他干嘛会在死后变成了白骨之后,还会在大半夜的从土里钻出来又哭又闹地折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