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村长,你确定不是在讲冷笑话吗?”
村长摇头,“不!这是真事,是经历,不是冷笑话。”
魔鉞啧啧两声,“我听到现在,感觉脊背发凉,路飞,你倒好,居然是拿它当成笑话听,真有你的。”
路飞笑道,“我反正就是感觉很好笑,尤其是那个铁盒子的盖子从土里支楞出来的那一段,巨搞笑。”
魔鉞苦笑,“也就是你这种人,拿着恐怖当搞笑。话说我听了半天,压根没感觉哪里可笑。”
村长咳咳两声,“好了,我现在要接着讲下去了,你俩先闭嘴。土肥原向来都是嘴上不吃亏的,听见胆小鬼挤兑他,自然是不乐意了,冷哼一声,你个蠢货,屁都不懂,是朱大常,不是猪大肠,你懂吗?而且朱大常是民间出名的大胆,绝不是像你这样的胆小鬼,你懂吗?胆小鬼冷笑,呸!别吹了,依我看,你现在还不是照样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跟我没啥两样。只不过,你这家伙,天生爱吹牛,总想显得自己胆子有多大。说真的,我感觉咱们几个人当中,胆子最小的就是你。土肥原一听这话,彻底怒了,心说自己显摆半天,居然还是被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给看扁了,这口气哪里咽得下?不行,必须把面子给挣回来,毕竟,目前在场的,还有其他几个工人呢。土肥原抬头一看,发现其他几个工人正抿着嘴巴偷笑,心里的火苗子更是腾腾地往外冒,他知道此时,自己必须说几句,否则就等于默认了胆小鬼的说法,于是他咳咳两声,骂道,你个混蛋,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可是出了名的大胆,哪里像你,胆子跟娘们一样,你爹妈给你一张男人皮叫你披着,真是白瞎了。我要是你爹,就把你给射墙上,绝不把你生下来,省得你丢人现眼。胆小鬼听了这话,也急眼了,我草!你个混蛋,咱俩骂架,你怎么骂,我都没意见,就是别带着父母,你他娘的骂我父母,就是找我跟你拼命呢。土肥原冷笑,就你那小身板,还说跟我拼命,你想多了吧?胆小鬼怒道,干啥?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土肥原一拍肥厚的胸脯,哈哈大笑,你找我打架,谁给你的勇气?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糊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胆小鬼骂道,你个傻吊,看把你给能的,老子今天非揍你不可。此时,胆小鬼的怒气已经被土肥原拱到了一定高度,尽管他知道自己不是土肥原的对手,可是既然被土肥原说成这样,那就只好打一架了。土肥原呢,仗着自己块头大,一向喜欢寻衅滋事,哪里会把瘦小的胆小鬼放在眼里。在这种时候,胆小鬼明知道自己杠不过土肥原,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在正式动手之前,他还是故作镇定,咳咳两声,嗯,其实刚才咱俩已经算是打了一架了,现在看来,咱俩的架还没打够,还得继续。来吧,别犹豫了,是你先还是我先?你刚才是咋说的?不是说要把我给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吗?来啊,你过来啊。土肥原笑道,是啊,我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我还要这么做。说完,伸手指着身后的矮墙,冷笑道,看见没有,就是那堵墙,我就打算把你给糊在那堵墙上。那矮墙也就一米来高的样子,是工人们打完地基之后,新盖出来的墙壁,当然,按照规划,这里是要盖一栋摩天大楼的,所以,那堵墙只是大楼一层的墙壁而已,将来绝不会只是一堵矮墙的。胆小鬼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来啊,放马过来啊,你别光说不练,嘴把式的家伙都是孙子,你他娘的要是不敢上,就是我孙子。此时,胆小鬼的怒气值已经刷满了,不管不顾地乱骂,现在倒过来了,反倒是胆小鬼在刺激土肥原,让他先动手了。土肥原冷笑,你个傻蛋,你也就是嘴强,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吗?其实,土肥原之所以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土肥原性格暴躁,仗着自己块头大,跟好多工人都打过架,跟土肥原打过架的工人当中,就包括了胆小鬼,那一次,胆小鬼被土肥原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最后,胆小鬼是跪在地上喊爹,土肥原才放了他。以上便是土肥原跟胆小鬼的交战记录,当时,胆小鬼被揍得瘫在地上爬不起来,是被几个工人抬回宿舍的。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胆小鬼走路还是一瘸一拐。而土肥原只有轻微的擦伤,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损。所以现在,胆小鬼跟土肥原叫嚣,土肥原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感觉他很可笑。于是土肥原把巴掌一拍,冷笑道,来吧,不自量力的蠢货,今天,我看你要怎么喘?胆小鬼此时也是怒气上头,哪里还顾得那么许多呢?骂道,打就打,谁怕谁啊?来啊。俩人像两头愤怒的公牛,同时把腰一哈,头一低,似乎马上就要冲过来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尖锐刺耳的哭声,呜哇——呜哇——众人听见哭声,全都傻眼了。胆小鬼哆嗦道,妈呀,很明显了,这是那孩子在哭啊,就是那个躺在铁盒子里的家伙,他又开始哭了。此时,在场的人都吓傻了,就连土肥原和胆小鬼这两个原本打算打架的人,也都停下来。很明显,哭声是从背后传来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回头去看。胆小鬼见众人没反应,也不说话,着急了,喂,你们倒是说说看,那孩子半天都没哭了,这会儿咋又开始哭了呢?土肥原怒道,你个傻吊,你就不能把嘴巴闭上消停一会儿吗?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土肥原骂完之后,胆小鬼不敢再说话了,此时,在场的工人全都屏住呼吸,站在原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正不断地从他们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