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皱眉,“这帮村民真是太愚昧了,居然想出埋一圈木板,把人家家封起来的坏主意。”
路飞笑道,“正因为愚昧,所以他们才常常做出一些无知的举动来。他们还往往给这些无知的举动安上合理的理由。其实,在略有常识的人看来,他们的举动跟疯子无异。”
魔鉞笑道,“说到底,这种愚昧无知的人才最可怕。”
路飞笑道,“好了,我现在继续讲故事。那村民狼狈地爬起来,刚要伸手去扶耳朵,旁边立刻有人喊道,啊?你的耳朵好像要掉下来了。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嘛,他的耳朵耷拉在肩膀上,只剩下一点皮还连着,鲜血正一滴滴地滚落下来,流在他的肩膀上,把的衣领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很是骇人。那村民怒视着我,吼道,三娃子,你个小混蛋,你又把我的耳朵给扯下来了,你真可恶。我恶狠狠地道,活该,谁叫你欺负我们一家三口。这就是你欺负人的下场。母亲笑道,你别怪我儿子了,你的耳朵之所以能被我儿子扯下来,主要是因为你的耳朵缝得太不结实了,如果你的耳朵缝得结实,哪能扯得下来?那村民怒道,你胡扯!我的耳朵是我老婆连夜给我缝的,我特意嘱咐她,要缝得针脚细密一点,嗨,提起昨晚缝耳朵,可是把我给疼惨了。那种揪心的疼,我恨不能干脆不缝算了,可是我老婆说,如果不缝上,只剩下半拉耳朵,很难看的。她非得给我缝上,那种钻心的疼,我记一辈子。母亲咳咳两声,哟,我说昨晚是咋回事呢,嗷一嗓子,嗷一嗓子的,原来是你在缝耳朵呀。那村民怒道,还不是怪你,用镰刀把我的耳朵给砍了下来。否则,我怎么会大半夜的缝耳朵呢?母亲笑道,你还怪我呀?你怪我,我怪谁去?你们几个大半夜的,闯到我家,把我们一家三口全都带走,你说,是不是你们有错在先?我只是为了自卫,才砍掉你的耳朵。那村民怒道,够了,你们母子两个,一个砍掉我的耳朵,一个把我已经缝上的耳朵又给扯了下来。我跟你俩不共戴天。母亲笑道,这事,你真的不能责怪我们母子,全都是你自找的,你说昨晚你不好好地待在家里睡觉却跑到我家来抓人,如果你肯乖乖待在家里睡觉的话,你的耳朵会被我砍掉吗?我总不能跑到你家里,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再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吧?我又不是疯子。那村民怒道,别再废话了。这一切都是村长的意思,你们有意见跟他说。母亲笑道,我们怎么跟他说?你敢放我们走吗?那村民摇头,不!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村长只说把你们封在屋里,没说让你们出去。所以我无法让你们离开。母亲冷笑,你还是听话啊。那村民笑道,没办法,村里死了好多人,想必你全都看见了,他们全都被传染了诅咒,所以死了,而你们一家三口也被传染了,可是你们不服从村长的安排,不肯去礼堂,就是你们不对。村长好心劝你们,你们居然还拿着镰刀斧子跟村长对着干,现在,村长下令封住你们的家,也是逼不得已的做法。母亲笑道,说的真好,义正言辞,就好像我们真的是三个传染病人似的。那村民厉声道,什么好像?分明就是三个病人,你们不用再否认,首先这孩子明显病的很重。这下,母亲彻底语塞了,因为我确实还在生病。那村民再次扶着耳朵,得意地笑道,别再废话了,把他们三人全都看住了,一个都不许跑。另外,赶紧干活,咱们得赶在天黑之前,把他们家全给封住,否则天一黑,万一他们跑了,咱们可怎么向村长交代呢?众村民齐声答应,干得更起劲,我趁机拔脚就跑,可是还没跑两步,就被两个身材高大的村民给拦住了,三娃子,你不许走。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一家三口都不许离开这里。我抬头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村民,再看看那个扶着耳朵一脸坏笑的家伙,恨得牙痒痒。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路过我家门口,我注意到,这年轻人穿着跟村里人不一样,还背着背包,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像个大学生。年轻人看见我们一帮人乱哄哄的,立刻停下来看热闹,喂,你们干什么呢?干嘛抓住这一家三口啊?那村民扶着耳朵,不耐烦地道,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吧?年轻人笑道,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那村民冷笑,那你赶紧走吧。每个村都有每个村自己的事,你最好少管闲事。尽管那村民此刻的模样很狼狈,耳朵耷拉下半截来,而且耳朵还在流血,看上去很瘆人,可是那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并未被他吓住,而是笑眯眯地道,我知道农村有很多自己的条条框框,可是你们也不能干犯法的事啊。那村民斜眼瞪着年轻人,厉声道,什么犯法的事?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得管我们的闲事,我再次好心劝你,赶紧走吧。这里没你的事。年轻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怜悯,我想有同情心的人,应该是好人,于是我朝他呼救,大哥哥,你别走,救救我们。年轻人惊道,小朋友,你到底怎么了?这里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很差,看上去病的很重。看着他满怀关心地看着我,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的确是病了。年轻人怒道,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孩子病的很重,他需要照顾。而你们却让他站在这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孩子的吗?孩子可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希望,你们绝不能这么对待孩子。那村民冷笑,我都说了,这是我们村自己的事,你少管闲事,赶紧走吧。年轻人哈哈大笑,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如果有人想让我往东,我偏偏要往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