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打得兴起,哪里肯停,听见阿赞法师求饶,打得更带劲了。
“你个贱人,叫你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非打死你不可。”
阿赞法师只得屈服,“各位奶奶,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年长的护士笑着拍拍手,“好了,大家全都停下,别打了。”
护士们这才住了手,全都冷眼看着狼狈地趴在地上的阿赞法师。
此时,阿赞法师除了背部的伤和丢了两颗门牙之外,身上又增添了无数的牙印、掐痕和淤青。除此之外,他的脸肿得像馒头,双眼乌青,嘴巴鼻子都在流血,趴在地上唉声叹气,看上去非常可怜。
年长的护士道,“把他扶起来。”
护士们齐声冷哼,谁也不肯上前。
年长的护士道,“快把他扶起来吧,他带着孕妇来做手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咱们医院的客户。让他这样躺在地上实在是不礼貌。”
护士们这才虎着脸上前,没好气地把阿赞法师扶了起来。
阿赞法师重新站起来,才感觉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双腿双臂酸胀无比,最可怜的是他背部的伤,疼的钻心,几乎站不住的感觉,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边,靠着墙壁,才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没让自己倒下去。
年长的护士笑道,“这位先生,这下你服了吗?”
阿赞法师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苦笑道,“我只是不想用法术对付你们这些女人罢了,否则我一个咒语,你们几个全都得挂了。等你们死了以后,我还可以继续念咒,把你们几个打得魂飞魄散,让你们永不超生。咳咳——咳咳——”
阿赞法师说完,立刻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该死的,你们把我的肺给打坏了。”
护士们哈哈大笑,“你这逃犯,别在我们面前吹牛了。就你这废柴样,还说要把我们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呢?看来我们刚才还没打废你,你还有力气吹牛。”
阿赞法师苦笑,“你们这些愚蠢至极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年长的护士冷笑,“这位先生,鉴于你目前的种种表现,我只好决定,一个碎片也不分给你了。”
阿赞法师哈哈大笑,可是刚笑了几声,就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你们这些蠢货,那些狗屁都不是的碎片,我一个也不要,你们根本不用考虑我。”
年长的护士鄙夷不屑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你还在演戏,你可真行。你要是不拿个影帝视帝啥的,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阿赞法师苦笑不得,“你们这些蠢货,我根本就没在演戏,你们的智商真的有问题。到现在你们还看不出,我是在诚心劝你们吗?”
话音刚落,阿赞法师忽然看见旁边的墙缝里,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于是他立刻沉下脸,厉声道,“嗯?又来了?刚才来的就是你吧?识相的就快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护士们全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这逃犯又发什么神经?他在跟谁说话呢?”
这时,听见阿赞法师又厉声道,“什么?你说看见我受伤了,你想趁机跑来报仇?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下子,能奈何得了我吗?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护士们吓得缩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不是在跟鬼说话吧?”
“应该是的吧,他不是说咱们医院里有许多脏东西吗?”
年长的护士冷笑,“别听他胡说,我感觉他又是在演戏。”
阿赞法师骂道,“你这贱女人,快滚!打你个永不超生,我又没钱拿,说真的,我还真没兴趣跟你动手。什么?你说我没本事收了你?那好吧,是你逼我动手的,你别后悔就行。那就看招吧,你这趁人之危的贱女人。我现在就叫你现形,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说完,立刻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一道白光立刻从阿赞法师的剑指飞出,直奔手术室中间的操作台去了。
白光到了操作台跟前,即刻把整个操作台上的器械都映得纤毫毕现。
这时,护士们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影就站在操作台边上。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披散着长发,容貌艳丽,可惜的是,她只有一条腿,而且她仅有的一条腿还是悬空待着的,那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并没有踩在地板上。尽管她只剩一条腿,可是那条腿生的修长匀称,且肌肉紧致,看上去非常诱人。最瘆人的是,她的脖子只剩下一点皮肉连接着脑袋和身体,脖子几乎都快被人砍断了。而且她的脖子上伤痕累累,应该是被人砍了许多刀。
护士们见状,全都吓得脸色刷白,齐声惊呼,“鬼啊!红裙女鬼啊!”
女鬼笑道,“你们终于看见我了。”
阿赞法师哈哈大笑,“原来是一个独脚鬼啊。美女,请问你的另一条腿到哪里去了?”
女鬼脸色一沉,“要你管!”
阿赞法师笑道,“美女,看你生前姿容艳丽,想必一定是追求者众多,你的死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情敌因为争风吃醋而被杀死的,我猜的对吗?你的腿长的这么美,能够狠心把这样一条美腿砍下来的,肯定是个女人。这女人一定非常嫉妒你。才会做出把你的腿砍掉的恶行。如果凶手是个男人,除非是心理变态或者为了藏匿尸体而损毁尸体,否则绝不会单单砍下女人的一条腿。”
女鬼咬牙切齿地道,“我生前是个舞蹈演员,爱上了一个有家的男人,结果被他狠毒的老婆发现我们的恋情,她估计设套骗我出来见面,单纯的我居然对她的谎话信以为真,以为她真的会离婚,就轻易地赴约了。结果她不但残忍地杀了我,还砍去我的一条腿,她说要叫我这辈子都没法跳舞,她还说她最恨的就是腿长的好看的女人。那女人就是个贱人。我还记得那贱人在电话里声泪俱下,说自己打算离婚,要成全我们呢。我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