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道,“我明白,我全都懂。离婚就全解决了。可是现在,我的家不能没有女主人啊。”
阿赞法师道,“我就不信了,你是医生,工作收入都稳定,还找不到个好女人吗?三条腿的鸭子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跟她离婚算了,只要离了婚,她爱找谁找谁,跟你无关。省得你还得忍受她动不动就带别的男人回家。”
医生摇头,“不!你的想法太消极了。两个人能在一起,成家立业,那是天大的造化,婚姻是不能轻易被毁掉的,既然出了问题,应该先找问题的根源。我首先反省自己,那男人之所以有机可乘,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忙碌了,忽略了她,所以她才会跟别的男人有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我决定减少工作量,多花时间陪伴她,经常带她看电影,陪她逛街,让她不至于那么无聊。还买礼物送给她。”
阿赞法师叹气,“那么,你的一番苦心,结果如何呢?”
医生低声道,“结果毫无用处,她继续跟那个男人打得火热,而且讽刺的是,她跟那个男人约会的时候,居然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鞋子。她约会回来,还跟我说,那男人说我给买的衣服鞋子太土气了,今后他给她买时髦漂亮的衣服。然后她就把我给她买的衣服鞋子全都送给乡下的穷亲戚了。”
阿赞法师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的一番苦心,全都被她当成饺子给吃下肚了。”
医生叹气,“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想轻易地放弃她,思前想后,我决定使出最后一招。”
“什么招?”
“谈判。”
“谈判?你打算跟谁谈判?跟那对狗男女吗?我感觉你跟他俩也没什么可谈的了。那天,你把他俩捉奸在床的时候,那男人不是已经拿着菜刀跟你谈得很清楚了吗?叫你不许管他俩的闲事。”
医生摇头,“不!不是跟他俩谈判。”
“那你跟谁谈判?”
“跟那个男人的妻子。”
“嗯,结果又如何呢?”
“我找到那个男人的妻子,令我惊讶的是,那男人的妻子是个舞蹈老师,不但人长的漂亮,个性还非常温柔,一看见那女人,我真想骂娘,怎么好白菜都让猪啃了。这世道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说说那女的长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都不用化妆,就是个美女。那肌肤白嫩的,跟牛奶一样,还有那身条,纤细又丰满。你说,这样一个混蛋,凭什么摊上这么个大美女?而且娶了这么个美女,他还不安分,真是让人不可理解。那女人真是比电影明星都漂亮。”
“好了,闲话和感慨就不要扯了,我想知道你俩之间谈判的结果。”
“那女人说知道老公出轨的事,说那男人早就是习惯性出轨了,在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就经常玩三角恋和四角恋。她也是一直忍到现在,也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她还说,这件事,一定要妥善解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他们俩也有孩子,尽管那男人从来没把任何女人带回家,可是这种不正当的恋情一旦被孩子知道,对孩子的心灵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实在不行,就只有离婚了。”
阿赞法师点头,“人家说的很在理,父母就是孩子的榜样,如果让孩子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等孩子长大以后,个性扭曲,也会对自己的家庭造成不良影响。你看那些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大多生活得不幸福,离婚的占一多半。”
医生道,“我俩谈判的结果是,把他俩约出来,四个人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嗯,这样也好,你俩跟那对狗男女好好谈谈,看他俩究竟打算怎么办。你们四人的谈判结果是怎样呢?”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星期六,我特意请了假,不用惊讶,其实在医院上班,忙起来,是几乎每天都要上班的。我们约在咖啡厅见面,我和那男人的妻子先到了,过了很久,我妻子才跟那男人一起赶到,那男人看见我跟他妻子坐在一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始动手打我。我妻子和那女人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谁也没上来劝阻,就好像那男人打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一条狗。”
“这种男人也是够了,他能上你老婆,你跟他老婆坐在一起,他都不肯,真行。”
“那男人把我打得不成人形,才准许我坐下来,四人一起谈判,可是我只说了一句,既然咱们两个家庭都已经破裂,不如就此离婚算了。何苦再维持这种折磨人的关系呢?话音刚落,他们三人一起上来揍我。”
“妈呀,这离婚的事,那男人的妻子,不也有这想法吗?为什么就连她动手打你呢?”
“不明白,我到现在也没想通。之前跟她明明说的好好的,是她自己边哭边说,说必须离婚,过不下去了。谁能想到第一个动手打我的人就是她呢?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难懂啊。”
医生说完,摘掉自己的帽子,给阿赞法师看。
“看见没有,那道伤疤。”
阿赞法师仔细看去,果然发现医生的脑门上有一道紫色伤疤。
“这伤疤又是怎么来的?”
“这伤疤是那个女人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我脑门给砸出来的。”
“这女人看来是真生气,居然拿起烟灰缸往你脑门上招呼。”
“当时我满脸都是血,他们三个人还使劲打我,叫我这辈子都休想离婚,说我就是戴绿帽子的命。我记得警察抓住我们四个盘问的时候,我边哭边说,是家务事,我们就是闹着玩的。”
“妈呀,你这心里是有多憋屈,才能把这三人的暴行说成是家务事呢?”
“我真的是没招啊,这些事,要是传到我老婆的单位,她的工作就黄了呀。”
“你可是真是比武大郎还武大郎呢,人家都骑在你头上了,你居然还在替她着想。你实在是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