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决的话,姒锦原本哭的红彤彤的小脸刷地白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萧决,抽抽噎噎道:“阿决,我疼。等明天好不好?”
萧决原本想说这种事,疼过一次,后面就好了,可看她这副模样,到底是不忍心,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安抚道:“好了,我不做了。你别哭。”
姒锦点点头,将脸埋在他怀里,等身下那股子撕裂的疼痛缓过劲来。
锦被之下,两个人都不着寸缕,黏腻的身子抱在一起,并不好受,但萧决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不住地吻着她的发顶。
好一会之后,他见姒锦脸色好了不少,这才披衣起身。
姒锦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眼下自己又是无措又是羞臊,又怕是自己没让他尽兴,他现在是不是生气了?
阿姊告诉过她,这种时候拒绝男人是最为扫兴的,但是她真的太疼了。
见萧决套了件衣服就要往外走,她急的从被子里坐起了身,去拉萧决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他:“阿决,你要去哪?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心里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滋味,索性又补了一句,“你要是真的想……我、我可以的。我好多了。”,
萧决转身看见她完全□□在外的上身,白的晃眼的肌肤上遍布的吻痕,挺翘在空气中的酥胸,诱人的茱萸……他眸光一暗,只觉得下身又紧绷起来。
姒锦话里的迁就如此明显,可她自己分明怕的要死!
萧决别开视线,拉过杯子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道:“我出去叫人打盆热水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居然也有些发热,尴尬地咳了一声才又将话说下去:“你我都需要清理一下。”
姒锦安心下来,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这样一来,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些宫人不是都知道了?
她说到底也才十六岁,遇到男女之事难免脸皮子薄,这时候已经羞得完全没办法思考了,放开萧决胡乱地点着头,道:“哦,那你、那你去罢。”
萧决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无比可爱,莞尔一笑,这才走了出去命秋水重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秋水端着热水才进殿,就被萧决接过去了,然后吩咐她可以下去歇着了。
刚才殿里姒锦又哭又闹,再加上萧决的反常,秋水虽云英未嫁,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臊地哪里还敢多留,红着脸行了个礼逃也似地走了。
等萧决端了热水进去,拧干了巾帕回到床边,姒锦却已经将自己的头脸都埋进了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
“阿扶,出来。”萧决心知她听不见,可还是叫了一声,这才伸手去扒她头顶的被子。
可那被子似是长在她身上一般,竟然一下子没有扒开。
“你你不要扒了。”姒锦闷在被子里声音有些含糊,却能听出已然带了哭腔,满是焦急,“你自己先洗,一会我自己来。”
萧决笑得无可奈何,手上使了力气,愣是将姒锦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你浑身上下哪出我没瞧过?现在才知道害臊?”
姒锦推着他道:“我自己真的可以,你先洗。”
萧决按住她的手,低斥道:“不听话,我就真的生气了。”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掀开被子,分开她的双腿往那处瞧去。
真的是太娇嫩了,他觉得自己都未尽力,却红肿得不成样子。
姒锦只觉得自己的大腿被分开,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她那处还是疼,都敢放松,那些东西就一直在她的身体里。
萧决擦拭的力道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姒锦原先还有些挣扎,渐渐也就任他弄了。
萧决将她和自己都简单清理了一下,又给姒锦套上了里衣,这才又重新回到床上,将姒锦抱在怀里,哄着她睡去。
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空气中隐隐有淡淡的花香,姒锦缓缓睁开眼。
她支起身子,这一动身下那处却还是疼,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萧决显然早就起了,他睡过的那边都没有热气了。
姒锦缓了阵,这才下了床,喊秋水她们进来伺候。
秋水神色倒是镇定,但眼神闪烁,似是不知道看哪里好,索性看着地面道:“王爷已经吩咐过了,要是女郎起了,便让您先沐浴。热水已经备下了,女郎这便去罢。”
姒锦应了一声,正要往前走,秋水忙上前搀住了她。
“女郎小心些。”
姒锦想自己又不是瘸了残了,走个路都走不好了?刚想说“没事”,却瞧见奉仪姑姑领了几个宫人捧着新的锦被褥子过来换。
昨晚萧决出去命人打水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下,褥子上有一块不大却异常显眼的血迹。只要不是瞎子,来换床单褥子肯定能看得到。
她想到这,脸立刻红了,片刻也不想多待下去,扶着秋水的手极不自然地去了浴房。
等姒锦沐浴出来,萧决却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席间等她,面前的食案上还摆着热腾腾的早膳。
今日她起得晚,还去洗了个澡,早便过了用早膳的时辰,萧决出去一趟回来,居然都没用过早膳?
她陪着他在席上坐下,萧决给她盛了一碗乌鸡红枣汤放到她面前,道:“你身子虚,多喝点这个,补血。”
他这意味太明显了,姒锦“唔”了一声,捧着那汤碗就喝,恨不得拿碗再大一些,将她整个脸都遮住。
萧决看她囫囵吞枣一般的模样,不禁莞尔。等她把汤喝完,才说了自己刚刚出去从张启那得来的消息。
“阿扶,我那堂兄前几日居然和王恪的孙女定亲了,婚期就定在今年三月。”
姒锦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有些吃惊,好半会才说:“他以为这般,王览和陈数便真会认为他和陈薇的失踪无关?这么做不是更加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萧决却说:“你啊,有时候都只看表面。王恪是前任丞相,如今虽然辞官归乡,但在朝中却是极有影响,萧恒娶她孙女本就是获益良多。再者就算没有这桩婚约,王览和陈数也已经盯上他了。他这么做,明显就已经准备好与王览一搏的准备。”
“啊,那陈薇岂不是很惨?”姒锦说:“萧恒肯定是不会放她回去,她本身就见不得光,如今萧恒要是娶了别人,那她怎么办?”
萧决却不以为意,冷冷道:“谁关心她的死活。说起来,她当初还连累过你。”
姒锦吐了吐舌头,直叹道:“你这人,心眼可真小。”
谁知萧决点了点头,好一会才道:“我是小意了些,陈薇在萧恒手上如今陈数心知肚明,眼下当是来吴宫亲自与你赔礼道歉才是,我已经亲自修书,提醒他这一事。”
姒锦一脸地震惊,“你这样他也不一定会来啊。”
萧决弯了弯唇角,眉峰微微上扬,幸灾乐祸一般道:“就算不来,我也偏就要这样恶心他。”他伸手在姒锦额头上敲了一记,道:“有时间担心别人,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我可没忘了,你说今晚可以的。”
姒锦喝下去的那些汤差点要喷出来,他这个人怎么青天白日的就开始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