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绝杀阁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有一小部分魂魄在这,倒是不得不虚与委蛇。
迟早灭了你们!
杨莫思索着……
创造出魂灯这法宝的人简直混蛋,别的门派用命灯来映照弟子是否存活,绝杀阁中弟子一旦到了练气,阁中派人用秘法取出弟子一丝魂魄,炼制魂灯,这种魂灯既能看出弟子生死,更是掌握住了弟子突破到化神的命脉。
绝杀阁门下弟子若是不把魂灯中的魂魄取回,强行从炼道境界突破化神境界,注定身死道消。
可以说绝杀阁对弟子的掌控力不论从哪里看都比其他门派更强,但也更令人反感。
而杨莫获得魂灯的可能性为零。
没错,可能性为零。
杨莫根本不可能得到魂灯中的魂魄,上一世血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上一世的杨莫为了突破,闯荡数个秘境,夺人机缘,真的是九死一生。
为了绕过魂灯限制突破,其中心酸,一言难尽,心中滔天怒火足以烧干五湖四海。
杨莫费劲千辛万苦突破,自然被一直盯着的肖战发觉,主动上报绝杀阁。
绝杀阁自然不允许动摇根基的东西出现。
追杀的结果就是系统奖励的绝脉体质报废,修炼速度甚至不如普通资质,更是让原本可能越级挑战的杨莫彻底没了希望,沦为凡俗,依靠诛仙剑阵阵图苟延残喘。
“唉。”杨莫叹了口气,却是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这天元大陆的资源被各大宗门把持,独行侠难有出头之日。
上一世杨莫看到的书籍记录的是七万三千年前,那时候宗门林立。
至如今,所谓资源,全在宗门把持之下!
奇遇还能想想,在随时可能出现的传承秘境里奇遇也是有可能的,在天元大陆,所谓奇遇都是宗门的,得到点机遇都要守口如瓶。
成为独行侠?
没前途的。
绝杀阁这卧底任务,对我来说是敷衍,还是机遇,其中有太多东西能说道了。
不过,这次一定要拿到魂灯。
谁阻止,谁就去死!
杨莫盘膝而坐,此时已经处于锻身圆满的阶段,更进一步就是练气。
修行首先锻身,杨莫此时无法从锻身开始修炼,废去修为也不可能废除已经锻炼过的身体。
上一世杨莫就明白,修行基础身体很重要,因为系统后期推演的大部分功法对身体都有要求,别人不修炼身体杨莫管不着,可是自己不修炼身体,系统的某些功法都用不了。
“徒儿,走了。”
看着忽然出现的便宜师傅,
杨莫面无表情地点头,一句话也不说立马换上一套普通黑色长衫,上一世还羞涩,让老家伙回避。
现在想来那时破绽太大,便宜师傅已经心生怀疑。
只是距离入宗试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根本没必要现在出发。
上一世也是一个月后才送杨莫离开,难道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变故?
杨莫动作不停,神色平淡,拍了拍衣服,看向便宜师傅,一言不发。
多说多错,毕竟杨莫真不清楚本尊如何在这种地狱模式中生存的。
强敌环绕,就连师傅都有问题,能活这么久怕不是开了挂?
老头右手搭上杨莫的肩膀,一晃神,杨莫眼前一花,已经站在另一个地方。
“这是陈国帝都,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杨莫还未回应,肩膀一轻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看来老家伙起码裂虚境后期,如此轻易跨越空间,暂时惹不起。
看了看身前毫不起眼的家伙,扫视了一下不大的屋子,杨莫清楚,这就是绝杀阁在陈国帝都的小据点了,就是绝杀阁贡献在这也能换到东西,只是太高级的东西,这里没有。
不然回头端了这个据点倒是不错的,
唉,等等,这想法好像可行。
“隐杀已经带夜杀出去了,我觉的真让夜杀入了玄天正宗,可能真的会龙翔九天。”肖战回想之前受到的屈辱,恨声到。
允德小心翼翼地看着肖战,明白这是真的起了杀心,之前虽说派毒蛇去,两人也真没觉得毒蛇能成功,毕竟夜杀的师傅可不是一般护短。
允德点头说出心中所想,
“嗯,旗云长老在玄天正宗可是剑术卓绝,天下有数的剑道高手,夜杀剑道天赋本就恐怖,若非隐杀一身功夫都在虚空道上,夜杀可能比现在更可怕,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大人还是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办成,这样大功在身,立马就会有话语权,到时候,这夜杀若是不死,去哪自然是大人安排。”
“也是,不知你看,夜杀该如何安排?”肖战想想也是,索性点头同意。
听着肖战三句不离夜杀,允德明白这是两人早有矛盾,之前的事情更是将夜杀记恨到死。
“先准备这个计划,夜杀这次不死再说。”
“好吧。”肖战想了片刻,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大事为重,况且已经安排毒蛇去解决夜杀,还是先等等消息再说。
看着眨眼间消失的便宜师傅,杨莫无所谓地摇摇头,一点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安全。
一步踏出,身后传来声音:“不懂规矩?”
看见杨莫转过头,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真不明白情况。
“后门,下次来走正门。”这人平淡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
杨莫点点头,走向这人。
见他头也不抬,但是眉毛明显皱起来,一抬右手,指着右边,明显是让杨莫顺着这个方向走。
杨莫活过一世,不清楚,当然不可能,只是这一世第一次到这种据点,若是清楚万分,那才有问题。
便宜师傅还没走的可能性很高。
出了后门,杨莫随意走着,脚步一停,看向一旁建筑的招牌。脸上泛起笑意,就是重活一世,有些东西还是不会改变的。
杨莫一摆袖袍,从容走上前,一推半掩的大门,迈步而入。
“唉,大人留步,这青天白日,我们还没开门呢,不如稍晚些?”门口一人,穿着麻衣,脸上白白净净,拦住正往里走的杨莫。
“你都说,青天,白日!”杨莫甩开这人,随意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这人一挠头,自己这话似乎没毛病啊,怎么从这少年嘴里说出来怎么如此奇怪。
“愣着干啥,还不泡壶茶来。”杨莫右手伸手进怀中的储物袋,摸出金豆随手拍在桌上。
“砰!”
这人的眼睛立马挪不开了,拇指大的金豆!随手拿出来就拍在木桌上,咱能不能愉快玩耍。
挺起腰,一扫死气沉沉的样子,双手拍了拍脸,捏出一个笑容,“大爷,马上来。”
看着风一样离开的家伙,杨莫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偏见。
“跑堂的,都说说最近的趣闻,说的好了。”杨莫一抬手。
正在给杨莫倒茶的家伙被一缕金黄刺到了眼睛,手一抖茶水撒了些许在桌上。
跑堂放下水壶,右手麻利地拽下肩膀上的抹布,抬手准备擦拭。
杨莫右手一拂,木桌上只留下巴掌大小的湿印。
有点身份的人都会修炼,不过普通人看不出他们的深浅罢了,不过跑堂的早就见惯。
右手一抖,抹布重新挂回左肩。
“大爷,您不知道,最近……”
“嗯,大爷?”杨莫出声。
“公子,莫生气,莫生气,小的这就给你说说帝都最近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