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星从海外归来,第一战就惊走展慕白,赶跑了前来迎亲的队伍,一时间整个太师府显得喜气洋洋。
家主回归,一府之人都找到了主心骨,就连跟外人说话都显得很有底气。
“想不到我离家四载有余,一切还都是老样子!”林星观看着太师府中的摆设,跟他离开之前一般无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什么四年?六年多了好不好?”子萱有些气苦:“这都什么人?自己离开多长时间都不知道?从你出征开始算准确的说是六年两月另十一天。”
呃!……林星一愣,好像没那么长时间吧?按照奇稻田姬所说,自己闭关也就是三年时间,然后打了一年仗,也就是四年,再加上以前出征东夷怎么算也不会超过五年。
紫霞忽然插言道:“你在碧游宫待了几天?”
林星摇摇头:“忘了,喝多了当时,记不得那么清楚!”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哪里时间的流速与外界不一样!”明月淡淡的解释,她的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
“哈哈……胡说八道!”林星笑道:“要真是如此的话,通天老祖岂不是每天都要过一次生日?”
“无知真可怕!”紫霞摇头叹息:“碧游宫只是通天的一个道场,平时又不在那里生活起居。修炼之时枯燥乏味,一天变一年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还没见过百年千年的流速。只是把一种时光缩短的手段罢了!”
明月补充道:“通天教主寿诞也不是每年都过,每一纪才过一次,要不然他那些徒子徒孙只是吃也能把他吃穷了!”
林星揉揉脸颊,两人话中的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难以消化。思来想去最后总结出一点:不管是天庭还是通天这么搞,只有一个理由——活的不耐烦了。
修士生命悠长,特别是得证天仙以后,虽说不能与天地同寿却也能存活万年之久,金仙的寿命更是长达数十万年,而修为到达通天那个地步,基本上是不死不灭了。把一年缩短成为一天的时间,也只有他们这种活的不耐烦的人才能干出来。
傍晚时分,林星下令在府内设宴邀请满朝的文武大臣。本来是想高调宣布自己的回归,没想到满朝文武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赴宴。
“啪!”林星重重的把酒杯撂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量让三脚铜爵没入石材桌面大半。
“皮肤安敢欺我!”林星仗着几分酒意,狂性大发指着王宫的方向大骂:“看来本座几年未在朝堂走动,尔等已经忘了本座的威风!”
骂完总觉得不过瘾,可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又不能当真跟泼妇骂街一般吼几句:我擦尼玛!
其实林星这次还真是误会了,不是大臣们不给他面子,而是现在都被帝乙留在朝堂之上商量对策。
现在帝乙君臣面临着两个难题,第一个就是守在太师府门口的几个守卫禀报,说是闻仲回归。拿子萱王女和亲这件事,以这厮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件事也与林星逃脱不了干系,南蛮迎亲队伍吓走,子萱王女是保住了,可那蛮王又下来战书,点名要和闻仲决一雌雄。
相比较来说,第一件事要比第二件更为棘手一些,帝乙宁可面对蛮族的大军,也不想面对二弟的怒火。现在他心中甚至有些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一群人一直在朝堂议事,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林星给他们送的帖子自然没看到,林星对帝乙心中有气,并没有邀请他,以至于最后造成林星误会。
“众卿有何良策?”坐在王位上的帝乙神情急切,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出这句话,然并卵,朝堂上一个个的文武百官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静立无一人出声。
“黄将军!商容大夫?”没人主动站出来,帝乙只好挨着一个个的点将,被点之人具是他的亲信,在这个时候理当为他分忧。
黄衮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商容干脆假装没听见,这货被林星教训过以后心中留下了阴影,关于他的绝对不再多言半句。不然再被教训一顿,一样还是找不到主持公道的地方。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一个面白无须的白净后生从队列中站出,众人看清此人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
在他们眼中,此人并无大本事,只不过靠着溜须拍马才坐上今天的位置。偏偏帝乙偏爱这一口,对此人宠信的不得了,短短两年时间竟然从一个底层祭酒升为士大夫。
不过那闻仲贵为三公,又是王室身份,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士大夫所能评论的?之所以你费仲敢站出来,无非是没见识过闻仲的厉害,纵然你俩同名不同姓,你这个仲也没有他那个仲厉害。
既然有人抗雷,众臣也乐得清闲,大部分人早就看费仲不顺眼,即便知道这货要遭殃却也无人出言提醒。
“哦!?”帝乙大悦:“费爱卿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费仲上前一步,启奏道:“素闻太师能征善战,可以让其出面对抗蛮族大军,若能将蛮军击败,则不追究其惊走迎亲队伍之事,若其战败则将其交与蛮王处置,以消蛮王之怒!”
费仲一番话让帝乙和堂下大臣都惊呆了:这货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感情刚才帝乙和众大臣说的话这货一句没听进去,现在关键不是在讨论怎么样对付蛮军,是怎么面对闻仲的怒火。
竟然还说不追究闻仲的责任,真不知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能让闻仲不追究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臣有本奏!”从武将之中站出一人,众人纷纷侧目,却原来是在京述职的三山关总兵邓九,其父原是文丁先王太保邓显,位列三公之一。
先王驾崩,太保邓显以身殉葬,邓九继承邓显公爵爵位,所以也被人称作邓九公。
帝乙被费仲的注意气的不轻,又见邓九公年轻,想必又是些年少轻狂的话语顿时没了兴趣,只是懒懒的一摆手:“讲吧!”
邓九公似笑非笑的瞟了费仲一眼道:“想要消除太师怒火并不难,难得就是找一个能为大王分忧的义士!”
费仲被邓九公看的心中有些发毛,可又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等身为成汤之臣,自然要为大王分忧!”
“你不行!”邓九公围着费仲转一圈摇头道:“我所说之人必须要有忠肝义胆,还要有急智之才!”
“邓公多虑!”费仲松了一口气:“要说这急智,费仲还从未输与别人。忠肝义胆这个费仲不敢承当,但愿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邓九公一拍巴掌,对着费仲伸出大拇指。转身对帝乙回禀道:“其实要消除闻太师怒火很简单,把所有事情推到费大夫身上即可!”
“这……”费仲闻言不由瞠目结舌,心中大呼上当,感情这小子是要捧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