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空气里突然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一阵风吹过的时候,‘女’子身上的香粉味道,非常好闻。。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这味道让五名杀手深深吸了一口,可是很快就感觉不妙,因为船舱里的乘客开始陆续昏倒,难道刚才的香味竟是‘迷’‘药’?
可惜的是,等杀手们反应过来时,‘迷’‘药’已经彻底让他们陷入了昏‘迷’当中。
望着满舱昏‘迷’的乘客,流川不用想也知道是君沫悄悄放出的‘迷’‘药’,拉着她迅速朝舱‘门’跑。
“如果我们失散了,记得在云灵山见。”君沫附在他耳边说的话让流川怔了一下,可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失散?君小姐又有什么打算?
因为当他拉开舱‘门’的时候,甲板上有四条人影朝这边冲了过来,他们都拔出了手中的剑,剑身在日光中闪烁着刺目的寒芒。
流川不得不放开君小姐的手拔剑迎了出去,刀剑相击声格外刺耳。
君沫目测了一下,甲板上最少有二十多人,被惊动的杀手最少有八个人,都拔出利器朝流川围了上来,她连忙溜出船舱,身形一纵跳入了水中。
君沫现在的状况不是太好,所以留下来只会成为流川的负累,这也是她之前为什么要问流川会不会游泳的主要原因。当然,她自己是‘精’通的,前世在海边长大的优势让她熟知水‘性’,所以在水中如鱼得水。
可她现在全身发烫,头脑一阵阵的晕眩,被冷水刺‘激’之后,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拼命朝岸边游去的时候,君沫听见几声扑通的水声,当她回头看到两个男人也跳下水来追她时,立刻闭住呼吸,深深潜入了水底。
在水底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君沫才重新探出头,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依稀可见商船的甲板上,流川还在和人痴斗,而追着她的两个男子已经被甩下很远,她很满意。
一路飞快游动到岸边,踏过一大片泥泞地之后,君沫冲进了树林中。
她纵身到一棵树上,极目远眺,追着她的两名黑衣人还在朝岸边游动,看起来是非要杀了她不可。而在大河中心的船上,流川虽然除掉了大半的杀手,身上却也伤痕累累。
君沫迅速探了一下自己的脉搏,不是生病,是中了一种让人浑身无力的毒‘药’,可为什么流川没有中毒?
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除了吃过从神剑山庄带出来的馒头之外,并没有吃过其它的东西,而且很明显,流川比她吃的次数要少。
从身后包袱中取出一只馒头,她从头上取下一根银钗‘插’进去,再拔出时果然微微变‘色’,这让她非常愤怒,没想到从神剑山庄起就被人盯上了,也是自己大意,怎么就没仔细检查呢?
低头嗅了嗅,这种毒‘药’无‘色’无味,难怪他们都没有尝出来,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两个杀手已经从水中出来,挥着双剑冲进了树林里。
君沫随手拔下两根树枝,嗖嗖两声扔了出去。
强劲的力道夹杂着破空声飞了出去,正好刺进两名杀手的‘胸’口,他们闷哼一声纷纷倒在地上。
君沫将包袱里的馒头全都扔掉后,纵身跳下树,飞快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没有等流川是觉得他们俩分开的话会更容易‘混’淆杀手的视线,她自己一个人也更方便。
唯一可惜的是,她的包袱里没有带钱,钱都在流川身上。
夜幕降临的时候,君沫只能饿着肚子在一座小树林中打了两只野‘鸡’,用木棍串好之后拿到附近的破庙里去生烤。
火堆烧的正旺,望着野‘鸡’上滚滚而落的黄油,君沫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可在这时,她听到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起头,看着四个商贾打扮的男子走进庙中,垂下头继续烤她的野‘鸡’。
四个男子的衣服比较华丽,不太像普通的商人,而且从他们刚才走路的脚步声可以分辩出,他们都身怀武功。
可是这些和君沫并没有关系,只要不是来追杀她的人就好。
看到残破的庙里只有墙角铺着一堆干净的稻草,四个男子正准备走过去时,却听到坐在庙中间正在烤野‘鸡’的‘女’孩子说,“对不起,那是我的‘床’。”
四人一愣,面‘色’都带着些古怪。
原本一个‘女’孩子在荒郊野外就让人感觉很奇怪了,她居然还不惧四个陌生男人,强调墙角的稻草‘床’是她铺的,她难道不害怕吗?
四人中年岁稍长的男子忍不住笑起来,他转身走到火堆旁边,蹲下身子问,“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啊?不怕被野兽攻击吗?”
君沫淡淡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人比野兽更可怕。”
男子一愣,这是把他们比成野兽吗?他身后的三个男子被‘激’怒了,其中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唰一声拔出了腰刀,作势‘欲’冲上来,却被先前的男子伸手阻挡,他们用目光短暂‘交’流了一下,最终都走出破庙,去寻找干草铺‘床’了。
君沫才不管他们做什么,将野‘鸡’烤熟之后,她从包袱里掏出一点盐巴和胡椒粉洒上去,美美的享用晚餐后,打了个饱嗝回到角落处的干草堆上睡觉去的。
当然,在睡觉之前,她在草堆旁边洒了一些毒粉,以防被无聊的人滋扰,这才裹紧外衫,面朝墙壁睡去了。
随着火焰的熄灭,破庙里的光线变得幽暗不清,睡的‘迷’‘迷’糊糊的君沫却听见对面墙壁下两个男子很低很低的对话声。
虽然有点模糊不清,但自从吞食了龙涎果之后,君沫的五感明显比正常人增长了数倍,以至于她虽然不想听,却还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闲王爷怎么说?”是之前和自己对话的那个男子在说话,他好像是四人中的首领。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答,“没有表态,不过墨相已经答应站在我们这边。”
“墨相”二字立刻引起了君沫的警觉,毕竟出于原身的自然反应,她想起这些人口中所述的“墨相”,应该就是原身的亲生父亲,当朝右相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