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严奕风拍着脑门往外走,自己是气糊涂了,怎么就忘了小东西和李昕儿的关系。
“没有,你媳妇带着我女人去宁家砸场子去了。”程煜刚在座位上坐下,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刚有台手术,出来后就看到自己手机上有未接来电,还有一通短信。
他点开一看,就看到某人豪言万丈,说要铲奸除恶去。
程煜连忙给严奕风打了个电话。
“把你的女人看好了。”严奕风冷声警告了句,挂了电话就往外跑。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直接往宁家赶,到的时候李昕儿正带着宁清一在砸宁水云的卧室。
宁母在一旁拦着,尖叫着,而宁弘安只是坐在客厅里,冷眼看着。
场面有几分混乱,也有些搞笑。
他看到小东西的身影后,心倒是归到了实处。
宁弘安看着他进来,脑袋自觉的更胀了。
“我来带一一回去。”严奕风面无表情,淡淡的开口。
他的身后,程煜也赶了过来,看着他家小女人那彪悍的一幕,有些唏嘘,真的是太女汉子了。
“好了,跟我回家。”他率先走过去,将人给领走了,不然一会指不定遭某人迁怒。
李昕儿看着他来了,更是来劲了:“走什么走,你来的正好,帮我把上面的箱子拿下来,我够不着。”
“差不多点,胡闹什么。”程煜在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直接将她拦腰抱起,经过严奕风的时候,说了句,“我先把人带走了。”
李昕儿一个劲的躲闪,可哪里是程煜的对手,自然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回去的路上,她还嘟着嘴,小手指着他的鼻子:“你说,是不是你故意更严奕风说的?”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你掺和进去算怎么回事?”程煜一边开着车,一边偏头看着她。
“什么怎么回事,要不是某人太招桃花,还是那烂桃花的,能有这么多事吗?那个安妮显然就是奔着严太太的位置去的,依我看,就是你们男人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然,怎么会让安妮一再的不死心。”
蓦的,李昕儿话音一顿,半个身子倏地探到他面前,小脸和他的脸都快贴一块了。
“别闹,我在开车。”
“你说,你是不是也一样?”她咬牙切齿的哼哼了两下,双手十指交叉,活动手关节,“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狐狸精这么不要脸,我一定杀她个片甲不留。”
程煜无奈轻叹,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太累,一个她就够让他闹心的了,再来一个,那得要了他的命。
李昕儿憨憨的瞪着他,这会倒是有些小女人的害羞了,咬着自己的小手,故作镇定的看向窗外。
程煜看着,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
另一边,宁家的气氛依旧紧绷。
严奕风没说话,目光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那小东西,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她,竟然也会有这么暴力的时候。
他走进,薄唇微勾;“还想砸什么,我陪你,让你砸个够。”
宁清一震惊的盯着他,她以为他是来逮她的,以为免不得一顿怒骂,怎么都没想到,这会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不砸了?”他看着她迟迟未动,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突然,他松开她的手,走上前几步,高大的身子伸长了手臂,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刚才李昕儿说的行李箱,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洒了一整个卧室。
堂堂严少,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无。
简单粗暴。
“这样,够不够?”他行云流水般的做完这一切,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淡然开口。
“不够吗?”他不等她回答,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邪魅的唇角扬起,随手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轻轻点燃,直接手一松,一滑,小小的火苗沾染上衣料,瞬间燃起。
“天呐,着火了!”宁母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铺天的火光照红了脸,滚滚发热,她才猛然惊醒,拿着脸盆,接了一盆又一盆的水,给扑灭。
幸好火势不算太大,只是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刚扑灭的火苗浓烟滚滚,很是难受。
严奕风早在火苗下去的时候,便护着小东西走到了外间。
宁母在身后愤愤不平:“严少,你这是几个意思?”
男人根本懒得理会,牵着小东西的手松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支票,和笔,刷刷的几下,龙飞凤舞,随即帅气的撕下,递给身后的宁母:“这些,是赔偿。”
宁母骂骂咧咧的话自然没勇气说出口,可心里早就将他骂了千百遍,这会看到那支票,金额栏上那八个零的,乐得自然合不拢嘴。
“够了,够了。”她喜笑颜开,只差感恩戴德了。
宁弘安看着,只能是怒其不争,他抿着唇,脸色阴沉,起身,从宁母手中倏地一把夺过,二话不说直接将支票撕成了两半。
“老公,你干什么!”
“如果没事,就留下来吃顿饭吧。”宁弘安仿佛没有听到,客气的对着严奕风和宁清一开口。
自然是不会真的留下来用餐的。
严奕风在替小东西发泄完后,便带着她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保持着沉默,目光有些呆滞,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自我保护意识的蜷缩在副驾上,看的某个男人心里一阵心疼。
车子稳稳的停在公馆的门口。
严大少刚打开车门,身后就传来她坚定的声音;“奕风,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着,黑眸中瞬间席卷过腥风血雨。
“离婚吧。”她想过了,自己和苏子濯的过去无法改变,如果因此让媒体一再的抓着不放,从而抹黑他,那她宁愿离婚,而不愿意他被自己牵连。
“宁清一,你敢再说一遍试试!”他猩红的瞪着她,面上带着隐忍的怒火,若不是他努力克制着,只怕早就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