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甚至错过了苏子濯和林晓的独家新闻,能拍到这么一幕,也是相当有价值的。
虽然她和苏子濯两人并没有同框,可如果从时间和房间号上做文章,依旧能引起不小的波澜。
“严太太,你公然背着严少出轨,可是有想过后果?”
“严太太,能否请你说下,你和苏少之间,是谁先开始的?”
媒体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当然这几个记者,多少也有些掺入了私人感情。
毕竟都是女记者,自然对宁清一这会充满了攻击性。
严奕风对整个南溪而言,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的妻子如果公然出轨,哪怕对象并不逊色,同样也是国民老公的级别,可也是无法接受的。
他们步步紧逼,宁清一不得只能往后退让,她掩着脸,咬牙隐忍着,浑身难受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简溪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忍不住抚额。
她不禁飞快的闪进边上的消防通道,这会自己出面,只会让问题更加的复杂化,坐实她和苏子濯之间的传闻。
简溪神色焦急,连忙拨通了苏子濯的电话:“不好了,还有几家媒体没有走,这会正围堵着宁小姐追问。”
苏子濯黑眸倏地紧眯,阴沉着俊脸,久久没有说话。
林晓优雅的切着牛排,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他冷冷开口,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就算要误会,那就误会吧,他也不能坐视她肚子承受媒体的追问。
苏子濯连忙起身,放下几张百元大钞就走。
“你先稳住局势,我马上过来。”
“师兄,到底怎么了,我跟你去。”林晓看了眼他放下的钱,随即也不吃了,拎着包包就小跑着跟了过去。
苏子濯回头看了眼,微微顿了下也没说什么:“跟上吧。”
严氏烫金的标志,耸立云霄,宛若一个城市的标志。
姜修脸色有些难看,连门也没敲,直接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严少,出事了。”
“什么事?”严奕风眉头轻挑,目光依旧盯着文件,时不时的用钢笔圈下有问题的地方。
“少夫人出事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两侧,少有的严肃,“刚接到几家资深媒体总编的电话,说少夫人在豪昇酒店被拍到和苏少开房。”
吧嗒一声,严奕风手中的钢笔笔尖应声而断,文案下几张纸都印着墨水印。
男人眼底掀起腥风血雨,棱角分明的五官瞬间笼罩在一层厚重的阴霾之中,周身凝聚着一股噬血的戾气。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这会应该还有不少记着围堵在哪,只怕晚点其他小的媒体也会闻讯赶去。”姜修看着他拎着车钥匙出门,便跟上他的步伐,分析着眼下的形式。
“马上通知所有的报社,媒体,收购明天的报纸和杂志,封锁消息。”他面色冷凝,昂然的身影站在电梯前,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另外,你现在给豪昇那边打电话,能清场的全部清场,不能的,也给足补偿金额,从我们旗下的酒店挪出房间,给他们安排过去。”
姜修忍不住惊叹,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何止是损失钱财的事,简直就是撒钱。
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好,我马上去办。”姜修虽然心中腹诽不已,可行事的手腕还是很强硬的,很快就落实了下去。
严奕风直奔车库,跳上车,油门一踩,白色的宾利直接呼啸而去,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有些担心。
一路上,他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明明三十分钟的路程,却偏偏只用了十五分钟。
刺耳的刹车声摩擦着地面,连车子都没挺稳,他就一个箭步跳下了车。
严奕风俊逸的脸庞紧绷,神色间难掩焦急。
他眸光犀利,不停的按着电梯键,心里火急火燎,终究等不及,从另一侧的安全通道直奔而上,三步并做两步,健步如飞。
他推开消防门,看着酒店门口全是围堵的记者,俊脸瞬间再次阴沉了几分。
“都给我让开!”他冷着脸,一声低吼,宛若鹰隼般的视线冷冷的打量着每一个人。
那些记者和摄影师心头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清楚,只怕自己已经被严大少拉入了黑名单。
那些人很快向两侧退去,中间让出一条过道。
严奕风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气息,随着他的走过,席卷而过。
他几步走进,看着被到角落里的小东西,手臂上有着血迹,已经干涸,黏在皮肤上,那伤口似乎并不浅,而小脸酡红,身上的衣服也少有的凌乱。
严大少只觉着瞳孔一阵紧锁,宛若千年寒冰的脸上掀起血雨腥风,恨不得将所有当然挫骨扬灰。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将西装脱下抱住她的身子,眸光深邃,幽幽的视线令人难以捉摸。
“不怕,我来了。”他将她抱起,身上太过灼热的温度,让他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严奕风浑身倏地僵住,想到有种可能性,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奕风,我难受。”显然,她身上的药性开始发作,整个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要不然,她也不会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他将自己蹲着的身子微微侧了下,挡住所有媒体的视线,大掌有些强势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乖,你想要什么,我一会给你,现在忍一忍。”
“不要,我好难受。”宁清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觉着身上就跟千万只蚂蚁在啃一样,浑身难受。
“乖,听话。”他有力的手臂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姜修已经赶了过来,在与媒体沟通。
他回头看了眼,确定姜修可以处理,自己才将已经在简直怀中不安分的小东西抱了起来。
严奕风抬脚就要走,可却有大胆的媒体记者上前:“严少,你突然到来,是否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来抓奸的呢?”
倏的,整个房间内一片寂静,毫无声息,那是宛若死亡般的寂静,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