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后面的话该怎么和慕念深说,顿了顿,才是继续往下说。
“当然,温温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林顷澄原本也一直不知道,婚礼的时候,或许更早的时候,她忽然恢复记忆了,所以,她现在是知道的。”
“林顷澄被人劫走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里,她知道这件事的话,岂不是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要是她向人说出这件事,阿城,你……你总归是要受到影响的。”
慕念深为傅城和顾温温感觉真是操碎了心。
虽然,他们有势力,可有些东西,还是会受到影响。
人不是万能的,只要这件事被林顷澄公之于众,发布到新闻网上,巨大的舆论效果,到时候,傅城就算是要将这件事给悄悄处理,都是没办法。
这林顷澄,现在可真是一颗定时炸弹!
傅城抿唇,那一句我不要紧被他自己硬生生地吞回到了肚子里,经过昨天和顾结者的一番对话,还有乔寒生语重心长的刺激,他心里清楚,他不要紧,可他还有葆贝,还有温温需要照顾。
“那这件事,与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当时,乔擎亦有个àirén,叫方稚云,她与温温的情况相似,甚至比温温的情况还要严重,急需要肝,肾两大器官,可偏偏,在乔擎亦找到林顷澄的时候,林顷澄被我带走了,方稚云错过了最后的手术日期,死了。”
方稚云?
慕念深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想起曾经温温被李谆带走后回来后,又问过自己这个名字,不过,当时自己并未多想,如今想来,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方稚云还是李谆的初恋qíngrén,李谆就是乔擎亦的第一步棋子罢了,温温的手术,必定也是乔擎亦告诉他的,之前李谆带走温温,我就应该有所警惕的,可惜……”
傅城闭了闭眼,这种时候,任何的疏忽,都是疏忽不得的,他就是这么疏忽了一下,她便是消失不见了。
“我总算理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乔擎亦现在带走温温,是要报复么?”
慕念深深呼吸一口气,假如那乔擎亦是这个目的的话,按照他那偏执变态的性格,真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傅城点头,眼眸加深,神色之中有些痛苦。
“前段时间,我让季准查了芭蕾舞团里面,和林顷澄相关的那个死去的芭蕾舞者是谁,被牵扯到的又是哪个舞者,我查出来,被栽赃陷害的那个芭蕾舞者叫做阮棉棉,而阮棉棉,和乔擎亦还有一点点关系,林顷澄在那边的事情败露,就是乔擎亦出手,给了阮棉棉清白,查清楚了芭蕾舞者被杀一事。”
傅城继续在后面又说了一句,他说这句,慕念深月又是有些迷糊了。
乔擎亦,阮棉棉,林顷澄,温温……
这关系听起来也是复杂。
可他理清楚了这些关系,再看短信上的那条信息,心情却是更加沉重了。
那条信息上的内容,很简单,一句甚至不满十个字的话——
慕念深打了个冷颤,浑身的皮肤与血液都似乎是在被小虫子吸取啃噬一般的难受。
“准备一下,我要坐最快的飞机去见乔擎亦。”
“你知道他在哪个国家?”
“短信ip。”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儿,慕念深重新坐了下来,他转动了几下手指,“放心去吧,公司里的事情交给我。”
傅城定了下午两点钟的飞机。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傅城从公司出来后,去了医院。
洛芳芳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面呆着,其实,葆贝现在可以不用天天去了,因为就算是天天去,也未必能和洛芳芳见面说上话,可葆贝非要天天去。
他说,要是奶奶挨不过这几天的话,他就只有这几天能看到奶奶了,他好不容易才和奶奶相认没几个月,不想就这样最后几天都错过。
夏瑾忙完了查房的事情,到洛芳芳的重症病房外面,看到了葆贝和顾结者两个一大一小正在说话。
远远看去,她还是有点恍惚,恍惚顾结者是个真人,而不是机器人。
这一点,恐怕见过顾结者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恍惚的认知。
傅城到医院陪葆贝吃了中饭,又是陪着他坐了会儿。
“老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吃过饭,顾结者被夏瑾叫去帮忙了,而傅城则是陪在葆贝身边,葆贝见着傅城的脸色,晃了晃腿,忍不住问道。
“你这小屁孩,人不大,眼睛倒是尖。”
傅城掐了一把葆贝的脸蛋,“下午一点钟的飞机,老爹要飞国外了。”
“是因为妈咪么?是不是找到妈咪了?”
葆贝一听,眼睛一下子一亮,随即问道。
这个时候老爹出国,他能想到的,就是妈咪的事情,一定是妈咪在国外,老爹查到了消息。
傅城点头,“是。”
这种事,他也不打算瞒着葆贝。
葆贝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站在傅城面前,傅城的两只手肘放在膝盖上,也笑看着对面的葆贝,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轻松一些。
“老爹,一切注意安全,你一定要把妈咪救回来,然后再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
傅城点头,这是自然的。
葆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心情便是有些郁闷,“为什么刁民想害我妈咪?!”
夏瑾忙完事情,过来接葆贝的时候,一下听到葆贝说的这句话,瞬间,笑出了声。
“小瑾干妈!”
葆贝听到夏瑾的声音,一下回过头去看,随即还朝着夏瑾跑了过去。
“因为你妈咪有你这么个贴心宝,很多人嫉妒她!”
夏瑾顺着葆贝刚才那句话,往下说,一边还带着笑意。
“那没办法了,以后妈咪还有有一个贴心宝陪着她,那不是有更多刁民想害我妈咪了?不行,我要快些长大保护妈咪。”
葆贝小拳头紧握着,满脸严肃和认真。
夏瑾笑,摸了摸葆贝的脑袋,看向傅城,“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