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温在公寓里面,简单地收拾整理了一下,将自己和葆贝换洗的衣物都整理了出来,又是将一些证件,zhèngshū之类的东西给取出来。
然后,她便困顿地不行了,眼皮子都睁不开了,直接脱了外套,爬上了床睡觉。
昨天晚上加今天一早上都没好好睡,沉沉浮浮,醒来又睡过去,断断续续的,现在沾了床,便是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因为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有其他人来,加上她实在是又困又乏力,没什么力气和精神去关房间门,所以,任由房间门开着。
“这什么破地方!”
江梨爽对这一片老城区落后老公寓地带并不熟悉,她开着她那辆酷炫的跑车,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才是找到了顾温温所在的楼。
将跑车直接停在了路边,江梨爽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从车子上下来。
还算高挑的身材,加上一双十厘米高跟鞋,她的气场十足,浑身上下的名牌,让她显得与这里的人都格格不入。
昨天傅城的婚礼,楼道下面的红毯还没有拿掉,江梨爽目标很明确地抬腿过去。
她每走一步,就像是模特走t台一般,那一头的酒红色的齐肩小卷发显得个性十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公寓楼是老建筑了,没有电梯不说,里面的墙面看起来还有些脱皮了,江梨爽穿着高跟鞋硬是走了几层的楼梯才到顾温温的家门前,结果,她还找不到这该死的老楼房的门铃位置,只好用手猛地拍门。
她的手术,还拿纸巾包了包,一脸嫌弃,似乎是防止门上面的灰尘弄到自己的手上一样。
什么声音,那么吵?楼下装修么?
睡梦中,顾温温总感觉外面忽然开始吵了起来,啪啪啪拍打的声音不断,而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又困又累,一点都不想去管外面的声音。
门外面的江梨爽本就是从小被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哪里受得了这种闭门羹,现在手都拍得有些疼了,心里面包着一包火,她便站在那里,歇了会儿。
专心的找了一下门铃位置,总算,在靠近门缝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门铃按钮。
一下又一下的门铃声,像是催命铃似的,顾温温的房门又没有关,那门铃声就像是平底炸起的一般,十分的清脆响亮和震人。
顾温温再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也是清醒了大半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披了外套,朝门口走去。
这种时候,到底是谁来?!
顾温温还是长点心的,她透过猫眼朝门外看了一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时髦,可她又不认识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还气势汹汹的。
估计是走错了吧。
顾温温打开门,“请问你找谁?”
江梨爽在外面等得已经快要不耐烦了,若是顾温温再不开门的话,她能做得出让拆迁公司来这里拆迁的举动来。
门一开,一对上顾温温那张清丽友好带着微笑的脸,江梨爽的眉头便是紧紧皱成了一团,视线满含审视和不满地朝着顾温温看。
当目光已经将顾温温审视完毕,心里也给她下了一个定义。
不过是清汤小菜级别的,根本不算威胁。
“找你。”
江梨爽忽然扯开嘴角一笑,刚才那飞扬和气愤的神情便是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了,她笑起来很甜,带着两个小酒窝,眼睛弯弯的,让人很容易就心生好感。
“找我?”
顾温温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所以脑袋不清,她指了指自己,随后揉了揉眼睛,让自己保持一下清醒,然后,才是抬头看面前的女人。
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子,精致可爱的娃娃脸,时髦的长相,浑身名牌。
不认识。
要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曾经在她面前出现过,她是不会忘记的。
“我不认识你,你可能找错人了。”
顾温温礼貌回应,伸手准备关门继续睡觉。
江梨爽的手,却是从旁边忽然插来,她修长也带着股倔强和要强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了门。
“不,我没找错人,我找的就是你,顾温温。”
她说完这句话,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直接推开了门,闪身进去。
真是找她的?
顾温温努力让自己维持清醒,不再陷入困顿,并想将此事快速告诉给傅城,可偏偏,shǒujī也不在身上。
“你是谁?”
关了门,顾温温扭头盯着江梨爽看,心情也紧张起来,无缘无故,一个女人来找另外一个女人,必定没什么好事。
“我姓江。”
江梨爽将里面扫了一圈,脸上依然是那种嫌弃的样子,她甚至连落脚都不知道该让他们落哪里。
姓江……
顾温温快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寻找这个,很快,便是找到蛛丝马迹。
与她有那么点联系的,也就只有林城的江叔了。
但她以前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唯一有联系的时候就是他们来找傅城的时候。
记得,江叔的女儿,好像叫……江梨爽?
不过,她已经五年没见过这个小丫头了,都不记得她具体长什么样了,上一次见,甚至都不是五年前,是六年前了。
“你是……江叔的女儿?”
顾温温带了点疑惑地询问。
江梨爽一听顾温温叫自己父亲为江叔,脸上立马升起不爽来,扭头看她,“别随便套近乎,我爸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叫什么叔?”
“……”顾温温一时无言,礼貌性的不是都叫叔叔么?
不过,就是江叔的女儿没错了。
“是小梨吧?请坐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顾温温比她年长几岁,所以,脸上尽量维持着长辈该有的和蔼笑容,即便,她此刻又困又累。
江梨爽趾高气扬的,一副纨绔不懂事的少女的样子,哼了一声,斜睨了一眼顾温温,鞋子都没换,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往客厅走。
走到沙发边缘,还用手摸了一下沙发,见没有灰尘,才是勉为其难地坐下。
她往那坐下后,双手便是抱胸,却并不说话,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温温看。
“怎么了?”
顾温温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脸莫名。
“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