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木殊瞬间有些慌了神,直觉告诉她自己可能正面临危险。她不敢回头,脚下的步子加快,同时揣着口袋里的手也摸到手机,拨打了紧急电话。
爸爸欠下的债务她还没有还清,是不是那些人等不及了?所以来绑架自己!
她想不出其他原因,因为她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的可能便是爸爸的债主。
脚下的尖细高跟鞋让她的速度加快不了多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果她脱下高跟鞋说不定那些人直接就扑上来了。
前面的拐角区就是闹市,那些人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绑架自己,只要自己快点到达那里,那些人便不敢动手了。
只是在岑木殊经过转角的时候,前面突然撞来一个人,直接将岑木殊往后一推,力大无比。
岑木殊只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后面的人架住,毫无挣扎的机会,她逐渐冷静下来,冷声问:“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是那个身穿黑衣突然出现推了她一把的人冷漠的下命令:“带走。”
身后的人捂住了岑木殊的嘴巴,把她拖入车道旁的一辆面包车中。
岑木殊想呼喊,奈何没有机会,她只能寄希望于她口袋中的手机。希望警察能够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及时来救她。
车子里的人全都沉默寡言,车子的方向一开始是往郊外,可不久又默默的把车开向闹市,岑木殊开始有些不懂了,为什么那些人绑了自己反而不赶紧跑!
这对于那些穷凶恶极的绑架者有点不一样。难道他们另有目的?
岑木殊试探着开口:“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如果是因为我爸欠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还你们的……只……唔……”一股剧烈的疼痛自肚子蔓延开来。紧接着脸上也被人扇了几个耳光,还有脚上腿上。
岑木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了,反正全身都疼,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她把自己蜷缩起来,保护着自己的头和肚子。她刚流产不久,身体还太虚,如果再受重伤,很可能就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啊——”一个人突然狠狠的拽住了岑木殊的头发,将她的头提到自己的面前来与自己对视。
岑木殊白皙的脸上青肿一片,嘴角的血液和鼻孔中的血液汇流在一起,爬满了她的脸颊,恐怖异常。
“给我听着,以后不许你再接近霍总裁了,实相的就赶紧离开他,否则……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恶狠狠的声音深深的敲打在岑木殊的心灵上。
是她!是袁倾!
虽然那个人没有透露袁倾的名字,可岑木殊知道,那人就是袁倾,想让自己尽快跟霍西离婚的,非袁倾莫属。
岑木殊忍着疼痛,蠕动着被血染红的双唇,想发音,却发觉自己难以开口。
她真的很疼,全身都疼,心脏也疼。
爸爸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现在爸爸走了,全都来欺负她了。
霍西,又是因为你!嫁给他多年,她从不曾享受过他一丝温暖,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扔下去。”那个黑衣男人坐在副驾驶上发号施令。
岑木殊的头脑开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睁着眸子,她只觉得有人掐着自己的下巴,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住今天的教训。”
一阵风声刮起,伴随着疼痛的还有路人的尖叫声。
岑木殊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可惜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她伸着血淋淋的双手,向那些包围着自己的路人呼救:“救护车……”
冰凉的血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掌心握住,岑木殊艰难的睁着那双潋滟的眸子,迷茫了片刻才觉得眼前那张担忧的脸有些熟悉。
“乔……乔深学长?”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他前不久出了国。
“小殊,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陆乔深的声音刚落,便有警车的声音响起。
看来是警察到了。岑木殊看见了熟悉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因为这一松懈,她就晕了过去。
“小殊!”陆乔深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得到一丝反应,正好救护车也到了,他将岑木殊抱上了车。
而这一幕,正好被经过的唐仁看在眼里。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揉了揉眼睛,可是那人抱着的,的确是岑木殊。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男人好像还有点眼熟!
唐仁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头,那男人不就是上次被自家总裁打得鼻青脸肿的陆乔深嘛!
腾皇娱乐公司的总监!
这么大的消息,唐仁二话不说便拨通了霍西的电话:“总裁,大事不妙,我看见腾皇的陆总监抱着夫人上车了。”
……
岑木殊再次醒过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熟人,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哑着嗓子疑惑地喊了声:“乔深学长?”
陆乔深见他醒了,温柔的眸子散发光彩,他轻柔的笑了笑:“醒了?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岑木殊眨眨眼,对现在的状态有些尴尬,毕竟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弄得特别的惨烈,因为霍西把他揍进了医院!
“你的脸,没事了吧!”岑木殊坐起身,用力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子,继续说道:“上次的事,真抱歉。”
“我是斤斤计较的人嘛,你现在该担心担心自己。”陆乔深说着便将水杯递给了岑木殊,
之前的记忆慢慢涌来,绑架,那些人是……袁倾找的!他们把自己狠揍一顿后便扔下了车,然后,她好像听见了陆乔深的声音,是他救了自己吗?
“是你,救了我?”岑木殊忍着浑身的疼痛试探着问道。
“也不算是我一个人,你很机智,发现不对就报了警。我是正好路过,结果看见你被人拽上了车。”
难怪!岑木殊了然,难怪那些人把自己往闹市带,看来是甩不掉陆乔深所以才把自己扔了下去吧。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些人把自己带走了,现在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模样。
“谢谢你,学长。”岑木殊看着陆乔深温柔的脸孔笑了笑,好像每次自己出大事,身边的人都不是霍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