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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姬长华隐忍道:“你又喜欢上什么人了?”

“我喜欢上鲛人族的楚客卿了。”殷宁一脸崇拜,“他看上去好沉稳好有风度。”

“鲛人族……那岂不是特别有钱?”姬长华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形象,顿时吃味道:“他是不是出手特别阔绰,一掷千金,才让你觉得特别有风度的?你身为仙门弟子,师辈一向崇尚返璞归真,你也不能轻易就被那些只有外在的俗物蒙蔽双眼……”

“我的眼睛好好的。”殷宁瞪圆了眼,“楚客卿可有内在气质了,才不是那些只会撒钱的暴发户,你也不准说他的坏话。”

“好,我不乱说了。”姬长华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好像一只小老虎,有爪子会挠人,但是挠得又不够重,有种可爱的嚣张感。

“这样才对。”殷宁在他怀里蹭了蹭表示和解,“长华先生是个能够讲道理的好人。”

“好人?”姬长华险些失笑,“我是魔修,你真的不怕我吗?”

殷宁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我觉得你和其他的魔修不大一样,你很有耐心,不会一言不合就杀人,魔修不是都很嗜血残忍的吗?你一定是个良心未泯的好魔修,我要以身饲魔,让你放弃作恶的念头。”

“以身饲魔?想不到你师父那样冷酷的人居然能教出你这么单纯的徒弟。”姬长华眼神复杂,“你知道你师父玉清真人杀过我们魔界多少人吗?”

殷宁沉默了一下,摇着头道:“不知道。”

“你师父手上染的血,一点都不比任何一个魔修少。”姬长华轻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诱惑道:“不如你叛出师门跟了我吧,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殷宁怔了怔,连忙推开他缩进被子里,“我不可以背叛师父,他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可怕,如果背叛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了,还装作这么正义凛然的样子……”姬长华都快无语了,“如果你师父发现你和一个魔修睡了,你猜他会怎么想?”

殷宁的脸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师父不会太介意的。”

“谁真的想和你聊天?”姬长华扯了扯被子,“你出来,我要和你睡觉。”

“那你进来吧。”殷宁犯困地打了个哈欠,给他在被窝里腾出了一个位置。

这么主动?

姬长华一脸不自然地钻了进去,抱着先亲了亲脖子,唇角的触感温软细腻,他的脸红了红,夸赞道:“你身上好香啊。”

“那是衣料的熏香。”殷宁眯起眼,“我师父亲手做给我用的,要我送你几块吗?”

“不用。”姬长华不好意思地移开眼,把他抱到身上,吞吞吐吐道:“那我开始做了……”

殷宁懵懵懂懂的眨了一下眼,一头青丝垂落在他心口,姬长华觉得这意境甚是撩人,当对方默许了,便伸手去解殷宁领口的扣子。

“啪”的一声,殷宁突然打掉他的手。

“你做什么?”姬长华微怒,“不要跟我玩欲拒还迎这一招。”

“这里不可以。”殷宁趴在他身上,认真地看着他,“有个姐姐教过我,成亲了才能这么做,其他人没有资格。”

“谁要跟你成亲?!”姬长华恼了,把他反推到床上,“你只是用来消遣的小点心而已,我今天一定要睡了你。”

殷宁挣扎了两下,动弹不得,姬长华抬起他的后颈,一下下啄吻着他的脸颊。

怎么办……如果衣服被脱掉的话,一定会被女鬼姐姐打的……

情急之下,殷宁运起体内的灵力,想要暂时缚住对方,姬长华危险地眯起眼,制住了他的行动,“你该不会以为凭自己那点可怜的修为就能赢过我吧?”

殷宁示弱地看着他,姬长华凑近了亲他的唇,“这样才乖。”

“唔……”殷宁被吻得不适,却突然觉得身上的禁锢变弱了,他的手腕抬起来,想要趁机推开对方的脸。

然后,一不小心就把姬长华脸上的面具碰掉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诡异的沉默,殷宁惊恐地睁大双眼,实诚地吐出两个字,“好丑。”

原先被面具遮住的地方,露出青鬼一样丑陋可怕的纹路,殷宁大受打击,从前对于眼前人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化为泡影,他可是个十足十的颜控,一想到居然跟对方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手足发软,害怕地闭上眼睛,“你别靠近我。”

这种反应姬长华早就司空见惯了,那些上一刻还在和他言笑晏晏的娇美女子,只要一看到他的真面目,立刻就换了一张脸,恶毒刻薄地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他本来以为,殷宁至少会和她们不一样,至少会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

原来,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你走啊!”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第一个未婚妻见面的场景,很单纯很温柔的小姑娘,见了他的脸之后吓得瑟瑟发抖,“少宫主,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我没办法接受自己今后要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不想折磨自己……”

眼前的小少年吓得瑟瑟发抖,和从前相似的场景刚好重叠在一起,姬长华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温柔地伸出手想安慰他不要怕。

“啊——”殷宁吓得更厉害了,不停往墙角缩,“长华先生,你不要再过来了。”

姬长华自卑地缩回手,他面前的少年哪怕吓得失态,依然是惹人怜惜的漂亮,他似乎连触碰一下都会弄脏对方。

“好,我走。”姬长华一脸受伤地站起身,整个人逐渐消失不见了。

“太恐怖了。”殷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身上的衣服乱乱的,嘴里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他顿时一阵恶寒,立刻发动净水术漱了漱口,又清理了一遍身体被触碰过的地方,最后把身上的衣服烧掉了,重新换了一套新的。

“还有哪里被碰到了?”他神经质地抚了抚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情绪异常的气愤,“如果早知道他长这样,我死都不会让他亲嘴的,这是严重的欺诈!”

“我刚才居然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还抱在一起,我要把这张床烧掉……”殷宁的脸气得通红,正打算动手烧床,突然想到这间屋子不是他的,烧掉东西不好解释,只好悻悻地收回手,“算了,我先去别的地方睡。”

他把随身的东西收拾好带上,跑到隔壁敲响了长得最好看的一位师兄的房门,他需要治愈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奇怪……师兄晚上出去了吗?”

殷宁疑惑地往后退了一步,无趣地摇摇头,踱步走出了院子。

“吱吱——”

寂静的夜里,他隐约听到了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刨洞的声音,他四下望去,发现声源是从秦府的宝库那边发出来的。

小偷吗?

殷宁挑了挑眉,颇有兴味地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一步步靠近声音的源头。

杂乱的草丛中,一个金灿灿肉滚滚的小东西正在刨洞。

那是一只小仓鼠。

“居然敢在九鼎真人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殷宁恶作剧地凑过去,把那小玩意提了起来。

“吱吱吱——”

小东西不敢乱叫,挣扎着发出不满的哀声。

殷宁把它转了过来,对上了一双黑豆豆一样圆溜溜的小眼睛,他愣了一下,小仓鼠也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朝他呲牙,“放开我!”

“小偷还敢这么嚣张?”殷宁忍不住笑了出声,小仓鼠又呆了一下,两只小爪子在半空中刨了刨,声音弱了点,“我不是小偷,我是大盗。”

“大盗?”殷宁差点笑翻了,小仓鼠鼓起腮帮子,“我真的是大盗,你要是今天把我放了,我就给你很多很多的好处。”

“谁信啊?”殷宁提起它在半空中荡了荡,小仓鼠微微生气地制止了,“不要摇了,我——咕噜噜——”

只见它肉滚滚的身体突然冒出金光,腮帮子鼓大,嘴里吐出了一堆的金银玉石,“哐当当”掉到地上。

“好多钱……”殷宁的双眼发光,蹲到地上拣宝贝,小仓鼠看他捡得很开心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又吐了一点出来。

“我要发了。”殷宁一路捡着捡着,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一双鞋挡住了他的拣宝之路。

“你完蛋了。”小仓鼠顺着那双鞋爬到别人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殷宁。

殷宁的动作僵了一下,胳膊肘已经被抓住了,他惊疑地抬起头,看到一张阴沉的脸,“楚先生?”

“谁允许你捡这些宝贝的?”楚客卿把他手里的乾坤袋夺了过来,“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捡。”

乾坤袋里的金银玉石被一股脑倒了过来,重新塞进了小仓鼠的嘴里,楚客卿把乾坤袋重新丢还给他,声音冷冷的,“招财是我的灵宠,它刚才忍不住偷跑出来去挖宝库确实是我管教不当,我会亲自去跟九鼎真人解释清楚的。”

那声音间离生疏,好像他是微不足道的陌生人一样,殷宁的心里一刺,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腿,“你……你别走……”

楚客卿的后背一僵,狠了狠心想要踢开他,殷宁的手率先放开了。

月光下,脚边的少年微垂着头,露出了脆弱的脖颈。

楚客卿的眼神一滞,目光顺着那脖颈往下望去,看到了一枚鲜艳的吻痕。

好生气。

他魔怔一般弯下腰,伸出手钳制住殷宁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

秀气的唇角微微红肿着,还印着别人留下的齿痕,楚客卿眯起眼,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上面刮了刮,眼里仿佛涌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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