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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血吻的滋味(17)万更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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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血吻的滋味(17)万更求订阅!邪风的实力比司徒灵雪高些,若有邪风在,他们在幽暗秘境中斩杀魔兽会更多,也确实赢面会更大的。

“丫头,他一个大活人,又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动,这天下这么大,你上哪儿去找他啊?”

魔渊对司徒灵雪的决定有些不以为然,但旋即又反应过来了,“哦,对了,他是你的契奴,你们有神识牵系,如果你有心,锁定他的位置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你顺着位置找过去,应该是很容易找到他的。”

“嗯,既然是这样,那本座也不管了,本座继续睡觉去了,反正你这丫头若遇到危险,本座也能知道,到时候再出来救你便是!”

魔渊说完这话,化为一道黑色魔火,就飞入司徒灵雪的额间,隐没到司徒灵雪的神识深处沉睡去了。

其实,魔渊说的不错,当着天地法则的面签订了契约关系的契主和契奴之间,拥有着一道神识牵系,契主是可以通过这道神识牵系寻找到契奴的所在的。

只不过,靠着这道神识牵系寻找契奴的所在,是会耗费契主一些神识的。

因此,通常情况下,契主都是不大愿意动用神识牵系的,他们宁愿给契奴几道符放在身上,通过这些符的位置知道契奴的所在,就像宇文光赫曾经给他派去偷袭司徒灵雪的那些契奴所拿的符那样。

但司徒灵雪也没给邪风符篆,之前是没打算去找邪风,如今既然打算去找了,她倒也不怕耗费神识。

想到这里,司徒灵雪立时闭上眼睛,开始在自己浩渺的神识中寻找邪风留在她这里的那道神识。

倒是不费什么功夫,司徒灵雪很快就找到了属于邪风的那道神识,然后凝神感应了几分钟后,她便锁定了邪风如今所在的位置。

睁开眼睛后,又从屋中出来,瞧了瞧这夜深人静的院子,司徒灵雪轻轻的将门关上,直接趁着夜色出了司徒府。

她已同段氏说过了,这些时日她都要屋中修炼,段氏知道她要参加比赛,无事不会来打扰她的,也断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她。

而且,就算段氏发现她不在屋中了,也没事。

她已感应到了邪风此时就在河阳城外的深林某处中,这一夜尚未天亮,这一去一回,她应该能在完全天亮之前将邪风给带回来的。

所以,司徒府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暗夜离去。

司徒灵雪一边往河阳城外深林中行去,一边在心中暗暗纳闷,也不知邪风这三更半夜的,为什么要跑到河阳城外的深林中去呢?

她记得邪风身上是有钱的,她之前就在想,邪风这几天在外头应该是住客栈的,可怎么这老头会让自己流落到郊外荒野去呢?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也只有等她见到了邪风才能知道了啊。

话说东方邪风从司徒灵雪这里离去,回到深林时,立伯见到他这样,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尊上,你、你这是怎么了?”

自家尊上的实力立伯是最为清楚的,尊上去探取那位司徒姑娘的记忆,立伯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所以,立伯才会放任尊上一个人去司徒府。

可是,谁能来告诉他,尊上这么狼狈的回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在人间界,能将尊上弄得这么狼狈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

而且,那位司徒姑娘的实力,立伯也是很清楚的,要说她能有弄得尊上如此厉害的能耐,那也不能够啊!

如若这姑娘真有这般能耐,也不该在上次落入他的麒麟幻境之中啊。

当立伯看见东方邪风撩起衣袖露出那皮肤上被灼伤的紫痕时,不由得又惊了一场:“尊上,难不成,那司徒姑娘真有能耐伤了你?”

东方邪风一路回来就已经在疗伤了,只不过,那神魔之火灼伤的紫痕颇难祛除,东方邪风也不过是让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下罢了,此时见立伯惊问,他也顾不上回答立伯的话,先就从空间戒指里掏出数个丹匣,看了一眼里头放着上品丹药是什么。

然后便全都拿出来,一把全放入自己口中,给嚼糖豆子似的把这些丹药全给吃了。

药效出来,东方邪风这才觉得身上的疼痛好了许多。

趁着丹药疗伤的功夫,东方邪风才有空回了立伯的话:“本尊原也以为那女人没能耐伤了本尊。可本尊却没有想到,那女人不但身份比本尊所想还要令人惊讶,竟然还身怀神魔之火,本尊这一身伤痕,便是被那神魔之火所伤。”

“不过,本尊也算是讨得便宜了,据闻,那神魔之火可以焚尽世间一切的事物,本尊能从神魔之火焚烧之中活下来,也真是命大了。”

“神魔之火?”

立伯闻言便是一愣,他这样子,显然是听过神魔之火的,就听他道,“神魔之火是神火与魔火的融合,只有在尊界才会有神魔之火的出现。这是天地异火的第一,所有的异火都比不上神魔之火的。可是,在尊界的混沌之力消失之后,神魔之火本是不应该存在的啊。司徒姑娘体内,怎会拥有神魔之火呢?”

东方邪风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她拥有神魔之火的原因,也是她最大的秘密。现下,本尊也算是什么都明白了。只不过,这事事关重大,本尊也不能同你说啊。”

立伯闻言也并未追问,只道:“那按尊上所言,尊上今夜是成功得手了,只不过还是被司徒姑娘给发现了,然后才打斗起来了,以至于尊上才会受了伤,是么?”

东方邪风想了想今夜情形,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顿了顿,他又想起立伯方才的话,看那样子,立伯似乎对神魔之火颇有些了解,他便又道,“立伯,其实本尊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还有件事情想不通。按你方才所说,神魔之火是天地异火排名第一的,而且,本尊在她的记忆中看到,神魔之火是可焚尽世间一切事物的异火,可本尊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神魔之火碰到本尊的时候,却没将本尊烧成灰烬呢?”

东方邪风在说话的时候,立伯已经查看过他身上的伤口了,在东方邪风自行用元气疗伤并且服用大量丹药之后,东方邪风身上被灼伤的紫痕正在慢慢消失,但是,灼伤后的疼痛却依旧存在。

立伯先前也在琢磨东方邪风身上的伤痕,他实际上也是有些想不通的,但在东方邪风发问的时候,他已是想出其中的原因来了。

“尊上是东方氏一族这几万年来神血血脉最为纯正之人,而神魔之火又是神火与魔火的融合,这其中,神火是不会伤害尊上的,因此,将尊上身上灼伤留下紫痕的,只可能是魔火。而尊上之所以没有被神魔之火给烧成灰,也多亏了神魔之火中神火的保护啊。”

东方邪风听立伯所言,倒也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正在东方邪风抓紧时间疗伤的时候,一直守在旁边的立伯却皱眉道:“尊上,老奴感应到有人朝着我们这边闯过来了!”

“怎么会?”东方邪风奇道,“你不是在这四周布下结界了吗?普通修炼者,哪有能耐闯入你设置的结界呢?”

立伯不知闯入者是谁,但是他确实感应到他的结界有所破坏,当即便对东方邪风道:“尊上,老奴去看看来人是谁。”

既然他的结界已经被破坏,那么就说明来者是有备而来,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来找寻他们的,立伯觉得,他完全应该去看看。

毕竟,他和尊上在这里,可是没有人知道的啊。

东方邪风颔首,他还要疗伤,还是立伯去看比较妥当。

立伯随即隐去身形,奔赴他感应到出问题的地方去查看了。

立伯来去如风,不过一个呼吸间就回来了。

但是,他带回来的消息不但让东方邪风吃惊不已,连他自己都是十分吃惊的。

“立伯,你说你看见来的人是司徒灵雪?”

“不错,”立伯点头道,“老奴看的清清楚楚,来的人正是司徒姑娘。”

“尊上,估摸着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司徒姑娘就要找到这里来了。”

立伯道,“尊上,老奴不懂,尊上若有心隐匿行踪,这人间界绝难有人能找到尊上的。上次司徒姑娘不也是没追上尊上么?怎么这次,司徒姑娘怎么反倒找到这里来了?”

东方邪风初听这个消息时,也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司徒灵雪为何能找到这里来。

但略一思索之后,他就明白了。

东方邪风看向立伯轻叹道:“司徒姑娘并非是来找本尊的,她是来找邪风的。”

立伯一愣:“邪风?”

“是啊,就是邪风,”东方邪风道,“本尊与她签订了契约,在她眼里,本尊服用换颜水后所化的那个糟老头子是她的契奴,她……很看重那个契奴,本尊猜想,她应当是为了寻邪风同她一起参加几日后的第二场比赛的,还可能,会有一些话想要同邪风说吧。”

“毕竟,邪风与她有神识牵系,她若有心找到邪风,也是很容易的。”

东方邪风道,“只是,本尊如今有伤在身,即使服用换颜水,这些痕迹和刺痛也不会消失的。而且,本尊若化作邪风,压制金元之气后就不方便疗伤了。所以,本尊不能化作邪风,而这时候,更不适合让她知道本尊就是邪风。为今之计,只能先离开这里了。”

东方邪风真没想到司徒灵雪会追来,一想到司徒灵雪追来的原因,东方邪风这心里就是一阵高兴一阵酸涩的。

高兴的自然是知道原来那女人不会放任他独自在外游荡,晾了他几日还是出来找他了。

这酸涩难过嘛,就是这女人居然选在这个时机出来寻他,焉知不是他方才同这女人说那番话的缘故么?而且,还是说明这女人心里极看重那个糟老头子的。

“对对对,先离开再说!”

现在立伯心里就认为东方邪风养伤的事情是最为重要的。

既然自家尊上不愿意被司徒灵雪撞上,那他自然是要护住东方邪风离开的。

立伯跟着东方邪风离开后,就在这片极大的深林中另寻了一处安静地方暂时停留下来,待立伯又隐去身形去查探一番后,便回来向东方邪风报告。

“尊上,司徒姑娘到了咱们先前所待的地方了。不过,她现在仍停留在那里,好像并没有准备离开。”

东方邪风沉吟道:“她能通过本尊留在她神识中的那道神识感应到本尊的位置。所以,即便本尊待在这里,她若是想找,也是很快就能找来的。这样一追一躲并不是个办法,如今,还是要想办法切断本尊与她的神识牵系才行。只有这样,她才会找不到本尊的所在,本尊也才能安心找一处地方养伤。”

立伯道:“切断神识牵系?如何切断啊?”

东方邪风淡道:“这个,本尊自有办法。”

*

司徒灵雪顺着她之前感应到的邪风所在一路找去,就找到了东方邪风之前在深林中落脚的那处地方。

看着树上那藤蔓编制而成的粗陋藤床,司徒灵雪抿唇,敢情那老头这几日都是在这荒野深林之中睡觉的吗?

只是,这老头既然在这里睡觉,却也不知为何,这三更半夜的,这老头竟不在这里。

司徒灵雪寻遍了周边树林,也未找到邪风的半点踪迹。

她不免有些疑惑,只得又凝神感应邪风所在,这才发现,原来邪风竟然不在这里了,而是在数里之外的一个地方。

司徒灵雪只得又赶往那个地方去,她也不知道邪风在那边做什么,只是怕邪风又再次走了她寻不到人,所以,在确定好邪风的位置之后,她这次赶过去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只是,在她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走到一半的时候,等她再度确定邪风的额具体位置时,竟感应不到邪风的位置和存在了,即便她不断催动邪风留下的那道神识,也没有半点回应,她完全失去了邪风的踪迹。

现下这种情况,就像是邪风没有同她签订契约一样,那道属于邪风的神识,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呢?

司徒灵雪一时想不通,但是她知道,契主与契奴一旦签订契约,除非一方去往圣域解除契约关系,否则的话,是绝不可能出现契主找不到契奴,甚至感应不到契奴神识存在的情况的。

也就是说,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和邪风之间的神识牵系被切断了,所以她才感应不到邪风的位置。

她自己肯定是没有切断神识牵系的,那么,就说明是邪风那边的神识牵系被切断了。

可是,切断这神识牵系的,是另有其人的,还是邪风自己所为呢?

难道说,是有人盯上了邪风,想对邪风不利,又不愿让她知晓,所以故意切断了他们之间的神识牵系?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司徒灵雪给否定了。

若是有人强行切断邪风与她之间的神识牵系,她的神识一定会有所反应的,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

契主受伤,契奴的神识会随之疼痛不已,那么同样的,契奴的神识被强行切断,契主也会有所感应的。

而现在,司徒灵雪几乎是在催动邪风神识的时候才发现育邪风断了联系,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邪风知道自己在找他,而他现在并不想见她,所以,他才会离开此处,然后在走的路上自行切断了与她之间的联系,让她接下来无法再找到他。

可是,邪风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说,邪风还在为了上次的事情生气,竟然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了吗?

司徒灵雪默默又想,可以她对邪风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并不觉得邪风的性格是如此扭捏的啊。

她之前就想着,以邪风这老头潇洒的个性,他最多生气两三天也就好了。

那么,若不是生气,又是什么让邪风自动切断与她之间的神识牵系,明知道她在找他,却又不肯见她呢?

是这几天里,邪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司徒灵雪返回之前邪风这几日待在那个地方,坐在树下瞧着那藤床默默思考。

她早在第一场比赛之前就同邪风说过了,定品大会中,第一场比赛是个人赛,是不允许带契奴参加的。

但是第二场比赛和第三场比赛分别是小组赛和团体赛,是允许带契奴参加的。

那时候司徒灵雪就同邪风说好了,她只有邪风这一个契奴,到时候比赛,她是必然要带邪风过去的。

而邪风当时也是答应了的。

但如今看来,邪风走了几天不曾回去,又自行同她切断了联系,不想让她找到他,那这意思是说,之后马上要举行的第二场比赛,他是不要同她一起去参加了吗?

自从邪风做了她的契奴后,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从未怀疑过邪风。

纵然在一开始,她对邪风还有些戒备,并不是什么都会说的,但是她却并不担心邪风会害自己。

可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是真心把邪风当做了自己的好伙伴好搭档的,也是真心信任他的。

她这个曾经的邪尊域主,虽不会对男人动心,但是对于自己的追随者却是绝对的信任和放心的。

她对自己认可的人投入的感情,一样也是很真挚的啊!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认可并且信任的邪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至于让她现在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邪风这个糟老头子了。

对于邪风,她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最初的了解,还是源于饭桌上段氏和王婶一开始对邪风的问话。

将那日的信息与后来邪风所说的信息拼凑起来,得出的信息也并不是特别多。

邪风孑然一身,曾在四国漂泊,未曾婚配,到司徒灵雪身边为契奴,是被轮回珠爆出的紫芒吸引的。

回想自己与邪风这些天的相处,司徒灵雪也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过去经历藏私颇多,本身实力深藏不露。

其实她自己也有许多事情没有对邪风说实话,但是她没有坏心啊,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可邪风呢?邪风如今做的这件事,却叫她生了疑心了。

这一旦开始怀疑,自然疑心就会越来越重,司徒灵雪眼中看到的疑点和不对劲也就越来越多了。

她想起方才出来之前魔渊警示她的那番话来,心头只觉沉甸甸的。

此时正是思维敏捷之时,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通通涌上心头。

司徒灵雪就想起,自己同那位人皇帝尊说话的时候,关注的只是她与帝尊之间的事情,可那位帝尊呢,却偏偏更为关注她同邪风之间的事情。

而且说起她主动提及要与邪风双修之事时,似乎还颇为不忿。

当时她只以为是那位帝尊不忿她区别对待两人之间的态度,如今想来,却觉得这其中的事情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似乎颇值得推敲一番啊。

而且,据司徒灵雪看来,那位帝尊说起邪风的感觉,似乎也不像是说起陌生人的感觉是的,仿佛——

仿佛就像是说起一个认识的人一样。

莫非——

司徒灵雪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莫非那位帝尊是认识邪风的?

一旦这么想了,这下面的,也就藏不住了。

那位人皇帝尊既然能派金麒麟来试探他,又为何不再派个人来她的身边潜伏着,在日常相处中一点一点的试探她呢?

邪风与那位人皇帝尊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他们最开始都是对万灵珠感兴趣,默默摸到她的身边,一个是强行粗暴的侵入她的神识探取她的记忆;而另一个则是温柔的犹如和风细雨般以日常相处出生入死的方式获取她的信任,以得到她的秘密。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前后两次,那位人皇帝尊过来的时候,邪风恰好都不在她身边,之前想着没什么,但如今想来,难道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

只是最终,邪风没能得到她的秘密,最终被人皇帝尊强行侵入神识获得秘密。

所以,最后,没能完成任务但却没了价值的邪风就被那位人皇帝尊召了回去,并且切断了与她之间的神识牵系,自此打算不再与她来往,至于邪风对她的心思,只怕也就不了了之了吧。

司徒灵雪越想,越觉得自己所猜测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司徒灵雪在藤床下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既然找不到邪风,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但若依她所猜测的那样,恐怕日后应该也见不到邪风了吧?

若按那位人皇帝尊所说的话,日后应该还能见到他的。

司徒灵雪想,等日后见到那位人皇帝尊,再求证一下邪风的事情是否如她所想,到时再看看如何打算也就是了。

现在既然邪风有意不让她寻到,那她便不寻就是了。

左右现在最要紧的是第二场比赛,而非这些小事。

司徒灵雪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趁夜回府去了。

她不带契奴参加第二场比赛,她认为这是小事,但在段氏和司徒建章眼里,却是天大的大事。

其实不单单是段氏和司徒建章,若全城的人知道个人赛的胜者司徒灵雪进幽暗秘境居然一个契奴都不带,只怕又要惊得目瞪口呆了吧?

“灵雪,幽暗秘境中的魔兽非比寻常,你一个人进去,这实在是太危险了!邪风呢?这都十来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有什么事情难道比你的比赛还要重要么?就算他之前跟你闹了别扭,如今大敌当前,你们难道就不能放下前嫌,先把这一关度过去再说吗?”

“什么闹了别扭?”

司徒建章问段氏,“灵雪和她的契奴怎么了?”

司徒建章刚刚忙完修复比武大广场和至尊证魂塔的事情,他回府的时候正巧司徒灵雪才刚刚出关不久,他只跟段氏深谈过一番,彼此也算是初步解开了心结,慢慢回到以前的恩爱日子。

但他还没来得及同段氏说司徒灵雪的事情,段氏也没提,故此,他并不知道邪风已出走十多天的事情。

段氏将此事同司徒建章说了,司徒建章一听就皱眉道:“没有契奴怎么能参加比赛呢?那个邪风也太不知轻重了!”

“灵雪,你亲自去找过他吗?你们有神识牵系,你应该能锁定他的位置的。这样吧,你告诉为父,他现在在何处,为父现在就派人去把他给你找回来!”

“他……”

司徒灵雪也不知该怎么同段氏和司徒建章解释邪风的事情,实际上她对联系不上邪风此事的真相也只是猜测罢了,还没有半点实据的事情,也是不能乱说的。

司徒灵雪想了想,干脆笑道:“邪风前几日大半夜回来过一趟,他确实有很重要的私事需要处理,我其实一个人也可以去幽暗秘境参加比赛,我就让他离开了。”

“他现在在离河阳城很远的地方了,就算我锁定了他的位置,父亲再派人去找他回来,那也是来不及的。”

司徒灵雪回答的不清不楚的,司徒建章还待再行追问,却被段氏拦住了。

司徒建章自然不解,转头去看段氏,见段氏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司徒建章不要追问了。

她是深知自己女儿性子的,之前她就追问过女儿同邪风之间的事情,但女儿始终没有明说,如今司徒建章再问,女儿不想说的话,估计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司徒建章只瞧了一眼,便明白了段氏的意思,只得不再追问。

但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瞧着司徒灵雪一个人进幽暗秘境,遂又动了旁的心思:“灵雪,你现在的实力已比从前好上百倍了,也不可能找不到别的契奴。既然邪风走了,不如为父就放出消息,替你再找一个实力强悍的契奴如何?”

“你放心,如今啊,你在河阳城中有名得很,只要为父放出风声去,一定有许多比邪风那个老头要强得多的人自愿来做你的契奴!到时候,来了人随便你来挑,想挑几个就挑几个,灵雪,你觉得如何啊?”

司徒建章其实一直不大喜欢司徒灵雪原先的那个契奴。

他就觉得那个邪风是个糟老头子,实力又不怎么样,跟在司徒灵雪身边实在是太没用处了。

只不过,因为当时司徒灵雪还无半点实力,司徒建章也知道除了这个邪风,大概也没人愿意跟在司徒灵雪身边了,因此,也只能容下了他。

再后来,从段氏口中得知邪风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倒也不那么讨厌邪风了,只是觉得,一个糟老头子跟在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身边,还是有点儿不太好。

只不过因着这是司徒灵雪的决定,他得尊重,也就没说什么了。

到了如今,司徒建章倒觉得这是个换掉司徒灵雪身边契奴的最好机会了,若有了更好的契奴,想来女儿也不必依仗那个糟老头子了。

但司徒灵雪倒是没有再契约契奴的心思,实际上,她也真是不想再要旁的契奴了。

若是按照司徒建章的说法,放出广招契奴的消息,再有对她体内万灵珠有觊觎之心的人浑水摸鱼进来,这岂不是引火烧身么?

“父亲,我真的不需要再有什么契奴了,”

司徒灵雪否决了司徒建章的提议,也给了司徒建章一个实打实的理由,“父亲和娘亲有所不知,其实,我有一件事情还未同你们说过。”

她道,“我在盘牙之林历练的时候,曾经去过火炎洞中。我不但将洞中的异火都收集了,而且,我还收服了盘踞在那火炎洞中的一只火系九级魔兽。并且,还同那魔兽契约了,那魔兽现在就是我的契约魔兽。”

“只不过,那魔兽先前受了一点伤,如今正在我的神识之中沉睡,但即便它在沉睡之中,它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它又是魔兽当中等级最高的,想来,对付幽暗秘境中的魔兽,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娘,父亲,你们真的不用这么担心我的。”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司徒灵雪没说她契约的这只魔兽便是闻名天下的魔兽之王。

司徒灵雪这话,倒是让段氏和司徒建章大吃一惊,段氏当真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有些惊惧:“灵雪,你竟还契约了一只高等魔兽?”

“可是,你不是刚刚才觉醒了光灵根吗?按说,觉醒光灵根的人,是不能够契约魔兽的啊!再说了,能有契约魔兽能力的人,皆是觉醒了暗灵根的人,你那时尚未觉醒暗灵根,现在也无觉醒迹象,你怎么能同高等魔兽契约的呢?它还居住在你的神识之中,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司徒建章也跟着问道:“灵雪,你说你契约的是火系高级魔兽,那你告诉为父,你契约的是什么魔兽?还有啊,你能把这魔兽唤出来,让为父与你娘看看吗?”

段氏和司徒建章所问不同,但其心却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处于对司徒灵雪的关心和担心。

司徒灵雪先答了段氏的话:“娘,可能是我体质比较特殊的缘故,即便没有觉醒暗灵根,但因为我是火元修炼者的原因,所以同这只火系魔兽契约还蛮顺利的。至于光灵根的觉醒嘛,对我和这只魔兽都没什么影响,可能因为这只魔兽等级比较高吧,光灵根并未对它造成困扰。”

接着,又答司徒建章的话,“这是火系魔兽是……是一只鸟。因为它受伤了,所以我也未曾见过它的本体,只知道是一只鸟。父亲若想要看它,还是等它伤好之后再看吧,这鸟脾气不大好,它前些日子就说了,它要好好养伤积蓄力量陪我入幽暗秘境中去,叫我无事不要打扰它。若是为了这事叫它出来,只怕它要不高兴的。”

司徒灵雪也不可能尽说实话,只好拿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应付了司徒建章和段氏夫妻两个。

司徒建章要看魔兽,本也是担心司徒灵雪,听司徒灵雪这么一说,回过神来之后,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点儿不合情理。

“九级魔兽是很罕见的,像灵雪你这样的实力,能让九级魔兽成为你的契约兽,当真是了不得啊!我听说,整个东晋国中,特级魔兽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罢了,若有这只九级魔兽陪你进幽暗秘境,娘也就放心了。”

段氏说着,司徒建章也在一旁跟着点头。

九级魔兽的战斗力十分彪悍,而且,同修炼者的五系元气排行一样,在魔兽中,也是除了金系魔兽之外,就属火系魔兽的战斗力最彪悍了。

如今,灵雪的魔兽是高级魔兽,而且又是火系的,这样彪悍的双重战斗力,确实不是那些个实力一般的契奴所能比拟的。

司徒建章想着,估计,就算是他和段氏联手,也打不过灵雪的那只火系九级魔兽了。

看到司徒建章和段氏放了心的模样,司徒灵雪微微一笑,又开口道:“说起这只火系魔兽,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来,我想着,这事还是要同父亲和娘说一下的,也好让你们心里有个底。”

于是,司徒灵雪便将在火炎洞中遇到段玉朗淳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才笑道,“我先前不知娘与段家之间的旧事,所以只以为那段家少主恼我抢了他要契约的魔兽才会说那样的话,后来知道了旧事,才明白,原来段家就是想要针对咱们司徒家而已。所以啊,这往后的比赛中,段家估摸还是会像去年那样针对我们的。”

司徒灵雪看向段氏道,“娘,你既与段家断绝了关系,那我自然也与段家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的意思是,如若段家在比赛中有什么想要阻挠我取胜或是针对我们司徒家的行为,我是断然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们品级比我们家高,但也没有如此被他们欺负的道理的。到时我若出手太重了,伤了段家的人,还请娘不要怪我。”

段氏没想到司徒灵雪与段家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接触,听完司徒灵雪的话后,她的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望着司徒灵雪笑道:“灵雪,你是知道的,娘素来是最支持你的。为娘已与段家没有任何关系,凡事你自己做主便可。不必顾忌其他。”

段氏说这话时,司徒建章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段氏似有所感,转眸对着司徒建章盈盈一笑,却并未多说什么。

司徒建章也并未多说什么,回了段氏一笑,又望着司徒灵雪说起关于小组赛的人选来了。

“灵雪,这第二场小组赛,规定每个世家选五个子弟进入幽暗秘境中比赛,咱们家自然是定了你的,再有就是黄宣和曼曼,他两个的伤势已经好了,之后就是庄静和秋玉她们姐妹两个了。”

听到司徒黄宣和司徒曼曼的名字,司徒灵雪还很淡定,再听到姐妹花的名字时,司徒灵雪倒是有些诧异:“父亲怎么定了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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