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一个个都心跳加速,都是紧赶慢赶的过来的。
“皇上,公主被暗袭一事,微臣已经派人细细搜寻,那些个蒙面人个个出手毒辣,就算有我们被制服
的,他们立马服毒自尽了,无一活口。”御林军统帅恭敬地禀告道,头伏得更低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一个个都疯了一般,涌向城门。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敢从皇宫内把公主给挟持走。
该死,不管如何,他们已经派人去查了。
“皇上息怒,目前虽然还不能确认,劫持公主的贼人与谁同为一党,但小公主就下落不明……”一位将军正想说,公主这一次的情况,会不会跟其他的国有关。
你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帝楚简给打断了。
“混帐!”皇帝楚简愤怒地拍案,本就有些青白的脸色更难看了,刘公公在一旁看得心里直打颤。
有了小公主,皇帝的身体刚刚得以恢复,这才从悲痛中走出来,哪知道,就遇上这样的事情。
他怎么能不发火,如何不生气。
更何况,如今,还不知道到底何人把小公主给挟持走的。
“皇上息怒,还请保重龙体。”文武大臣全都跪下叩首。
如今这个时候,后宫乱成一团,而,皇上就不能倒,一旦倒下,岂不是整个天月国,都岌岌可危。
皇帝楚简勉强压抑了怒气,明知道,自己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好让他们起来,厉声又问:
“还有吗?在那些死去的贼人身上可有发现?”
突然出现那么多的黑衣人,还没有被察觉,他们到底做了完全的准备。
谁会知道,人家就在公主熟睡的那一刹那,就发生了如此多事情。
“禀皇上。”刑部尚书终于颤巍巍的出声道,“从那些贼人身上,臣等发现了这个刺青图案。”
说罢他双手呈上一卷纸。
一旁的刘公公,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走下去,神色恭敬地交到了皇帝的案上。
皇帝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目狰狞的虎头赫然呈于纸上,不由的面色顿时剧变:“这,这是……”
几个大臣在下面也都仔细的分析了一下。
可到底不想是他国的士兵,倒像是江湖人士。
但是,虎头,实在意味不明啊?
不过,到底是刑部上数据,他最终迟疑一下,还是张口道:“臣等怀疑,这是冀王豢养的死士。”
可冀王早就死了,这些死士,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他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猜疑,这个猜疑,一旦准确了,比什么都好。
可是一旦,他实在也不敢保证什么?
皇帝抚着胸口,一口气几乎接不上,大喘气道:“冀王,朕的好哥哥,临死还不忘记朕,到底,这又
是他摆的迷魂阵……”
其他人,也不敢话,明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谁也不敢确定,可为何,冀王早不出手,玩不出手,这个时候出手,大家都心中忐忑不安。
刑部尚书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硬着头皮,咬牙又道:“皇上,那帮黑衣人撂下话,说,既
然你不想安生,那就整日过着彷徨的日子好?”
他也只知道,这话一旦,被他说出来,那意味就变了,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说,要不然,如何给
皇帝一个真正的判断。
“死不足惜!”皇帝惊怒交加,眉毛倒竖,狠狠的问道:“众卿可有良策,揪出这股恶势力?”
这一段时间,的确把他熬的心理憔悴,原本冀王,他们一个个做的好事,全部寄到冥王,冥王妃的名
号上,让他不敢有太多的动作,毕竟,夫妻两个人的名誉早就根深蒂固。
偏偏,他还不知道足足,一定要把自己的怒火给逼的彻底的燃烧起来。
明知道,自己没有线索。
这个时候,只能拼接他们提供的可怜的证据了。
如果,自己拿不出一个决断,会如何,这种大臣们更心中摇摆了,他相信,只要自己倒下,他们一定
会去中州国把冥王给请回来的。
都怪自己,不能把心硬到底,上一次,浑水摸鱼,就该再来一些凶狠的,他只是不想挑起俩国的征战。毕竟,自己只是想趁机来一个渔翁获利而已。
谁曾想,竟然发生了那么多让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冥王,冥王妃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都察觉迟,还在那里吧他们的儿子生下来,自己真的为自己没有
雷霆出击而愤怒。
如今,一切都错过了,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等着自己了。
一时间,御书房陷入了一片沉寂,气氛格外凝重。
这事可不好办啊!人家手中有小公主,按说,小公主不同小皇子,可到底,那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这要是一个不慎没能救出人质,或者谁有个损伤,弄不好就会被人记恨在心。搞不好事没办成,没得功劳,反而还惹得一身骚!
为此,大臣都在权衡利弊,该如何做,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皇上!”平南将军不由的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请命道,“若是皇上恩准,微臣愿为皇上鞍前马后!”
众人皆看向平南将军,神色复杂,心道: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别人都要好好想一想,却不想这个人居然这么拼命。
追上抱下小公主,这可是功高的一件事,可一旦小公主受到了伤害,那,那岂不是自己一家都要遭殃。
“皇上……此事,此事干系重大,是不是还需仔细斟酌,这要是万一贸然出兵,小公主有个万一……”有大臣跳出来反对,“还是以小公主的安全为首为重!”
可不是,他们这是救下小公主的,可不要派下那么多兵,把那些黑衣人吓着了,他们伤着小公主可怎
么办?这不是没事找事,岂不是给敌人一点后路都没有,让他们做下更残忍的事情吗?
在皇宫大院,人家都里外合计,有黑衣人引诱,这个时候,估计早就出城了。
他们如果把黑衣人赶尽杀绝,岂不是告诉人家,他们没有任何的希望,会不会伤害到小公主。
出言一出,立马就有附议,纷纷皆言,文臣武将各执一词,说的极是。
之后,这御书房中的众大臣便分成了两派,一方主追,一方主等,吵闹不休,直吵得皇帝脑中嗡嗡作响,却依然没有一个良策。
“都给朕安静!”皇帝大喝了一声。
御书房顿时寂静无声,众大臣屏息以待。
皇帝的目光投到了汪大人身上,问道:“汪爱卿,你可有什么想法?”
众大臣立即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汪大人,心里揣测着:这汪大人,曾经是冀王的人,后来追随皇帝楚简,到时也做了几件漂亮的事情。
可上一次,他出使中州国,被冥王作弄,都快被酒作死了,还好,捡回来一条命,还能在朝堂上争论一二,果真是命大。
“禀皇上。”汪大人秦躬身回道,“臣以为先派兵去追,也许能找到一二条线索,而这个虎的拓印,不要说我,即便是主子,也不会一个个扒开衣服来查,一定是有人故意弄得,也不为过;然后在皇都内,挨家挨户的搜查,依照尘的感觉,他们应该还未能出城,虽然他们关天化日,把小公主给抱走,可毕竟,孩子容易哭,我想他们之所以让那批黑衣人埋伏,就是不想让我们搜查,这样,给他们更多的机会逃掉,这只是微臣的想法,还请皇帝定夺。”
汪大人慢悠悠的说到,自从他看似好了以后,他的脾肝肾的,都被酒精给伤了,饭吃的也少了,走几步也喘息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了,反正所有的器官都让他决定彻底崩溃了。
可他不能示弱,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废人。
为此,他在外,竭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各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