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专注这音律,总不能心情总是沉闷,低落吧!
她虽没有启口劝慰,却发现锦盒里的信件。
这让她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定是太长公主生怕王妃拒绝,才会有心的安排这一切的。
云惊澜从落葵手中接过信件。
展信一瞧,一切都那么明了了。
这跟玉笛,果不其然,有一种认主的功能,并且,这还是楚慕寒母妃的遗物,这,对于楚慕寒来说,很重要,可这却实实在在一根女性用的玉笛,而外面的师父更是曾经指点过母妃的乐师,云惊澜不由苦笑,这外祖母,不是医者,都能把自己的脉把的如此准确。
明知道,自己并不是懒散,不想学;也不是一个随意敷衍的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摆在自己的面前。
而楚慕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无法捍动,两个人如此能在一起,彼此有着浓浓的爱意,一切都因为,他们之间对彼此的尊敬,两个人都把对方的爱好,放在心尖。
倒不是刻意的讨好,而是一种更让人说不出的一种不由自主。
云惊澜还能说什么?自己这个外祖母太有主意了,她竟然能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给截断了,让自己还能说什么?
“去请那位乐师!”云惊澜叹了叹气,实在有些赶鸭子上路的架势。
她在小丫鬟的帮衬下,换了一身庄重一些的衣服。
毕竟,这可是去见母妃的启蒙老师,总不能太过寒蝉,让乐师有什么心里的想法。
云惊澜让小丫鬟捧着锦盒,刚到外殿。
就听到一道悦耳的笛声传来,这乐师倒是挺会吸引人的,这是不是生怕自己不学,想来给自己一个先入为主的感觉。
不过,还真的让自己心情跟着乐律的起伏,变得有些很舒畅。
云惊澜索性站在外殿,映入眼眸的一位男子,长发肆意的吹拂,衣衫翩翩,婉如一个仙子下凡。
这竟然是母妃的启蒙老师吗?
这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吧,当然,云惊澜也知道,母妃在世,也就不到四十岁,也就说,他们明显的年龄相仿,两小无猜的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更正确一些。
两个人处在各自的位置上,一个吹着悠扬的笛声,一个就这样静静的品位着。
一首曲子完毕。
“师父吹的余音缭绕啊,就怕,我这个徒弟,会不会侮辱师父的声誉?”云惊澜笑盈盈的说道,对于这样的高手,能让听着静静的停下手中的忙碌,为心境好好的放个假。
的确不易,这跟传说中的魔音有何不同?
虽然,云惊澜没有‘中毒’,却被她的音律震撼到。
果然此音只有天上,他这是“仙音”吗?
造诣果真高,不像现代音律只有疯狂,尖音,什么破音?
自己还真的弄不明白,只希望听一下古典的音律,却赶不上这种纯自然,毫无那种夸张的手法的纯音律,云惊澜这样恭维,一点都不为过。
“但凡被玉笛认可的人,资质都不差。”这人的声音也相当的有魔力。
可为何就没有把母妃给留下,忘记了,母妃,当年也被李皇后被骗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到底有何破折的故事,可能让外祖母把他找出来,这中间的曲折,自然不提。
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云惊澜还真的没有对方说的这般有自信。
那师父也很自然,没有多做介绍,相反的,让云惊澜取出玉笛,直接就授课,中间,不管云惊澜如何翻白眼,如何有些茫然,人家都照说不误。
云惊澜实在不忍心敷衍对方的热情,只能认认真真,努力的让自己记忆这些看似很复杂的音符。
话说,这跟草药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她投入其中,才发现,这事情,不能专心,一旦真的专心起来,真的令人很愉悦。
云惊澜竟然很享受这种过程。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眼看夕阳西下,寒气有些袭来。
对方却朝云惊澜身子一躬,笑着说道:“果然资质极高,只不过不远投入而已。该传授的,已经传授完毕,这是我新谱写的一个孩子的乐章,希望你能有朝一日把她传扬。”
云惊澜有些惊讶,刚想问,哪知道,对方竟然潇洒的一挥手。
翩然而去。
这,这是老师该做的。
他传授完了,说来,她也听说,其实,这个玉笛是乐章里面最为简单的。
可也没有如此,就把所有的什么基本功传授,还有一些心法,就自行能吹了。
只不过,云惊澜自己手法不纯熟,实在难以让这些音律吹成完美的音律来。
“王妃,回屋吧!外面冷。”辛夷劝导。
不要说王妃,就连他们两个都诧异,这,这师傅是不是也太好做了。
竟然这样就完了。
可人家却也连连称赞他们的王妃资质高,这让他们实在弄不明白,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他们有所选择。
还有的就是曾经的很多事情,他们也见证了王妃的本事。
俗话说的好,名师出高徒。
这样的徒弟,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吧?
反正,他们实在不懂,听那个师傅的,简直就像在仙境,不知道王妃能否达到那个境界,不过,这一次,她还没有展示。
落葵则笑着说道:“王妃,你感觉如何?这样的师父,简直是,太不可靠了吧!这只交一点皮毛,就好吗?”
实在是隔行如隔山,自己还是一个英盲,反正,只觉得好听,其他的,在她的耳朵里,都没有舞刀弄枪的声音好听。
她只不过没想到,王妃见了那个师父,而那个师父,这就走了。
怎么说也有些可惜。
虽然那人老了一点,可声音蛮好听的。
“怎么?被人家的声音迷倒了。人家已经讲了精髓,剩下的,就靠我自己悟了,倒是你,整个人都痴傻的听着,你是不是以为人家在唱歌,你看,辛夷都没有问这个问题哦?”云惊澜怎么没看到她的眼,她的神情,她所有的专注力,都在人家的身上。
对人家说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估计,只听到一片美好的音律,还有,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副痴痴的样子,实在很丢她的脸,好不好?
虽然好不容易看到她这样,可到底,那个人,身份不一样,对情,一定很执念,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母妃的,这份感情,可如果真的这样,落葵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她痴情,人家比她跟痴傻,一对傻子,不能相容,就跟自己手中的玉笛一般,白色总归是白色,青色总归是青色,各自守望,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何如此?
但不能在一起,总归不妥吧!
“王妃,你怎么,你怎么耻笑我啊?”落葵撇了撇嘴巴。
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被王妃说中心事,心中却说不出的一阵遗憾,她还真的希望,那位不羁的人,能继续来到公主府给公主指点呢?
心中这样想,可总是无法让自己说出口,如今被王妃说中心事,她心中如何能不着急。
更何况,她真的不想让自己这样,可,心,却好像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