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雪又连忙跪地同他磕了三个响头,“多谢陛下成全!”
连言语间都是满是欢愉的味道,云惊澜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忍住了自己嘲讽的话语,毕竟她也活不长,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楚慕寒正要将景瑞雪带下去,内侍又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陛下,景大人和景夫人来了,就在门外说是见陛下。”
承启帝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说他睡下了不见么?今夜的他可真是忙啊,但既然他人已经近来,再出去说睡下了就有些可笑了,承启帝点了点头,就当让他们一家人见最后一面吧,“带进来吧。”
很快景嵩和景夫人便入了御书房,这二人不由分说便跪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微臣(民妇)见过陛下!”
“起来吧。”承启帝坐在桌前一首拖着脸,一手无力的抬了抬,景嵩同景夫人这才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在看到跪在一旁黑衣的景瑞雪时候,眼里的担忧还是展露无遗,景嵩抱拳同承启帝又行了行礼,“陛下,是臣对王妃的管教不足,才会害得她犯下了如此大罪,是臣之过,还请陛下责罚微臣吧!”
承启帝眯着眼看了过来,“翼王府领着一群人夜闯天牢,景大人可知情?”
景嵩不骄不躁道:“臣听下人说了,在这才带这夫人进宫来想要寻个真相了。”
“那爱卿觉得,翼王妃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帮她呢?”他确信景瑞雪并未同景嵩窜过话,他只是想知道这个景嵩到底忠心玉谁罢了。
景瑞雪听了此话也是心头一惊,她深知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边,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摇头,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她必须要忍住自己的担忧才行。
好在她借兵时便已经同景嵩说清楚了,不管成功与否她都不会牵连景府的,因而面对承启帝的突然问话,景嵩也只是摇了摇头,“微臣不知,或许是一些江湖人士吧,毕竟她去天牢是为救魏王,总不能问翼王殿下借兵吧。”
这话倒是同景瑞雪的回答差不多,景瑞雪悄悄松了口气。
承启帝很满意这个回答,又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了他道:“既然景大人只知道翼王妃夜闯天牢是为了魏王,这求情也就免了吧,毕竟夜已经深了,朕也想去休息了。”
景嵩却急忙又跪下甚至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翼王妃自小便同魏王形同兄妹,后听闻他入了天牢,冲动之下才会做出这等举动,还请陛下饶她一命吧!”
景夫人也配合着哭哭啼啼道:“是啊,陛下宽宏大量还请饶她一命吧,毕竟今日也是皇孙的生辰,就当是为了皇孙庆贺……”
她话还没说话,承启帝却已然拍案而起了,不提皇孙还好,一提起这孩子,承启帝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今日本该是个大喜的日子,也是他盼了多时的日子,可却闹成这个样子,他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将自己从失去皇孙的痛中抽身出来,这个景夫人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夜已经深了,景大人和景夫人还是先行回去吧!”他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恐怕,景夫人吓了一大跳,她说错什么了吗?每次提到这个小皇孙,承启帝不都是眉开眼笑的吗?为何如今到了皇孙出生的日子承启帝反是不高兴了。
“陛下……”景嵩还想再说些什么,承启帝却早已冷了一张脸看向了他,“朕说了朕需要休息了,景大人若是有事明日早朝再说不迟。”
景嵩知道承启帝这已经是快要爆发的地步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倒也没有即可将景瑞雪杀头的迹象,他们还有机会来求情的,到时候甚至可以发动旁人来帮忙说说看,也总比现在便惹怒了承启帝的好,他连忙拉扯这景夫人起身来看向了承启帝,“陛下今日想必也是忙坏了,臣就先退下了。”
景夫人还有些不甘心想多说几句,却被景嵩拉扯着离开了御书房,但走到门口时却又见到了抱着孩子的孙嫔和楚子晋,见到他二人的时候那两人也抬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但现在来说也她们自身利益无关的事,他们都不先过问了,景嵩和景夫人倒是多看了孙嫔怀中的孩子一眼,本想上前两步去道贺一声的,可景夫人却连忙伸手来拉了他一把,那跪着的二人一动不动,好似一尊佛像般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二人走出了皇宫的大门,景夫人才长长的喘了口气,景嵩见此才开口询问刚刚的情况,“你为何暗示我走,那可是陛下第一个皇孙,将来说不定楚子晋还能重获爵位呢。”
景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没瞧见我说皇孙时陛下那要吃人的神情吗?”
这点景嵩倒是看到了那又如何?
“我们刚刚出来的时候孙嫔可也是跪着的,按说云婉钥生了皇孙,本是大功一件,就算是个女孩也不至于这么一副请罪的模样吧,我看那孩子八成是有问题的,所以陛下才会这般生气,往后我们也不能再提这个孩子了。”
景嵩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皇孙到底什么情况明日便清楚了,不过现在他们还是不要忘枪口上状的好。
景嵩和景夫人一走,承启帝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疲惫不堪,他挥了挥手便也想打发楚慕寒和云惊澜先行回去,毕竟今夜他们都很累了。
云惊澜和楚慕寒也没有逗留,云婉钥这孩子生下来了一切也该结束了,天牢之事解决了,生下的便是孙家了,他需抓紧时间来将孙家抄了才行。
楚慕寒拉着云惊行了个礼便要告退,二人出门时候又刚好见到了孙嫔和楚子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