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你觉你还能拦得住我吗?”他并不想对他们动粗,说这些不过是想让这人自己松手罢了,然而此人却越挫越勇挣扎着要来抱住他的脚,沈长宇急忙要来将人踢开,楚慕寒却冲他摇了摇头,“你们进去将东西搬出来吧,我一会儿令人去将王家包围起来,至于这些证据还是让二舅舅和大舅舅送进宫去吧,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出面。”
沈长生点了点头,楚慕寒毕竟有着双重身份,以天月的身份来不方便让他来管中州的事儿,沈长宇和沈长音不善言辞,还是不要进宫的好,这事儿还需的借助沈长林侯爷的身份,故而让他二人来做是最好不过的了。
此事的王家还并不知仓库这边发生的暴动,毕竟守卫仓库这边的护卫可是一个不剩。
沈长生等人在清风的带领下入了仓库,见到牛管事后几个人也心照不宣的只是将他们绑了起来,见到这么多人,这些个工人也被吓懵了纷纷跪地磕头求饶,沈长林看了一眼,这会儿倒是拿出了他侯爷的气势来,“我知道你们不过是工人罢了,也不会取了你们的性命,但这仓库装的是什么东西,我想大家心里也应有数,眼下既然落入了本侯手中,这件事也不能装没看见,若是诸位愿意来充当本侯的证人,将功补过一番,将来也免得入狱后让家中为难。”
听到这里,那些工人争相恐后的想要来想沈长林举报,只有牛管事站在一旁唉声叹气,此事连安国候都来了,王家也算是彻底完了,眼下他身为管事且不说会不会被判罪,就算他无罪将来又该如何去生活下去了。
清风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不为所动,但却满脸忧愁,他想说些什么但揭掉王长子的身份后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模样,因而到租后他什么也都没有说。
将货物搬出仓库后,众人有将这些东西搬上了马车,随后拉倒了侯府之中,沈长林整理了一份清单,楚慕寒则同沈长宇领了一部分人将整个王府包围起来,沈长音则留下来妥善安这些人,清风则去将王长子的尸首挖了出来用一副棺材装好后扛着送到了王家之中。
随后沈长林同沈长生便带着这份清单和结果工人进宫面圣去了,王家这才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想要出门却又被沈长宇带来的人堵了个结实,那王大人气愤的看向了门口的沈长宇,“沈大人私自扣押朝廷命官,难道是想造反吗?”
“造反的到底是谁,王大人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被质问的人却是不为所动。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王大人很快便明白了,有人举报王大人私设码头出运禁物,我这么做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若是有人暗中诬陷,王大人很快便能恢复自由身,这不是一惯的流程么?”
听到他私设码头,王大人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而宫里沈长生同沈长林早已带着证人证物进宫去了,御书房内,结果工人跪在地上,沈家的二人却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娄箫将这份名单过目完毕,这些放在仓库中的货物已然让他触目惊心了这些年来,王家暗地里究竟将中州的这些东西出手了多少更是不敢想象。
娄箫一把将手拍在了桌上,“岂有此理,去将王家的人给朕传入宫来!”
虽然在云惊澜说起此事的时候娄箫已然有些震怒了,可那时他毕竟心里对王家害死万分信任的,想着或许是云惊澜在哪里出了错,查错方向了呢?可是眼下这些工人却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为王家做事的,面对如此铁证,从前多么信任王家的娄箫就有多么憎恨王家的人。
那禁卫军得了命令急忙出宫去将王家的人逮捕进宫。
于此同时清风扛着棺椁的动作倒是惊呆了街上的一众人,但他却面不改色的将其一路抗到了王家,随后将这棺椁丢了过去,看到他身上穿着的是王长子的衣服,那王大人顿时双腿一软有些绝望的看向了棺椁。
听到了风声的王夫人急急忙忙从里面冲了出来,在看到清风后也是一愣,随后凄厉的惨叫起来,“你是谁,为何穿着我儿的衣服?”
好在王大人还尚未失去理智,急忙将他一把抱了过去,在尚未看清那棺椁中的真相前,他死都不愿相信,这棺椁里的会是他的儿子。
他朝自己身边的下人招了招手,命人将棺椁打开来,这里躺着的却是早已死去的王长子,那下人双腿一软大叫了一声大公子便跌坐在了地上,王夫人扒开了众人冲了过去,却在看清楚棺椁中的人后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王大人自然不敢再去看只是伸手将王夫人扶了过去,双眼恨恨瞪向了清风和楚慕寒,“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妹妹又是谁?竟敢杀了我的儿子,你们难道不怕陛下砍了你的脑袋吗?”
沈长宇冷笑了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王家大公子一直在接收王家的生意,罪更是深厚,原本就死有余辜,王大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那个王大人退后了两步有些气火攻心,身后的丫鬟仆役又连忙将王夫人扶了下去,正要切扶着王大人的时候,宫里的内侍却高呼一声,圣旨到。
王大人心如死灰的跌坐在了地上,看来他们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