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奇怪的看着她,“是啊,怎么了?你打算给她瞧病吗?”
她有些无语,若是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明妃,她真想翻个白眼看过去,然而她不能,“皇后这些天就没有什么动作吗?比如说她病了有没有见娘家人什么的?”
她这话倒是提醒道了明妃了,她恍然大悟的站起身身来,“你瞧我这个木鱼脑袋,皇后病了后请人去通知了陛下,说是格外想念家里人,希望陛下能准许其弟进宫来瞧瞧自己,陛下这些天一直很开心,因而便爽快的答应了,我居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许她是想找自己娘家人商量一番?”
这个可能性倒是很高啊,云惊澜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样了,你在皇后宫中有可用的人吗?”
明妃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云惊澜无奈了,以明妃的脾气她也应该明白她不会有这个本事的,看来也只能自己办法了,皇后见家里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其实也不重要,毕竟她所言的也无外乎是对付自己的话罢了,倒是皇后的娘家人倒是什么背景她应该调查清楚才是,想到这里云惊澜忽而也有事情可以去做了。
她站起身来,“那我也不为难明妃娘娘,不知明妃对皇后娘家人了解多少?”
说起皇后的事,明妃虽然没有本事去对付她,也没有本事在皇后寝宫之中安插人手,但关于她的消息了解还是挺清楚的。
皇后的父母都不在了,还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自然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任务,那妹妹嫁的又是娄箫的亲兄弟,这个家族的关系显赫并非常人能及的,云惊澜感到有些头疼,同天月差不多的是皇族总喜欢亲上加亲,兄弟俩迎娶两姊妹早已是见惯不怪的事了,更别提什么表兄表妹联姻之事。
她揉了揉太阳穴,明妃却是滔滔不绝,好不容易听她将皇后娘家的关系网介绍清楚云惊澜感到自己都快晕了,记住了也没几个,反正就是这王皇后的娘家之人不太好惹便是了,初次之外,当日对云惊澜的血统提出质疑的几个人,虽同王皇后没有什么血亲关系,但却都是王皇后的人。
明妃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皇后势力如此庞大,你可一定要当心啊,她叫了家里人来,势必是要对付你的。”
云惊澜却并不在意,“其一我的身份和血统没有什么问题,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其二我也不会出去同他们面对面,即便是皇后,我能躲便躲,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明妃想想觉得也是,只要云惊澜的血统没问题,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听到她如此胸有成竹她便也放心了。
从明妃宫里出来了后,云惊澜的脸却还是垮了,她方才那般信誓旦旦不过是为了让明妃安心罢了,这个人本就胆小,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底气,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的,眼下还是不先不要去考虑明妃了,她得想办法去打听一番这王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气。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问问娄箫看看,既然王家人都是朝中众人,娄箫身为帝王难道对这些人都没考量过吗?何况王家的两姐妹嫁的不是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么?谁又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有二心,她不相信娄箫没有对他们存有戒备之心。
拜别明妃后,她又急急忙忙去求见了娄箫,听说她来见自己,娄箫自然是万分开心,公主府邸他已经帮云惊澜物色好了,再修葺一番添置些家具便可搬进去了,这段时间她住在宫里又总是被这些后妃骚扰,娄箫也满是愧疚,圣旨虽然颁布下去了,但这些帖子却还是时不时的便递到偏殿去,这些事儿他其实都是知道的。
让内侍将人带了进来,云惊澜跪地行了礼,娄箫笑呵呵的又将人扶了起来了,父女俩倒是亲近了不少,比起刚刚见到娄箫时,一个刻意亲近,一个又保持距离,别提多别扭了,如今能变成这也娄箫已经觉得很知足了,他开心的将云惊澜拉倒了一旁的塌上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了杯茶过来,云惊澜放在了鼻间一闻便知在这是自己从天月带来的茶,还记得那时娄箫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其实这茶叶本身是不值钱,他却当做宝物一般,让她心里略微有些动容。
“父皇觉得这茶好喝吗?”
“好喝!”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云惊澜笑眯起了眼,“那下次我再给父皇你带些来,等儿臣有了自己的府邸,我再自己种一些,顺道配些凉茶给您,夏天喝那个最好。”
“是么?澜儿还会配茶呢。”
“那是,父皇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医术大赛的第一名呢。”
想想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娄箫便觉有些好笑,为了见到自己她甚至还去参加比赛,最为难得的是,她竟能得到医术大赛的魁首,“女孩子会些医术总是好的。”
她又嗯了几声,放下茶杯后试探性的看向了娄箫:“儿臣听闻皇后娘娘病了是么?”
他奇怪的看了过来,按说云惊澜对皇后应该没什么好感才是,码头遇刺这件事两人虽都没明说,但娄箫知道云惊澜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是何人所为,所以他也并不勉强云惊澜去同皇后好好相处,反正如今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皇后再想维护他的名声也已经晚了,对于他的孩子,皇后一向是一视同仁,从小七便能看出来,她应该不会再对云惊澜怎么样的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儿臣不是会医术么?想问问皇后是否需要问诊。”
娄箫却皱起了眉头,“那日皇后那些话你不生气吗?”
“自然是生气的,她怎么说我都没关系,可是我母亲已经受了够多苦了,我无法忍受她这样说,所以那日是儿臣情绪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