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扯,溧阳长公主也吓了一大跳,“他便是这位小公主的丈夫啊,您刚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么?现在您该知道了吧?”
“你早就知道了?”太长公主眯起眼睛看了过去。
溧阳长公主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有些像罢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姑母您要不要去问问看?毕竟他这年纪也差不多。”
太长公主这才站起身来,想要朝他走过去,却又觉得有些艰难,倒是楚慕寒在云惊澜的牵引之下朝着他们缓缓走了过来,太长公主忍不住咳了一声,她虽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但毕竟也是到了这个年纪的人,情绪波动难免也会扛不住,溧阳长公主急忙伸手来拍了怕她的后背,“姑母您先别激动,问问他再说吧。”
她点了点头,等着楚慕寒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走近。
那人也安静的看着她,若非他现在的个男子,太长公主都快怀疑是自己的小女儿回来了,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啊,她当真就能如此狠心,三十年都未曾回来看过自己一眼。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碰触楚慕寒的脸,但手伸到一半却还是退了回来,楚慕寒被云惊澜拉到了她跟前来,“见过太长公主。”
楚慕寒跟着她行了个礼。
太长公主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嘴角微微抽搐终究还是没笑出来,“你是公主的夫君?”
他看了一眼云惊澜,既然身份已经被娄箫公布,封公主也是自然的,见到她点头肯定了一番,他才转头过来同太长公主点了点头。
“你不是中州人?”
“是的。”他点了点头,云惊澜既然是在天月长大的,他自然也不会是中州人。
“你认识沈锦倾吗?”
楚慕寒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摇头过他倒是反应过来了,这个名字里带了个锦字,难道是锦妃的名字吗?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心情更是莫名的复杂。
若真是锦妃的名字,那对他来说也实在有些太好笑了,母亲的名字,他居然是第一次听说。
看见他摇头,太长公主自然也少不得失望了一番,也许他长得像她不过是巧合罢了,毕竟丑有白样子丑,美却只是一样美,他们都是一样容色倾城之人,第一眼看过去有些相似之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笑了笑,“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说着便全身一软欲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了,溧阳长公主一看却有些急了,太长公主这个意思是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了吗?那可怎么行,费尽千辛万苦将她留下了,又让云惊澜盯着巨大的压力来承认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才让太长公主同她见面了若是现在便轻易放弃,那这一切不都是白用功了吗?
她急忙凑近了一些同太长公主道:“听说他母亲是离家出走的,连他父亲都不知道到底叫什么名字,只听说小名叫锦儿。”
“锦儿?”听到她这么一说太长公主忽又重新来了精神抬头看向了楚慕寒,直到他点了点头,“你母亲是离家出走的?”
“她是不是离家出走我并不清楚,自小我询问过我们可还有别的亲人,母亲总是摇头笑而不语,以至于我长到这个年纪都并不清楚她的名字是什么,我父亲心情好时会称呼她为锦儿,众人对她的称呼里也带着一个锦字,大约同她的名字有关系吧。”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般扎入了太长公主的心里。
“你难道就没有问过她,她的名字,她的来处吗?”
楚慕寒叹了口气,他怎么没有问过,这些事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她从来都不肯告诉他。
“我问过,从小我就看着母亲被别人欺负,那时候我也想过,若是我也有外祖父也有舅舅,也许他们便会来帮助她,不再让她过得这么辛苦了,可无论我怎么去问,她都不肯说,后来……她不在了,我就更加没有地方可以去询问了,这些事连我的父亲都知道,我又如何能知晓呢?”
回想去往事对他来说都是格外的痛苦,面对于太长公主的质疑他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从小他就比别的皇子要强,以至于他小小年纪便上了战场,为的便是能够为成为锦妃的后盾,让她可以好过一些,但那时候他太蠢了并不知这样的行为只会适得其反。
他越强,孙嫔就越发防备他,所以才会忍不住对锦妃出手,这些事她或许是知道的,但她从来都没有埋怨过什么。
“你……你母亲不在了吗?”太长公主哽咽的看着他。
楚慕寒点了点头,她心头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溧阳长公主急忙递了杯压惊茶过去,太长公主一饮而尽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你可有你母亲的画像?”
他又点了点头,不过画像这种东西他也不会随身所带,“在偏殿之中,太长公主可愿移步?”
这个时候她急于去求证一些事情,早以顾不得其他了,太长公主急忙想起身,长公主无法只好扶着她站起身来,一行人有悄悄了退出了内殿,娄箫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倒也没有阻拦。
偏殿的距离微远,众人走了许久才停下了脚步,锦妃的画像,在她还活着时便请画师来画过,以他的水准自然是画不出半分她的美艳,后来这她死了,承启帝便让人将这些画像收了起来,楚慕寒是悄悄去偷出来的,如今倒是派上用途了。
小七和陆筱鸢因为好奇也紧跟着而来,但却被云惊澜留在院子里,两个丫头伸长了脖子,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明显还有什么秘密她们是不知的嘛,看看又怎么了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