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无奈了,两人都是高手,茯苓的心情他自然也能理解,若是今日他的胳膊好了,必然也不会放此人逃走的,只是茯苓的身手,眼下实在不是这人的对手,只是平白吃亏罢了,他扭头便要走,茯苓只好追了过去。
“一起走吧。”
他停下脚步来点了点头,茯苓又有些愣住了,这个清风居然还有应人话的时候。
回去之后,清风自然也将这件事汇报给了楚慕寒,对于这件事楚慕寒倒也不意外,只是他比较担心清风,“不是让你在王府里好生休息么?出去做什么?”
“转转。”他回到得言简意赅。
楚慕寒倒是回过味来了,“你该不会是特意为了茯苓去的吧?”
清风愣了愣,随后保持这一惯的麻木脸,楚慕寒倒觉得好笑,“你要是真对这丫头有意,我也可以替你去王妃那里说一说,都是自己人,想必王妃也不会反对的。”
清风的脸色却是更暗了,“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行吧,你哪天想通了再来告诉我吧,你和江茹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护卫这么简单,知道了么?”
他脸上的神色终于还是缓和了一些,“我知道。”
随后派去各大铺子的人还没有消息,倒是另一对人马有了新消息,是关于锦妃,虽然事情在中州已然有了转机,但回到天月后,楚慕寒倒是从未忘记过继续查询锦妃的消息。
这些人他一开始便派出去了,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中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得到了一些新消息。
他们带来是当时锦妃死前的过往。
这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当年宫中的一个幸存者,又费尽心思获取她的信任,才终于从她的口中的得到了有用的消息,楚慕寒迫不及待的去见了个当年含元殿里的一名小宫女,因为地位低微,又同孙嫔娘家沾亲带故带被她留下了性命。
当年楚慕寒出兵在外,皇帝在皇宫里召集大臣商讨布兵事宜,后宫之事已是许久未能顾得上,孙嫔便趁机闯进锦妃寝殿中,那时她身为贵妃,连李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闯入宫中,这些个宫女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而在当时,稍微有些本事的江茹也去往了前线,面对于孙嫔的长驱直入,锦妃站起身来领着宫女冷眼站在殿门口盯着她。
孙嫔却不以为意,招呼自己领来的内侍宫女便试图搜宫。
锦妃伸手来拦住了她,“请问贵妃娘娘,臣妾所犯何事以至于让娘娘如此兴师动众。”
孙嫔斜眼瞧着她,不以为意道:“本宫接到消息,听说锦妃与人有染,特来缉拿奸夫*。”
“你胡说!我家娘娘不是那样的人!”锦妃还没看口她身边的宫女倒抢先一步鸣了不平。
孙嫔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贱婢,本宫在同锦妃说话,你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来人拖下去杖毙!”
“娘娘……”那宫女求救般的看向了她,锦妃连忙将人往身后一挡,有些无奈的看向了孙嫔,“贵妃娘娘来此不就是为了搜查么?一个小宫女罢了,就不要浪费娘娘的时间了。”
孙嫔冷笑了一声,哼哼瞪了一眼那宫女,罢了,先再让她多活一会儿罢了,少了锦妃的阻拦,这些个内侍宫女便轻易入了内殿。
很快这群人从内殿中翻出了一些往来的信件,随即递到了孙嫔眼中,她一一看过后,满眼都是嘲讽的笑意,“悄悄这情诗写得,连本宫瞧见了都觉得脸红呢?锦妃你可知罪?!”
那宫女也满脸诧异的看着孙嫔手中的信件,锦妃根本就没同人写过信,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信?!
锦妃倒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她,孙嫔既然敢如此嚣张的来她寝宫查这些消息,又怎么会没有准备了,就算没有什么证据她不也一样能查出来么?
“娘娘你快说话呀,这些信根本就不是娘娘你写的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冷笑一声看向了孙嫔,“我儿在前方平乱,你却在*做这等下流之事,天月有卿,何其不幸。”
孙嫔哪里能容忍她继续说下,她有些愠怒的挥手让人将整个含元殿封锁起来,连这宫里的宫女都被她赶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刚才对她不敬的宫女,这宫女也知道,孙嫔既然敢将含元殿封锁起来,便是没有再打算让她和锦妃活着出去了。
被问话的那宫女自然也在赶出去的这部分人里,至于当时的含元殿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无人可知了,当然在当时仍有忠心耿介的急急忙忙要去凤阙宫寻求李皇后的帮助,只是可惜,当时的李皇后为了保护太子本已是心力交瘁,而且为了让太子活下去,她甚至于许多时候都要对孙嫔退避三舍,即便在宫女来求救,李皇后为了自保也不敢前去。
可看那宫女哭喊得十分可怜,她咳嗽了两声,倒是给她指明了一条明路,去求皇上,现在能救锦妃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那宫女如梦初醒急忙要跑去求见承启帝。
只是可惜在当时候,承启帝为了前方的战事,本就烦躁不已,再加上锦妃这件事,孙嫔早就给他吹了些枕边风,加之锦妃对他越发的冷漠起来,连承启帝都有些相信,锦妃她是真的心里又别人了。
于是这宫女在外跪下了一下午,承启帝却还是不闻不问,直到后来这宫女晕倒过去,承启帝这才勉强答应出门去看一看,可他还没走到这宫女身边却又听见内侍来报说锦妃在含元殿中畏罪自杀了。
承启帝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虽然心有怀疑,但在心里仍旧是想听锦妃解释的,可她什么也没说,一杯毒酒下毒便结束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