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大家,老夫刚来此地还不太熟,今日只是出门来转转的不看诊,若是大家想要看病,明日来我的宅子吧。”云惊澜笑眯眯的拒绝了这些人的提问,这也算阴差阳错么?她本没有打算借着这件事来出名,不过她这么一做,好像比阿悄等人去散播消息来得更快一些。
众人失望的看着她,当然说她看病还分时候的人也有,云惊澜并不在乎,她又不是为了这几个诊金来的,说实话她还真瞧不上,以前不是没有去做个义诊,累得要死还没讨个好,要不是为了引诱真太子上门来,她才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微笑着将人群推来来,她在茯苓的庇护下翩然离去,没有听清楚地址的众人却已经在悄悄打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
云惊澜拎着包子回到小宅时包子都已经冷了,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大门口不过三米的护城河,前方还有两个妇人抱着木盆清洗衣服,说说笑笑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岸上柳树疼枯败的低垂着,待到春时想必也是另一番景致吧。
不远处的一片红梅园开得灿烂似火,这是一个平静而美妙的江南小城啊,她不禁感叹道,刚好这时阿悄推了门,怀里抱着个木盆,见了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是谁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便要走过来,“王……老爷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云惊澜举起了手中的油纸袋道:“包子吃么?”
“多谢老爷,不过奴婢要先清洗一下帕子,老爷你先进去吧。”
“不急。”她转身过来看着阿悄下了台阶将木盆放在一旁,让后盆中的帕子清洗了一番,站在柳树下的云惊澜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地方连吵闹的声音都没有,待到诸事都了了,她很想和楚慕寒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即使宅院不大,即使并不繁华,但至少使人心情平和,仿佛帝都的那一切纷纷扰扰都是假象一般。
她很喜欢楚慕寒,也很喜欢他选的宅院。
阿悄洗完了帕子又台阶上走来,见她还待在岸上不由得有些奇怪,“老爷你打算吹风么?”
她一个爆栗子敲了过来,“这么冷的天我吹什么风,走了进去吧。”
紫苑最先收拾的便是主厅旁边的厨房,这厨房不大,原本的锅碗瓢盆都不能用了,全被她指使着护卫拿去丢了,这会儿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呢,毕竟这么多人,吃的也得做不少才行。
辛夷和落葵在拔草,那些护卫也不好意思看她们俩姑娘做这种事,这会儿也跟着来帮忙呢。云惊澜回来的时候,这地也扫了,石阶上的泥也铲掉了,就是那四角出的草长得十分旺盛,她在一堆杂草里挑了一些可以入药的收集起来,发现这地方原本还种了一些草药,难道楚慕寒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会遇见她?
不觉得也有些好笑,她这才同他分开多久啊,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他,云惊澜摇了摇头,将收集出来的草药交给了阿悄,让她去洗洗然后晾晒起来,随后,她便进了大厅,又将这地方稍微收拾了一番,让人准备的帘子也准备好了。
帘后的桌子也被她们擦拭干净了,她这几个丫头就是勤快得很,她不过出去闲逛了一圈,回来这小宅就大变样了。
准备工作做好,明日便可问诊了,想想还觉得有些头疼,她挽起袖子,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规矩又让茯苓给张贴在了门上。
忙碌过后的饭菜总是特别香,几个人大约也是真累着了,午膳都比平日里多次了一点。
下午出了点太阳,她搬来贵妃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计划着应该给这小宅添置些什么,到时候得给她留个位置种点药草,然后再搭一个葡萄架吧,夏天既可以乘凉又可以摘葡萄来吃,晒着太阳想着这些事,她不知不觉便也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一张薄毯,紫苑和阿悄坐在墙角下剥豆子,打算晚上用来烧鸡吃,护卫们已经出去打听消息了,不过说起来这芙蓉怎么还没来?
到了夜里芙蓉才摸索过来,她倒是发现了太子的人,就是没有见到真太子,也不知道他是发现了有人试图暗杀他呢还是他无意的在躲避,总之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知道真太子现在还平安无事。
云惊澜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番芙蓉太子到底派了多少人来,万一暴露后她心里也好有点低,好在楚煜祺刚刚大婚,事情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因而派来的人并不多,云惊澜也就放心,但再仔细一想,这一直盯着楚煜祺的翼王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但真打起来,想必翼王的人也不会对真太子如何的,这点了说她还是很放心的。
了解完当下的局面她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了,大约是冬天到了,总觉得困得很,虽然下午已经睡了一个时辰,天才刚黑她就扛不住了,芙蓉见她犯困便也催促她去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宅的门便被拍响了,阿悄风风火火的敲了她的房门,云惊澜揉着眼睛爬起来,“什么事啊?”
“王妃,门外问诊的人来了!”言语间还透露着一股激动,云惊澜醒了个激灵,急急忙忙将自己收拾一番刚要出门又发现自己这副打扮不太好,连忙将紫苑叫了过来,替自己伪装了一番。
随后才让阿悄将人放了进来,匆忙之下的伪装不如昨日的精细,不过好在有帘子隔着对方也看不清楚。
说明来意的这人真是昨日那群围观者之一。
云惊澜有些诧异于这些人还真来了,不过既然要引诱真太子过来,不做点真的成绩出来怕也是无用的,于是她干脆叫阿悄让人排好顺序,信心倍增的仔细的替这些人问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