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往后可要当心了。”
云惊澜却笑得格外自信,“长公主也瞧见了吧,我那两位不懂水性的丫鬟在看见我落水后,毫不犹豫的便往下跳了,她们会保护我的。”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丫鬟?”看得出这宫里的人她谁都不相信,对于这些个丫鬟倒是紧张得很,主仆能做到这个情分上的,已然让人十分羡慕了。
“那自然,长公主或许不知道,在天月是时候澜儿也成无数次遇见危险,都是在她们的帮助下化险为夷,若是连她们都不能相信,那我还能依靠谁呢?”
听见她这么说的紫苑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好几次她们都把云惊澜弄丢了,这想起便觉得有些懊恼呢。
“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倒也让人羡慕,不过对于这件事你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云惊澜被她问得一愣,随后叹了口气,溧阳便知她刚刚那番话并非是敷衍娄箫的,她的确是不知道谁想害她,这个时候溧阳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她是如此介意云惊澜的存在,迫不及待的样子还在娄箫面前领了训。
那么有可能会是她吗?云惊澜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她当真没有怀疑过皇后吗?见云惊澜不提,溧阳也怕自己诬陷了好人,至少在外人看来,这皇后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就算留下一个云惊澜也不会影响到她的身份地位。
除非……
她双眼一亮,随后又自嘲的暗淡下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当年皇后同伽莲的关系可是十分要好,伽莲失踪后她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这也是后来皇后同她解释为何要针对昌平原因。
皇后真的会是那逼走伽莲的人吗?
云惊澜见她陷入的沉思的模样,还以为是她想起了什么,正想开口询问,就被门外阿悄的声音打破了,“王妃!”
喊着这两个字的阿悄扑了过了,在看到溧阳长公主时却又将手收了过去,随后是门口的楚慕寒的一双冷眼,溧阳急忙站起身来,有些出神的看着楚慕寒,无论看多少眼,这张脸仍旧很像昌平。
见到是她,楚慕寒的眼神也温柔了一些,早上他带着阿悄出宫办事,结果这一回来就听人说起了云惊澜落水的事,他当然不可能相信是她自己不小心跌落下去的,想到这危机四伏的皇宫他的心就阴冷起来。
他上前两步走到了溧阳身边行了个礼:“见过溧阳长公主。”
听到他这么说的阿悄也急忙跟着来行了个礼,溧阳笑了笑:“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云姑娘你也好生休息,本宫下次再来拜访你。”
云惊澜点了点头,又让紫苑将她送了出去,阿悄倒是大惊小怪扑上来又是摸她的额头又是摸她的小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热豆腐呢。
楚慕寒黑着脸有些不高兴,“阿悄,你能不能让我先同王妃说几句话。”
阿悄嘿嘿两声笑,这才发现自己逾越了,连忙退身来给楚慕寒让开了位置,后者脸黑堪比包公,这个阿悄离云惊澜实在太近了得好好治一治她才行,楚慕寒坐在了云惊澜身侧,看她这样便觉有些好笑,怎么连阿悄的醋也吃啊。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出心病来了。”
“我可是会游泳啊,怎么你忘了?”
他刚刚听到那么一说,可不就给忘了么,现在看她脸色也不大好,想必刚刚也是吓得够呛,“要不然我们还是搬出宫去吧,或者我们去溧阳公主府也行,想必她应该十分乐意我们搬过去才行。”
“为什么?”云惊澜却是十分诧异的看着他,“我们如今在宫里反而更加方便我们查办当年的事啊。”
楚慕寒看着她连连叹气,娄箫对她的态度他也是看不清楚,既不承认她的身份,也不为她的日后做打算,如今宫中流言四起,又有几个人肯拿正眼来看她的,虽然知道云惊澜说的都是大实话,但这样的皇宫,他真的是怕了。
“如今宫里的传话太难听了,你的人生安全还得不到保障,大庭广众之下便敢推你入水,我真不知道背地里这个人得使出什么样的把戏来。”
“这本也是好事啊,我们查了这么久,这群人的狐狸尾巴收得实在太好,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总要的原因还是时间太长了,这宫里知情的怕都出宫去了,如今她主动出击,这些刚发生的事总不至于无迹可寻吧?”
“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也要对我有点自信嘛。”
楚慕寒没有办法,该说的他都说了,偏生她又是如此一个倔强的人,只好吩咐茯苓等人更加注意她的安全不再多提了。
随后几日,宫里人的态度倒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过云惊澜后来还是受了点凉,因而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便未曾发现这些情况罢了。
那日娄箫顶着怒火将那群宫女逼问了半天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更加激怒了娄箫,不仅是云惊澜落水是留在她身边的宫女受了罚,连带着往昔对云惊澜略有不敬的人也全都训斥惩罚了一遍。
宫女相互举报为免自己受罚。
一时间弄得宫里也是人心惶惶,这件事自然很快便传到了皇后耳中她这一次本想小心一些,一面落个麻烦,却没想到这个云惊澜对娄箫竟是如此的重要,为了替云惊澜出气,他不惜将整个后宫都个搅拌得天翻地覆。
不止是宫女,连个别妃嫔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受不了这罪的妃嫔纷纷来想皇后求救,皇后心中本就烦闷,没把云惊澜弄死不说,还害得她自己平白惹来一顿骚。
因而这个求助的妃嫔在皇后这里也没落个好,因而也十分好奇她误会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