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中州登陆,中途又换了马车赶往了皇城,云惊澜同楚慕寒进宫去请安,从天月带来的人则在宫外寻了驿馆住下,娄箫见他们果真如言返回心里自是欢心的,两人此时仍是风尘仆仆,便又吩咐他们赶紧下去休息。
云惊澜没想这么多,她还特意从天月给小七带了礼物,听见娄箫这么一说倒也开心的退下去寻小七公主了,那派去保护他们的护卫却被留了下来。
确定他们走远后,娄箫的脸色暗了下来,低声询问向了这几名护卫,“怎么样?”
你护卫的头领半跪于地抬头来看着他:“不出王上所料,这位楚公子的确是天月皇族的人。”
娄箫悄悄的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担心的,但在听说了楚慕寒的身份后确实松了口气,此前听说海外天月等四国联军欲攻打中州他原本还十分纠结,他这个人并不喜欢战争,中州隐秘多年从来不参与这些争斗,他也不知道这四国到底因何要联手来攻打中州。
况且四国联军未免有些太过恃强凌弱了吧?
他调配好了军队,准备随时迎战,可到现在对方都迟迟不肯动手,他心中明白,先发制人也没什么好处,便一直观望着。
这会儿听见了这个消息,至少因为云惊澜天月这边或许可以作为突破口?
“那他叫名字,在天月是什么身份?”
“回禀王上,楚公子名做楚慕寒,是天月的冥王殿下,原本一直被封做是天月的战神。”
娄箫有些惊讶,想不到他这个女婿竟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么?既然是他身为皇子又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又怎么会迎娶了一个庶女呢?“原本?”
“冥王的生母锦妃自尽,冥王中毒毁了容貌和双腿,至此便没落了,战神如今也只是个笑话罢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时候云惊澜会说是她将他医治好的,原来也不是哄他开心的,想到这里他倒是对这个云永康越发不满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嫁给一个废人,若不是她医术高明,这不就是毁了么?
“别的还有么?”
“就是……”护卫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他横眉冷目,派他们去天月不就是想要打听消息的么?这会儿吞吞吐吐做什么,这几个护卫倒是知道云惊澜身份不简单,所以她在天月所受的这些苦也不知该不该同他说。
见娄箫如此坚持,护卫不好隐瞒,只好将她的事迹再说了一遍,想不到楼下听罢却是哈哈大笑,“不愧是……”他本想说不愧是我的女儿,但想这并没有公布云惊澜的身份到底也没有说出口,她远比他想象中更能给他带来惊喜。
虽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听见她最后还是将这些欺负她的人耍得团团便觉畅快,“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护卫逃命一般的离开了御书房,娄箫的目光落在了她方才送来的礼盒上,打开来,见那礼盒中盛放这一个玉扳指,玉石通透,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他的目光变得温柔了许多。
只是他忽而想起了楚慕寒,总觉得似乎有点说不出的熟悉感,还以为是在哪里见过,如今知道他的身份,他自己也清楚,他同他是断然没有机会见面的。
那这股熟悉感到底源自何方呢?他伸手敲了敲盒子始终未能想起来。
云惊澜又摸到了小七公主的殿里,她的礼物比较多也毕竟杂,大多是一些小玩意儿罢了,小公主身处后宫,这些东西都少有见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好不兴起,除了最开始见到她时扑过来抱了抱她,这会儿正兴奋的在玩玩具,哪里还有功夫来管她。
云惊澜撅着嘴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骂道:“没良心的小家伙。”
“澜姐姐你来同我一道玩嘛。”
她老了,小孩子的东西真玩不动了,既然这小七公主没空来搭理她,不如她去心心念念的藏书阁看看。
不知道这手中的玉佩在藏书阁管不管用,反正试试再说吧。
同小七公主告别时她头也没抬,云惊澜有点伤心的拉着楚慕寒便往藏书阁而去。
玉佩果真是万能,不仅能随意出宫,连这藏书阁都能随意进入,要知道这里所藏的可都是寻常人没有机会能瞧上一眼的孤品。
云惊澜同楚慕寒在藏书阁中的医术仔细翻了便,好在此处是中州不是天月,他们想要查找的百草花和天仙草却不罕见。
二人将记载了这两种药材的书都聚在一起,总算将那药草查清楚了,百草花天仙草混合在一起的药效十分狠毒,不过一个中州独有,一个天月罕见,想要将两种草药放在一起,而能将这两种要混一起用的人就更是寥寥可数了,这个人还必须是中州的人才行。
如此来看中州就跟天月一早便有过联系的,红姨娘的毒,当然还是孙氏最有可能下药,不过这药却未必出自她的手,能将毒药递给孙氏的人当然也不多,大抵也就只要孙嫔了。
若孙嫔真的有这么毒的药,那当初锦妃的死同这毒药自然也少不对有关系的,孙嫔如此憎恨锦妃,自是少不得要调查她的,当初在孙氏同孙嫔往来的信件中,知道锦妃是中州人这件事她就觉得很奇怪了,连承启帝都不知道锦妃的来历,孙嫔又是如何能查得到的呢?
难道孙嫔背后也有人不成?
无论是锦妃的身份,还是这位毒药的由来,种种迹象都表明,一直有人在对这件事推波助澜,既关于锦妃也关于红姨娘和伽莲,这个人心思歹毒,对她们有着必杀的决心才会将这味毒药交给了孙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