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独家定制,云惊澜就有些激动,不过可惜是皇帝御赐,她也不能套现,可惜了。
“怎么你一脸惋惜?”
她单手托着脸有些无奈,“这御赐之物,我戴着万一丢了也是件掉脑袋的事儿,只能把他供起来,放在家里当传家宝供,可不得惋惜么?父皇还不如直接送我一箱金子,好让我融了想打什么打什么呢。”
楚慕寒将挑好的鱼肉放进了他的碗里,“好像也不无道理,不过你要是戴着这副八宝朱钗呢,往后遇见景瑞雪,她见了你都得绕着走,万一你丢了个小件她可赔不起。”
这么一说的话好像也行,云惊澜双眼一亮,她因为去栾村待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又一直在准备云茵茵的婚事和对付端王之事,根本无暇顾及景瑞雪,她起身想要看看这往后还有什么是可以办宴会的节日,倒时可得把这副珠钗带上,省得她景瑞雪借着翼王妃的身份来碰瓷。
“我觉得王爷身为一个七尺男儿,能这么想,或许有些……不太合适?”她挑了挑眉,楚慕寒脸色微红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本王这不是为了王妃着想么?”
“看来你即将同我一般聪明了罢。”
“是是是,不过你收了这礼,得抽个空进宫去同父皇谢个恩才是。”
云惊澜点了点头,正巧她也该进宫去同太后皇后请个安了。
两人吃了午膳,下午楚慕寒又出去了,百无聊的云惊澜瞧着今日天气好便让丫鬟们将棉被抱出来晒晒太阳,因为晾了几床被子,那拴着这绳子的树枝都有些弯了,云惊澜煮了壶茶,又让紫苑做了一叠南瓜饼,自己搬来了桌椅坐在了院中晒太阳。
天月的冬天也实在太冷了,差不多一整个冬天都在下雪,好不容熬到春天了,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丫鬟们见她下午不打算外出便安心的留下阿悄出门去打探消息了。
到了晚上几个人齐齐凑在一块,如今的帝都,云家倒是被众人翘首企盼着,当下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不是二小姐被拒婚,就是大小姐找不着丈夫的事儿,前一桩事云惊澜听得多了,也有点腻了,便让她们汇报了一下云婉钥的情况。
原来这大小姐在孙氏的照料身子总算是好了起来,特别是听闻了云月娇同云茵茵的事后,她的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这云茵茵虽然嫁了个自己属意之人,但在外人看来张生家境贫寒且官职不高,自然显得她这是下嫁的。
而云月娇就更是可笑了,满以为嫁入了豪门,却没想到被侯府所嫌弃,眼下,全帝都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呢,就跟当初看云婉钥的笑话一般。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云婉钥听得浑身舒畅,连饭都多吃了两碗,药也肯乖乖喝了,毕竟看她二人都不好,她也就平衡多了。
特别是昨日云永康带着云月娇去侯府赔罪还被拒之门外,云婉钥高兴得今天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找楚子晋了,可是找了一整天也是一无所获。
她虽然心里清楚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知心朋友,当初的那群狐盆狗友将他害得负债累累后早就消失不见了,这会子怕是只有醉倒在温柔乡了,当初贱卖了她的一部分嫁妆后他身上还有些闲钱,这会儿应该也花得差不多了。
云婉钥想着这个时候去将人揪出来,他差不多也该下台阶了,便四处寻人。
云惊澜听得好笑,楚子晋这人她居然还想找回去,果真是无可救药了,“王妃,那楚子晋的藏身之所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要不要悄悄透露给大小姐?”落葵查消息果真是一把好手,这些日子孙嫔也好,孙氏也罢,对于寻找楚子晋也没少费心,可就是找不着人,落葵不过顺道找了找就把人个揪出来了。
她点了点头,“行,明日你就想办法透露给云婉钥听吧,他俩不闹我还真不习惯。”
云婉钥找了一整天最后都武功而返,而那群讨债之人却一天比一天追得紧她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向只好向孙氏求救。
孙氏嫁入云家也好些年了,加之云府一直是由她在料理,平日里还是攒了些私房钱的,原本她虽肉痛但为了云婉钥也愿意拿钱出来摆平这件事的,可就是孙嫔拿一副理所当然还带着指责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生气,这些日子才一直没有动静。
如今见云婉钥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模样又有些心疼,两人合计了一番,问那债主讨要了全部的欠款,又将私房钱取出却发现还是不够,云婉钥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嫁妆变卖一些。
二人拼拼凑凑总算是将这些人摆脱了。
看着这群人扬长而去,云婉钥却觉心中满腹委屈,都是因为这个楚子晋,自己才会落得这不田地,若是一开始她没有设计陷害云惊澜,自己也不至于失身于他,更不会有后面的当做流产之事。
对于那个孩子,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反倒是怨恨于它的出现害得自己成为了劝帝都的笑柄。
后来她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想着去做一个湘王妃也好的,好歹这样可以同云惊澜平起平坐了,却没想到这个湘王妃的位置转眼就华为了乌有。
这样也就罢了,那段时间楚子晋听从她的全解也算安分,大约也知道自己将她拉下了水,对她也也算温和,她也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想着就算这样,只要他安分,好好同他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后来她被人掳走后,这一切都变了。
明明她也没有犯任何错,为何他要如此来待她。